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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地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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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老夫人的脸色还僵在“震惊”里,瞳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慌乱,可不过转瞬,她便压下了那点失态,枯瘦的手指紧紧攥住身前的铁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却突然软了下来,带着刻意装出的颤巍巍的暖意,像极了当年哄骗她听话时的语气:“暖暖啊……我的好暖暖,你真是暖暖?”

她往前凑了凑,散乱的头发垂在脸侧,努力挤出一副慈祥的模样,眼眶竟还硬生生憋出了几分红意:“祖母就知道,你是个有福气的,定然能逢凶化吉。这些年你受苦了,是祖母不好,是祖母当年糊涂……你现在回来,是来救我们的对不对?”

这话里的“温情”像一层薄薄的糖衣,裹着赤裸裸的算计。她不提当年如何狠心将人丢在雪地,不提这些年沈婳过得多苦,只字不提自己的错,反倒先卖起了可怜,想靠“祖孙情分”拉近距离。

一旁的温静曼反应极快,见母亲打起了温情牌,立刻跟上了“演技”。她也忘了手腕上的疼痛,挣扎着从稻草堆里爬起来,往铁栏边扑了两步,伸出满是污垢的手,就要去抓沈婳垂在身侧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得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暖暖!姑姑当年也是迫不得已的,我……我那么疼你,你知道的,当年都是你父亲一时糊涂,我劝过他的,可他不听……他那样对你,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她一边说,一边拼命挤出眼泪,试图用“姑侄情”和“甩锅”来博取同情,那只脏手离沈婳的裙摆越来越近,仿佛只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就能逃离这地牢的绝境。

沈婳看着她们一唱一和的模样,眼底的寒意更浓了。当年她们弃她于雪地时,怎么没想过这些?如今落了难,倒想起用这些来绑架她了。她看着温静曼伸过来的脏手,看着温老夫人脸上虚伪的慈祥,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从心底窜起。

没等温静曼的手碰到自己的裙摆,沈婳便猛地抬起脚,朝着铁栏内的温静曼狠狠踹了过去!她穿着绣鞋的脚尖精准地踹在温静曼的胸口,力道之大,让温静曼瞬间失去平衡,像个破布娃娃似的往后倒去,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口中立刻溢出了血丝。

“啊——!”温静曼疼得蜷缩在地上,捂着胸口惨叫起来,眼泪这次是真的疼出来的,再也装不出半分委屈。

温老夫人见状,也顾不上再装温情,尖叫着扑到铁栏边,指着沈婳破口大骂:“温暖!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好歹是你的亲人,你竟然敢对亲姑姑下手!你会遭天谴的!”

沈婳收回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亲人?当年你们把我丢在雪地里等死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们是亲人?现在倒想起这层关系了?”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温老夫人气得扭曲的脸,声音里满是嘲讽,“天谴?”眼睛里面闪了一点泪光:“我能活到今天,就是老天让我来讨回公道的。你们欠我的,欠我母亲的,都该还了!”

站在一旁的拓跋琛始终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玄色衣袍在昏暗的地牢里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始终牢牢锁在沈婳身上。他看着她被温家母女的虚伪激怒,看着她抬脚踹向温静曼时眼底压抑的怒火。

温老夫人的骂声刚落,拓跋琛便动了。他没有多余的言语,只往前迈了一步,那步伐沉稳有力,落地时仿佛让地牢的石板都震了震。温老夫人还维持着扑在铁栏边的姿势,那双曾精心保养、涂着蔻丹的手正死死抓着铁栏,指节因愤怒而泛白——即便落难,她仍没忘了维持几分贵妇的体面,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只是此刻沾了些泥污,显得格外刺眼。

下一瞬,拓跋琛的靴尖便稳稳落在了她的手背上。那靴子是玄色云纹锦缎所制,靴底衬着厚厚的鹿皮,此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踩了下去。温老夫人甚至没反应过来,只觉手背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像是骨头都要被碾碎,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即就被疼得扭曲了脸,冷汗瞬间浸湿了额前的碎发。

“啊!贵人饶命!我的手!”温老夫人疼得浑身发抖,拼命想要抽回手,可拓跋琛的脚像焊在她手背上似的,纹丝不动。不仅如此,他还微微抬起脚,再重重落下,靴底在她手背上缓缓碾过——那力道不大,却精准地碾压着每一寸皮肉,将疼痛一点点放大,像是在慢条斯理地折磨。

“这手保养的真好啊。”拓跋琛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没有半分温度,目光扫过温老夫人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带着彻骨的嘲讽,“长在你身上可真是糟蹋了。”

他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温老夫人的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指甲缝里渗出了血丝,原本圆润的指甲盖也微微泛白,像是随时会脱落。她再也撑不住体面,瘫坐在地上,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淌,嘴里不停发出凄厉的哀嚎:“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命!贵人饶命啊!”

