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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灵动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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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斯不慌不忙地扯住马缰绳,扬手甩出洛兹火链,火链带着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像条苏醒的火龙,垂在地上“滋滋”地灼烧着枯草,火星溅起,在身前形成一道灼热的火墙,将空气都烤得扭曲。

几百名尸鬼骑兵追到近前,看到赫斯和他手中泛着凶光的洛兹火链,顿时停下了脚步,眼中的幽绿鬼火闪烁不定,显然是忌惮火链的威力。卡玛什急忙骑马躲到赫斯身后,胸口剧烈起伏。可还没等他喘口气,那些尸鬼骑兵却突然齐刷刷地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乌骨山,像是看到了什么比洛兹火链更可怕的东西,纷纷掉转马头逃离,很快就消失在荒原深处,只留下满地凌乱的马蹄印。

赶来的阿基里塔斯见状,哈哈大笑起来,不停拍打着马背,发出“砰砰”的声响:“赫斯!他们一看到你手里的洛兹火链,就吓得屁滚尿流,连追人的胆子都没了!还是你厉害!”

赫斯却回头望了望青灰色的乌骨山——山体上的裂痕似乎在微微蠕动,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苏醒;山火燃烧的“噼啪”声隐约传来,迎面而来的秋风空气中还多了股若有若无的腥气,他语气凝重道:“或许他们不是怕我,是在怕乌骨山里的别的东西。”

面无人色的卡玛什骑马来到近前,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他拉住赫斯的马缰绳,声音里满是哀求:“赫斯……你们能把我送到萨沙老爹那儿吗?我实在不想去乌骨山了,宁愿在格勒部族放羊,也不想再跟你们冒险了!”

赫斯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扫过荒原上零星散落的人兽骸骨,语气诚恳道:“现在荒原上到处都是游荡的尸鬼和叛乱的部族,你一个人去雪雨湾,路上连口干净水都找不到,太危险了。最好还是跟着我们,至少能保证你的安全,等解决了乌骨山的事,再送你回格勒部族也不迟。”说罢收回洛兹火链,轻轻一夹马腹,掉转马头,继续向乌骨山的方向而去。

卡玛什呆坐在马背上,望着赫斯挺拔却孤单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马鞍上的裂痕。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叹了口气,催马追了上去,声音里满是沮丧:“我感觉咱们的路就像没有尽头一样,一件事刚解决,另一件事又冒出来,一环扣一环,压得人喘不过气。不如咱们回枯孤岛吧!至少那里有干净的泉水、新鲜的鱼,没有战争,没有尸鬼。”

赫斯头也不回道:“你既然已经看过《时间之书》,就该知道里面记载的宿命——从我们决定帮帕图斯洗清‘引狼入室’的冤屈、帮冰雪可汗找回失散的亡灵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半途而废,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卡玛什唉声叹气地摇了摇头,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懊恼道:“我真希望那本书里写的都是假的,是有人胡编乱造出来骗我们的……那样咱们就能不用再面对这些糟心事,我也能回去继续写我的诗,不用整天提心吊胆。”说着突然眼睛一亮,上前从阿基里塔斯马甲口袋中抢过《时间之书》,“给我拿来吧你!”说罢用力塞进自己挎包,慌忙躲到赫斯身后。

“就算是胡编乱造也挺好,至少能解闷哩!”波潵琉游魂突然从赫斯肩头冒出来,淡蓝色的躯体在风中轻轻晃悠,像缕调皮的炊烟。他绕到卡玛什面前,语气带着几分怂恿:“对了卡玛西,你之前说的那个‘三条腿大篷车’戏团,他们到底演什么戏哩?是不是比咱们打尸鬼还热闹?”

