“老公！你说的带我看日出……是开飞机看吗？”雾烟视线收回时，眸色一瞬兴奋又激动，她还没开过飞机。
这辈子都没有开过。
哦，不光这辈子，上辈子也是如此。
没有开过。
顾擎苍走过来单手温柔拥着她肩膀将她带去私人飞机前，“看日出当然要去云层看才最漂亮。”
“光在山顶看，只能看到它的余光。”
“烟烟，准备好了吗？五点，夕阳最美的时候。”男人嗓音温磁，柔软，像绵密的针缓缓落入雾烟心尖。
听得小姑娘心口一阵地激荡，翻涌。
回身时，抬起脚直接紧紧抱住这个给她制造这么浪费惊喜的男人：“准备好了。”
顾擎苍薄唇一笑，抱紧她：“好，那我们出发。”
说话间，旁边的助理和飞行指导员已经拿来飞行装备，恭敬地替顾擎苍和雾烟穿上。
顾擎苍在军队的时候，开过战斗机。
开这种小型飞机绰绰有余。
“烟烟，扶着这个，上去。”顾擎苍帮雾烟戴上降音耳机，扶着她走上飞机内部，雾烟坐进去后，他才上来。
再按了玻璃罩盖子缓缓合上飞机机盖。
“烟烟，紧张吗？”顾擎苍开始操作拉杆，侧眸看向身旁正激动握着遥控杆的女人：“你只要抓着这个别动，就行。”
“我来操控。”
雾烟点点脑袋，其实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是现在这种状况，绝对兴奋大于紧张，尤其她已经感觉到身体在一点点往上飘。
这种感觉好刺激。
身体仿佛是被什么托举着在飞升。
“老公……我……现在兴奋大于紧张，我都没有坐过这种飞机去看日出。”雾烟压住心口的跳跃，轻轻呼口气说。
真的，长这么大，大哥和爸妈都没有这样带她看过五点的日出。
顾擎苍唇角轻轻笑：“以后你想看的话，我随时带你看。”
雾烟抿抿红唇：“老公……比起你带我看。”
“我更想你教我开飞机。”
“这样的话，以后我也能开飞机带你去看日出日落。”
不能光让这个男人给她制造浪漫，她也想给他一份浪漫。
嗯？烟烟这么胆大？竟然想学开飞机？
顾擎苍侧眸，眼底有点小小的惊喜：“烟烟真的想学开飞机？”
毕竟，女孩子胆子小，很少有愿意学开飞机。
雾烟点点脑袋：“当然。”
“做顾擎苍的女人，不会开飞机怎么行啊？说出去要被人笑话。”
“哼，我可不要让别人笑话你。”
顾擎苍成功被她的话哄的笑了，宠溺的笑声一阵阵从胸腔传出来，磁感异常：“好，我教你。”
“不过，现在……烟烟闭上眼，我要冲上云层。”
“冲上去的时候，缓冲力很大，我怕你不适应。”
雾烟不闭，她没那么胆小：“不要，不要，我要看。”
“老公，我不胆小的。”
顾擎苍看她一眼：“好。”
话落，男人握紧飞机的操纵杆，开始往云层强冲过去，沿途，四周浮在气流层的白云一朵朵从雾烟身侧飘过。
看得雾烟眼睛都亮了，果然看日出确实要飞上来看。
光看这些漂浮的巨大云朵层就足够让她惊艳好久好久了。
“啊，老公好美，好美。”雾烟盯着这些漂浮的云层，忍不住开始惊叹起来：“站在地面看这些云层的时候，虽然觉得美，但是没有那么直观的感受。”
“现在飞上来，穿透它们，我才发现立体的永远比平面看得更令人着迷。”
“老公，真的好美，我好喜欢。”
真的，这辈子能飞上来看一眼这样的云层，就算人生无憾了。
“烟烟，这些还不算真正美的，马上你就能看到最美的了。”顾擎苍在军队飞行的时候，看过几百次这样的日出和云层了。
所以他早就习以为常。
但……就算自己对这些东西早就习以为常，看到老婆这么开心和喜欢，他心里也会跟着开心。
雾烟期待着呢：“好。”
“老公是不是马上看到日落了？”