一旁的温静曼早已吓得蜷缩在墙角,连求饶都忘记说,看着拓跋琛冷厉的侧脸,看着母亲被踩在脚下的手,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她从未见过这般可怕的男人,她平日里的高高在上、养尊处优,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

沈婳站在拓跋琛身后,看着他为自己出头的模样,涌上一股复杂的暖意。她伸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摆,声音放得轻柔:“阿琛,别脏了你的手。让我来……”

拓跋琛闻言,这才缓缓抬起脚。温老夫人像是脱了力一般,立刻将手缩回去,死死抱在怀里,手背红肿得吓人,指节处甚至能看到青紫的瘀痕,她看着拓跋琛的眼神里,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再也不敢有半分不敬。

拓跋琛转过身,伸手将沈婳脸上沾到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带着刚收敛起的戾气,却在触碰到她肌肤时瞬间变得温柔:“你太温柔了。”

沈婳指尖轻轻拉住拓跋琛的衣袖,感受到他掌心残留的紧绷——方才那一脚踩得狠,他虽面上平静,指腹却还带着未散的戾气。她仰头望他,眼底的寒意已淡了些,只余一丝浅淡的安抚,轻轻摇了摇他的手:“阿琛,别气了,不值得。”

说罢,她转头对守在一旁的侍卫抬了抬下巴,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静:“搬两张椅子来。”

侍卫不敢耽搁,很快从地牢外搬来两把梨花木椅,虽不算精致,却也干净。沈婳先扶着拓跋琛坐下,又细心地替他拂了拂衣袍下摆沾上的灰尘——即便在地牢这污秽之地,她也不愿他沾半分狼狈。待拓跋琛坐定,她才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裙摆轻轻拢在腿侧,姿态从容得仿佛不是在阴冷的地牢,而是在自家暖阁里看一场寻常戏目。

铁栏内的温老夫人还在抱着红肿的手啜泣,见沈婳与拓跋琛竟坐了下来,像是要“看戏”一般,心头又惊又怒,却再也不敢像方才那样破口大骂,只能压低声音,带着哭腔哀求:“暖暖,祖母知道错了,当年是祖母鬼迷心窍,才会做出那样的事。你就当看在……看在小时候,饶了我们吧!”

小时候?沈婳闻言,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的绣纹,抬眼看向温老夫人,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小时候?你还有脸提?”她声音轻缓,却字字带着重量,“对了,您得偿所愿已经有孙子了,对吧。”

温静曼蜷缩在一旁,听着沈婳的话,也顾不上胸口的疼,连忙附和:“暖暖,你看祖母的手都这样了,你就饶了我们吧!”

沈婳看着她们苟延残喘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她狠狠的喝道:“闭嘴!贱人!”。她转头看向身旁的拓跋琛,见他正用指腹轻轻揉着她的手腕——许是方才她动气时攥得太紧,此刻手腕还有些发红。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沈婳心头的戾气又散了些,轻声道:“阿琛,你说,像她们这样的人,该怎么处置才好?”

拓跋琛握住沈婳的手,指腹轻轻蹭过她微凉的指尖,像是在无声安抚。他的目光冷冷扫过铁栏内瑟瑟发抖的母女俩,那眼神如同淬了冰的利刃,带着帝王独有的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摆布的小女孩,对付这对虚伪的母女,她有更让她们痛彻心扉的法子。忽然,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想到了什么特别解气的事情,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轻快:“来人。”

守在一旁的侍卫立刻上前躬身听令,目光不敢有半分偏移。

“先把她们的嘴堵上,”沈婳抬眼看向铁栏内,温老夫人正想开口求饶,却被侍卫迅速用粗布塞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温静曼更是吓得浑身瘫软,“再用铁链把她们绑紧些,别让她们乱动,拖到地牢后面的空房里等着。”

侍卫领命,立刻拿出粗铁链,粗鲁地将母女俩捆了个结实。温老夫人拼命挣扎,却被侍卫狠狠按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拖向黑暗的角落,眼底满是恐惧与不甘。

待侍卫将人拖走,沈婳才转头看向拓跋琛,眼底带着几分笑意,像个得了主意的孩子:“阿琛,你还记得吗?温老夫人最疼她那个宝贝孙子温明轩,温大人更是把那孩子当成眼珠子似的护着。”

拓跋琛看着她眼底的光,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带着纵容:“你想让他们亲眼看着?”