卡玛什摸了摸自己鼻青脸肿的脸,指尖碰到伤口时疼得龇了龇牙,随即露出丝憨笑,语气也轻松了些道:“什么戏团啊,就是个卖丑取乐的杂耍班子。他们的‘三条腿’是用粗木头做的假腿,刷上棕色的漆,演员故意装成瘸子,穿着滑稽的花衣裳,在台上摔来摔去逗观众笑。有一次他们还想让我写那种淫秽的戏本,说在各地市镇,看这种戏的贵族和商人最多,能赚更多钱……我没答应,那种低俗的东西太丢诗人的脸了,我宁可写安魂曲,也不写那种玩意儿。”

波潵琉游魂绕着卡玛什飘了一圈,躯体蹭过他沾满尘土的衣袖,留下淡淡的湿痕,语气里的怂恿更甚:“讲讲嘛!就算咋们待会儿要殒命乌骨山,至少临死前,咋们也曾欢声笑语过哩!你说说他们怎么摔的,怎么淫秽哩?”说完用涡流眼偷偷瞟了眼身旁面无表情的赫斯,生怕对方打断这难得的轻松时刻。

阿基里塔斯立刻凑上前,兴奋地甩了甩背后的长发,似乎连之前和卡玛什打架的不快都抛到了脑后:“对对对!我也喜欢听这种杂耍班子的故事,尤其是那种让人笑到肚子疼的!你快说说,他们除了摔跟头,还会耍什么花样?”

“不鸡死活哩蠢章鱼!”波潵琉游魂嫌弃地瞪了眼阿基里塔斯,眉头皱成一团,像拧在一起的棉花,“都快到乌骨山哩,还满脑子只想着听故事!没闻到山里飘来的腥气吗?小心待会儿被山里的怪物吞哩,连骨头都剩不下!”

正当卡玛什还在怨恨地扯着马缰绳,想离吵闹的阿基里塔斯远些时,一直沉默骑马的赫斯突然扭过脸,目光锐利得像出鞘的弯刀,死死盯着他道:“我有个问题——圣殿地钟不是只有施矣默能敲响吗?之前雪山那个手持铜钟的老人,怎么也能操控它传送我们?”

卡玛什愣在原地,用力挠了挠头,好一会儿才缓缓摊摊手道:“我刚才也从《时间之书》里找了,确实是这么记载的,说地钟是那个施矣默的专属神器,只有他能催动。但我好像在书里看到过一段注释……也不是唯独他能敲响,只是按照圣殿的规则,只有作为‘铸乐’的他,才有资格在正式场合敲响地钟。其他人若想动用,要么需要施矣默的许可,要么得有特殊的媒介。”

赫斯微微颔首,又追问道:“除了修正歪曲、修复伤口,地钟还能做什么?”

“其实核心就是修正歪曲。”卡玛什组织了下语言,耐心解释道,“简单说,就是将不合理的事情修正回原本的样子。比如之前把咱们传送到雪雨湾,从当时的情况来看,这就是合理的——因为这是勃休的诉求,勃族在传说中是‘万物之始’的存在,你能明白这种超越凡俗的概念吧?所以地钟能完成传送,但本质上,这也是一种修正,是将‘我们需要去雪雨湾’这个诉求,修正为现实。它不仅能修正过去的错误和歪曲,还能按照合理的方向,修正出必要的结果,有点像‘心想事成’,但前提是从敲钟者的出发点来看,这件事是合理的。”

“你们看!我就说他在装的!”阿基里塔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随即俯身瞪向着卡玛什,语气里满是不满道,“现在露馅了吧?又开始说这些叽叽歪歪、听不懂的东西,不是装神弄鬼是什么!我看你就是故意不想让我们明白!”

“闭嘴哩!”正在认真聆听的波潵琉游魂猛地瞪了眼阿基里塔斯,躯体都因愤怒而微微泛红,像被染了色的棉花。随后它又立刻换上讨好的笑容,凑到卡玛什身边,语气恭敬:“卡西西你别理他,他就是个没脑子的红蛸!你继续说!怪不得地钟是圣殿最厉害的神器,照你这么说,简直是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哩!也太神奇了,比峩的三叉戟厉害多哩!”

“不不不,比你想的要复杂得多!”卡玛什急忙摇头,语气瞬间严肃起来,眼神里满是对神器的敬畏,“地钟有它自己的判断逻辑,像个有独立思想的智者,不是敲钟者想怎样就怎样。你觉得天经地义的事,它未必认可;你拼尽全力想修正的问题,它可能会直接把问题本身彻底抹除,连一点儿存在过的痕迹都不留;而你最惧怕、最想逃避的东西,反而可能因为你的敲响,毫无征兆地直接出现在你面前!”