顾擎苍点点头，手指握紧操作杆，一个仰冲直接穿透他们眼前最大的一块的白色的云层。
这块云层很厚，四周的边缘已经被金色阳光覆盖。
形成了一圈自然的描金色。
等雾烟眼巴巴盯着云层出口时，忽然男人腾出手一只手轻轻覆盖在她手背说：“烟烟，开始了。”
雾烟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刺目的余晖伴随周围清空的宇宙音直接纳入她眼底。
橘金色，如玉盘，四周烧着火轮一样的光。
高高悬挂在一片片密密麻麻的云层之上，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但微微闭上眼适应几秒，再睁开的时候。
就已经被它美的不像话的光芒震撼到整个心灵了。
这就是……云层之上的余晖落日吗？
真的美到让人失语，也美的让人……心灵都像被洗涤了一样。
“老公，好美……”雾烟咬着唇，眼神完全挪不开眼前那抹金色的光轮。
心口更是随着光芒的晃动，一阵阵地跳跃着。
“我形容不出来这样的美，就是根本没有办法用现有的语言来表达。”
她大概能理解高中的时候，语文老师说过，世界上最美的事物，有时候真的没办法用我们现有的语言来表述。
不是因为语言匮乏，而是再美的语言都没办法原汁原味形容出来。
这也是曾经历史长河里，那么多有些美好事物没办法被人记录记录下来的原因。
顾擎苍笑笑：“是不是，震撼你了？”
雾烟点点脑袋：“嗯，震撼到了。”
顾擎苍温柔嗯一声：“烟烟，这里的落日只持续半小时，我们就在这边停留半小时。”
“到时候地球自转后，云层会飘上来。”
雾烟安安静静听着：“好，老公我们看半小时。”
半小时也足够了。
顾擎苍握紧她的手背，陪她一起欣赏云层之上的落日之美。
他们身侧，镀着金色光芒的云层来来回回飘荡在飞机四周，将他们围拢在一片仙境里，美的震撼人灵魂。
两人就这么靠在飞机舱内安安静静欣赏着，直到云层随着气流浮上来。
顾擎苍才调转飞机，慢慢降落回基地。
等飞机平稳到达基地，熄火。
顾擎苍替她摘下降噪音的耳机，他自己也摘下后，扶着她下飞机。
等雾烟双脚平稳踩在熟悉的水泥地上，小姑娘心情还处在刚才的激荡情绪里，转身又如小猫猫一样撒娇地扑到他怀里，要抱抱：“老公，今天好开心啊。”
“谢谢老公送的夕阳礼物。”
“好美，我太喜欢了。”
小姑娘开心地撒娇，一句句真挚地表达自己对他礼物的满意，把顾擎苍哄的也唇角都勾起来：“烟烟喜欢就行。”
“老公，接下来我们去哪里玩？”
看完日出了，吃晚餐还早，雾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安排？
顾擎苍揉揉她发丝：“烟烟不是想学飞机吗？”
“里面有模拟舱，烟烟可以去玩一下。”
雾烟一听模拟舱，马上来精神了：“好，我要去学。”
顾擎苍笑，拉着她的手，去基地内部，安排工程师给雾烟腾出一个模拟舱。
等雾烟坐到奢华的模拟舱，工程师本来想拍马屁上手教雾烟，顾擎苍抬手让他退开，自己的老婆，当然自己教才放心。
工程师明白，马上乖乖跑远。
“老公，你教吧。”雾烟握着操作杆有些蠢蠢欲动了。
她很聪明，应该学起来很快。
顾擎苍在她身旁的空位坐下来，轻柔包裹她的手开始认认真真教她，确实如雾烟说的，她很聪明，一教就会。
顾擎苍没怎么费劲。
果然老婆聪明，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