“嗯,”沈婳重重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当年她们把我丢在雪地里时,可没想着我也是温家的血脉。如今,我倒要让她们看看,她们最宝贝的人,会不会救她们。”说罢,她转头对另一名侍卫吩咐道,“去,把温老大人和温老夫人的宝贝孙子请过来——记住,是‘请’,别伤了他们,尤其是温明轩,可得好好护着。”

侍卫虽连忙应声退下,转身去提人。

沉重的铁链拖地声混着温明轩的哭闹,从地牢入口由远及近。侍卫押着两人进来时,温大人还在挣扎,青色官袍上沾了不少尘土,平日里的威严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脸的焦躁与愤怒:“你们是谁?竟敢擅抓朝廷命官!我要见陛下!”

他身旁的温明轩不过十多岁,穿着一身锦缎小袄,此刻哭得满脸泪痕,小手死死抓着温大人的衣角,眼神里满是恐惧,嘴里不停喊着:“爷爷,我怕……我要回家找祖母……”

两人被押到铁栏前,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沈婳与拓跋琛时,温大人才稍稍收敛了怒气——他虽没见过沈婳,却认得拓跋琛身上的龙纹衣袍,连忙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几分试探:“臣温致远,见过陛下。不知陛下为何将臣与孙儿带到此处?”

沈婳没有看他,目光落在温明轩哭得发红的脸上,声音冷得像冰,没有半分温度:“温大人你们温家罪大恶极,今日请二位来,是有件事要你们做选择。”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椅臂,一字一句道:“这里有两个人的位置,却只能活一个。要么温大人活,要么你孙儿活——你们自己选。”

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得温致远瞬间僵在原地。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婳,声音都在发抖:“陛下!娘娘!这……这是什么意思?臣忠心耿耿,为何要受此刁难?臣的孙儿还小,他不懂事啊!”

“忠心耿耿?”沈婳终于抬眼,目光冷冷扫过他,“温大人是否忠心,陛下自有判断。现在,你们只需要做选择。”

温明轩被“只能活一个”的话吓得哭声更响,他松开温致远的衣角,往后缩了缩,眼神里满是惊恐地看着温致远:“爷爷……我不想死……我要活……”

温致远看着孙儿,又看看沈婳冰冷的眼神,心头像是被揪成了一团。他知道眼前这两人身份尊贵,说的话绝不会是玩笑,可让他放弃孙儿,他做不到;可若放弃自己,他又不甘心——他辛苦了一辈子,才爬到如今的位置,还没享够荣华富贵,怎能就这么死在这里?

“明轩,乖,爷爷会保护你的……”温致远强装镇定,伸手想去抱温明轩,却被温明轩猛地推开。

“不要!我不要死!”温明轩尖叫着后退,眼神里满是抗拒,“爷爷,你让我活好不好?你已经老了,活不活都一样,可我还小啊!”

这话像一把刀,狠狠扎在温致远心上。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疼宠备至的孙儿,嘴唇哆嗦着:“明轩……你怎么能这么说?爷爷平时对你不好吗?”

“好有什么用!我要活!”温明轩的哭声渐渐止住,只剩下满脸的偏执,他转头看向沈婳,大声喊道,“我选我活!让他死!让他死!”

沈婳看着这祖孙俩瞬间反目,眼底没有半分波澜,只是对侍卫抬了抬下巴:“把匕首给他们。”

侍卫立刻递过来一把小巧的匕首,刀刃泛着冷光。沈婳接过,随手丢在温明轩面前的地上,发出“当啷”一声轻响。

温明轩的目光瞬间被匕首吸引,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又看了一眼满脸绝望的温致远,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冲过去捡起匕首,双手紧紧攥着,朝着温致远扑了过去!

“爷爷,对不住了!我要活!”他的声音里没有半分犹豫,只有对生的渴望。

温致远还没反应过来,匕首就已经刺进了他的胸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官袍,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的匕首,又抬头看向自己的孙儿,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重重地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甘与绝望。

温明轩看着倒在地上的温致远,手里还握着带血的匕首,脸上没有半分恐惧,反而带着一丝解脱的笑意。他转头看向沈婳,声音带着几分讨好:“娘娘,我杀了他,我可以活了对不对?”

沈婳看着温明轩脸上溅到的血迹——那是他亲爷爷的血,混着他未干的泪痕,在稚嫩的脸庞上勾勒出一种诡异的狰狞。他攥着匕首的小手还在微微发抖,眼底却没有半分杀亲后的恐惧,只剩对“活下去”的急切渴望,那副天真与残忍交织的模样,让沈婳胃里一阵翻涌,生理性的恶心感瞬间涌上喉头。

她缓缓站起身,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缕细微的尘埃。居高临下的姿态,让她的影子恰好笼罩住温明轩小小的身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那点刚燃起的“求生希望”牢牢困住。她的目光冷得像淬了冰的刀,扫过温明轩染血的指尖,声音里裹着刺骨的嘲讽,一字一句砸在他心上:“你倒是会选,为了自己活,连亲爷爷都能下手。”

温明轩被她的气势吓得往后缩了缩,却还攥着匕首不肯松手,像是握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嗫嚅着辩解:“是……是爷爷让我活的……他老了,活够了……”

“是吗?”沈婳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彻骨的寒凉,“那如果我现在告诉你,砍掉你一只胳膊,就能换你祖母的命呢?”