赫斯眉头微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洛兹剑柄,神色凝重地追问道:“再复杂的神器,也该有它的规矩和掌控方法吧?总不能完全没有规律可言,像匹脱缰的野马。”

“真没有。”卡玛什无奈地摇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对未知的感慨,“它会根据周遭不停变化的情况,实时调整修正的方向。打个比方,晴天时它可能会修正出‘阳光普照、万物生长’的结果,但如果突然乌云密布下起雨,它就会立刻切换成‘雨水滋润、缓解旱情’的修正方向。地钟会随时随地调整修正的目标和结果,没有半分固定的模式。如果它觉得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扰乱平衡的错误,那你敲响它的瞬间,可能下一秒就会化作尘土粉末,消散在空气里;可如果它觉得你是维系正义的关键,哪怕是‘余念人’留下的致命伤,它也能将你彻底复原。但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敲响它的那一刻,等待你的会是生机还是毁灭。”

波潵琉游魂听得浑身发毛,淡蓝色的躯体都有些颤抖,像被寒风冻得瑟缩:“那施矣默怎么就能直接把咋们传送到这里,还一点儿都不担心发生意外哩?他就不怕地钟把咱们变成奇形怪状的怪物,或者直接把咱们从世上抹除?”

“因为他真是你们说的,或者《时间之书》上说的那个施矣默,那个圣殿守卫,‘守护地钟、因时敲响’本就是他的职责。”卡玛什解释道,手指轻轻敲了敲马鞍,“他确实能通过圣殿的秘法锁定修正的对象,比如明确要传送的是咱们几个...人,而不是荒原上的其他生物。但最终会传送到哪个具体位置,传送后会不会引发连锁反应,这些他也未必能完全掌控,对他来说,结果同样是未知的,只是他必须承担这份风险。”

“他这是在拿咋们做试探哩?”波潵琉游魂惊愕地瞪大涡流眼,声音都变尖细,“拿别人当试验品,也太过分哩!亏咋们还以为他是个好老头儿哩!”

“老头儿就没有好老头儿!”马背上的阿基里塔斯晃着身子,突然猛扯缰绳,硬生生将马挤到赫斯与卡玛什中间,脸上挂着洋洋自得的笑,嘴巴像倒豆子般滔滔不绝:“这世上啊,只有坏老头儿,和坏得流脓的老头儿!就说那个巫医费卡兹,一肚子坏水儿,上次还想拿我当试药的靶子,赫斯,你也认识他,你说他是不是坏透了?”

“闭嘴哩!”波潵琉游魂猛地从赫斯肩头腾起,淡蓝色雾气躯体因愤怒而发颤,声音又急又冲:“你也有老的一天!现在少在这儿胡咧咧,滚远点儿自己琢磨扎辫子去哩,别在这儿挡着道!”

“每次敲响地钟,本质上都是一场未知的冒险。”看着阿基里塔斯随着坐骑受惊而被快速带离,狼狈地险些跌落马下,卡玛什哈哈哈大笑几声,随即舒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望向赫斯道,“就像大海里遇到的疯浪,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掀起多高的浪头,会把你卷向暗礁还是浅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波潵琉游魂捏着下巴,涡流眼滴溜溜乱转应和道:“这个比较靠谱哩,就像莪们海底的潜流,真真正正没有章法,但这就是它的章法!”

“是不是和疯狗也差不多?发起疯来根本没章法!”而阿基里塔斯再次扯马凑道近前插话,边说还边舔了舔手中握着的锥形冰块——冰块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融化的水珠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滴答。

波潵琉游魂扭脸看向阿基里塔斯,疑惑地皱起眉头道:“这么热的天,荒原上连块阴凉地都难找,你哪来的冰块哩?”

阿基里塔斯眨了眨眼,故意模仿着波潵琉游魂的口音,嬉皮笑脸地说道:“是刚才从路边树上摘下来哩!你信不信?”说完,还故意把冰块举到波潵琉游魂面前,冰冷的气息让对方的躯体上凝结出了细小的冰晶。

波潵琉游魂回头瞥了眼自己后背着的淡蓝色三叉戟——戟尖还萦绕着细碎的冰雾,此刻正在微微波动闪烁。这个海魔游魂重新盯住阿基里塔斯,眉头皱得更紧,并左右张望附近那几棵光秃秃的桦树道:“树上能结出野果、开出野花,怎么会结出冰块哩?你当莪是三岁小孩?”

阿基里塔斯咯吱咯吱嚼着冰块,冰凉的水珠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胸口留下晶莹的印记,含糊不清模仿着波潵琉口音道:“谁知道呢!那你得去问树哩!”

“你少糊弄峩!”波潵琉游魂又瞪了阿基里塔斯一眼,似乎知道再跟他掰扯也讨不到便宜,便懒得继续纠缠,转身飘到卡玛什另一侧,语气又变得急切,“那照你这么说,这个地钟岂不是很危险?敲之前连会发生啥都不知道,万一敲错了时机,岂不是要把自己玩没哩?”

“不不不,地钟基本上还是有些逻辑可循的,不是完全无迹可寻。”卡玛什急忙摆手,生怕波潵琉游魂误会,语气也变得耐心起来,“比如只要是通过‘灵动节点’做出的事情,地钟往往会偏向于你。简单说,就是你在某个关键的时间点,通过某个关键的举动实现了暂时的稳定,当你敲响地钟时,它就会把这种暂时的稳定固化成长久的趋势。打个比方,一个赌徒一直输牌,眼看就要输光所有家当,要是他能在某个关键局里,灵巧地找到破局的办法——比如不被发现的偷偷作弊,那之后的牌局和运气就会倒向他,让他能一直赢下去,这就是地钟对‘灵动节点’的认可。”

波潵琉游魂瞪大蓝汪汪的涡流眼,眼皮一扬,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躯体都跟着晃悠起来:“那意思是,只要抓住‘灵动节点’,就算是稍微耍点小聪明作弊,也能通过地钟取得胜利哩?”

“不不不,作弊只是表面类似灵动节点的行为,本质完全不一样!”卡玛什用力摇头,语气愈发严肃,眼神里满是对规则的敬畏,“灵动节点要求你在某个关键节点,做超越当下规范、却不违背更高层面规则的事。从表面看,你可能打破了现有的规矩,但从长远或更宏观的视角,你的行为是在维系平衡,是合理的。尤其当你成功实现目标,单论这件事本身,你是绝对正确的。这时候敲响地钟,就能彻底反转整个局势,所有规则都会瞬间向你倾斜,一个局面的正确性会覆盖另一个,连未来的趋势都会跟着逆转!更关键的是,这种规则更改是无形的,没人能察觉其中的变化,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你都会得到力量支持,最终受益。”

波潵琉游魂捏住下巴,嘴角咧开一抹得意的笑,涡流眼几乎要因兴奋而迸溅出水花道:“这么说,峩好像特别适合抓住这样的灵动节点哩!峩最擅长在规则里找空子,以前在海里,连活了几百年的老海魔都被峩耍得团团转,让它白白送了峩三箱珍珠!”

“灵动节点是什么?能吃吗?吃起来是冰碴味还是烤肉味?”阿基里塔斯捧着一块脑袋大的冰块凑过来,慌忙倒腾着滴答水的双手,却让冰块滑落在地,不禁懊丧地在牛皮坎肩大氅上擦擦手,又开始东张西望地悄悄扯马绕到两人身后。

波潵琉游魂慢慢回头,正好瞥见阿基里塔斯又偷偷绕到自己身后,并将双手伸向自己后背,这个海魔游魂顿时暴跳如雷,雾气躯体都气得发红,像被点燃的炊烟:“不要再乱动峩的三叉戟!这是极寒深海里炼化的神器,当心莪弄死你哩!”

阿基里塔斯也来了脾气,猛地伸手抓住三叉戟的杆,“这把鱼叉有峩的一半!”说着索性明目张胆用手触碰戟尖,并轻轻勾出两块晶莹剔透的冰块,随即献宝似的递到卡玛什和赫斯面前:“天太热,你们也凉快凉快!这冰比雪山水还甜!”