这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温明轩眼底的侥幸。他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婳,染血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握着匕首的手开始剧烈颤抖:“砍……砍掉胳膊?”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胳膊,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刀落下来,“不行!胳膊砍了会疼!会流血!我不要!”

“可那是你最疼你的祖母啊。”沈婳步步紧逼,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引导,“你祖母平时对你那么好,给你买最好的点心,给你做最暖的棉袄,现在她快死了,只要你砍一只胳膊就能救她,你都不愿意吗?”

温明轩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却不是为了祖母,而是为了自己即将可能失去的胳膊。他拼命摇头,往后退到铁栏边,小小的身子蜷缩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自私:“我不要砍胳膊!疼!祖母她……她已经老了,死了就死了!我还小,我不能没有胳膊!”

这番话彻底撕碎了最后一点“祖孙情”的伪装,连站在一旁的侍卫都忍不住皱起了眉。拓跋琛将沈婳眼底的失望与冰冷看在眼里,上前一步,轻轻扶住她的肩,无声地传递着支撑——他知道,此刻的沈婳,或许比任何时候都更看清这温家的凉薄。

沈婳看着温明轩那副贪生怕死的模样,心中最后一点因“孩童”身份而起的迟疑也彻底消散。她抬手,示意侍卫上前:“你看,这就是你祖母拼了命想护着的宝贝孙子。”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比任何斥责都更伤人,“连一只胳膊都舍不得,又怎么会记得她的好?把他拖下去吧,和温老夫人、温静曼一起丢去后山——既然他这么想活,就看看在雪地里,没有谁护着,他能不能活下来。”

侍卫应声上前,一把夺下温明轩手里的匕首,粗鲁地抓住他的胳膊。温明轩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没了活路,开始疯狂挣扎,哭喊着“我错了”“我要救祖母”,可这些迟来的“悔改”,在方才那番自私的话面前,显得格外可笑。

沈婳的声音没有半分起伏,冷得像地牢深处的寒气,一字一句对侍卫吩咐:“还有温大人和温老大人的尸体,一起丢到后山。”

侍卫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拓跋琛——将朝廷命官的尸体与囚犯一同丢弃荒野,终究是不合常理。拓跋琛却只是轻轻拍了拍沈婳的手背,对侍卫颔首,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照她说的做。”

得到帝王的应允,侍卫不再迟疑,立刻唤来同伴,用粗布裹住温致远的尸体,两人合力将其抬了起来。尸体拖拽过地面时,衣袍下摆扫过温明轩方才掉落的匕首,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在死寂的地牢里格外刺耳,像是在为这场血脉相残的闹剧敲下最后的丧钟。

温明轩被侍卫死死按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爷爷的尸体被抬走,那张沾满血迹的小脸瞬间没了血色,连哭喊都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满眼的恐惧——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亲手杀死的不仅是爷爷,更是自己最后一点被“宽恕”的可能。

沈婳看着这一幕,眼底没有半分波澜。她想起想起自己在雪地里冻得快要失去意识时候,想起自己差点被卖掉的时候,想起那些无助的、恐惧的、没有尽头的夜晚,温家却在暖阁里吃着热汤热饭,谈论着如何“处理”她这个“累赘”。如今让他们一家人在冰冷的后山团聚,不过是让他们尝尝当年她受过的万分之一苦楚。

“走吧。”沈婳转过身,不再看地牢里的狼藉,对拓跋琛轻声说道。她的声音里没有复仇后的畅快,只有一种卸下重担的平静——那些积压在心底十几年的怨恨,随着温家人的结局,都被她从心里打包扔出去了。

拓跋琛牵着她的手,掌心温暖而有力,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血迹,将她护在身侧。两人走出地牢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微亮,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洒在积雪的地面上,泛着清冷的光。

侍卫们抬着尸体和温明轩往后山走去,脚步声渐渐远去。沈婳站在晨光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却让她觉得格外清醒。拓跋琛停下脚步,转身将她揽入怀中,声音温柔:“都过去了,我们回宫。”

沈婳靠在他怀里,看着远方渐渐亮起的天色,轻轻“嗯”了一声。她知道,这场以血落幕的恩怨,终于彻底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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