波潵琉游魂回头盯着阿基里塔斯在自己身后不停取冰块的嚣张模样,胸口剧烈起伏刚想发作,却又强忍着怒火憋了憋气,又转向卡玛什,脸上重新堆起谄媚的笑,语气都软了三分:“那如果没抓住灵动节点,就凭着一股蛮劲胡乱敲响地钟哩?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这么简单的事儿你都不明白吗?”卡玛什被波潵琉游魂这副前倨后恭的样子弄得有些无奈,见它不停点头哈腰,活像个讨食的小狗,继续解释道,“如果你没抓住灵动节点,只是凭着自己的想法胡乱敲响地钟,就会像赌徒作弊被当场抓住,会受到非常严重的惩罚,而且这种惩罚合情合理——所有人都会觉得你活该,连你自己都没法反驳。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很多时候,你甚至会从心底认可这种惩罚,只能自认倒霉,沦为别人成功的垫脚石。所以圣殿的铸乐守卫不能随心所欲敲钟,必须因时而动,找准最恰当的时机才行。”

“尊贵的书阅大人,您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有什么迹象能提示灵动节点要出现吧?”波潵琉游魂几乎要流出口水,语气谄媚到了极点,雾气躯体都快贴到卡玛什身上,“您哪里是契卑洛山上的智慧之神,分明是圣殿的智慧之神,简直是众神之中智慧的翘首!要是现在的草原没有荒芜,人人都会把您当神明崇拜,天天给您送奶酒和烤肉!”

卡玛什被这突如其来的吹捧弄得有些厌烦,急忙摆了摆手,语气急切道:“你别再乱说了!我真不是什么圣殿书阅!这些知识只是突然出现在我脑子里的,可能是《时间之书》的影响,也可能是别的原因,但我就是个普通的诗人,只会写安魂曲和戏本,不是什么神!”

“肉麻的马屁海精!”阿基里塔斯压低声音骂了一句,又轻轻触碰戟尖泛着寒光的刃面——指尖刚碰到,就有细小的冰珠冒出来,带着沁人的凉意。他急忙将冰珠塞进嘴里,冰凉的触感瞬间驱散了暑气,连烦躁的心情都平复了不少。

好奇之下,他又用指头顺着三叉戟的刃面慢慢下拉,竟发现戟上凝结的冰会跟着手指的轨迹延伸,像有生命的藤蔓般缠绕。阿基里塔斯顿时兴奋起来,用指尖在戟刃上划着各种形状:先划出两个圆滚滚的小冰圈,小心翼翼地套在手腕上当手镯,冰凉的触感顺着血管蔓延;随即又划了个更大的冰圈,轻轻套在脖子上,像戴了一条冰制的项链。阿基里塔斯坐在马背上,享受着脖子和手腕上冰圈带来的惬意——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将暑气驱散大半地喟叹:“哇!这样也太凉快了!比泡在深海里还舒服!”可当又想用指头划动三叉戟生出冰块时,却发现戟身突然开始不停抖动,淡蓝色的寒光忽明忽暗,任凭他怎么用摆弄,都再也生不出半点冰来。

“怎么回事?”阿基里塔斯急道,随即用指头用力敲了敲戟身,“咚咚”的闷响刚落,“哗啦啦啦”——成堆的冰块突然从三叉戟的刃缝里涌出来,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往地上撒去,很快就在地面堆起,冷气顺着地面往上冒。阿基里塔斯慌忙用手去接,可冰块越冒越多,他又猛敲了几下戟身,非但没止住,反而漏得更厉害,连他的牛皮大氅都沾了不少冰碴。他只好慌慌张张地扯着马缰绳,催着马跑到赫斯身边,低声嘟囔道:“赫斯,问你个事情,鱼叉也会‘拉肚子’吗?”

另一边,波潵琉游魂正悬浮在卡玛什身侧,边往前边专注听他讲解地钟与《时间之书》的关联,生怕错过关键信息。可过了好一会儿,它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还伴着“咯吱咯吱”的冰块碰撞声,像是有无数小冰晶在滚动。他猛地回过头,只见来路已经铺满了晶莹的冰块,像一条蜿蜒的白色小径,而自己的三叉戟还在“漏水”般不停洒着冰碴子,戟尖的寒光都黯淡了不少。

波潵琉游魂瞬间暴怒,化作道淡蓝色的旋风扑到阿基里塔斯面前,雾气凝成的巨大爪子张牙舞爪,连声音都带着冰碴:“你这个蠢货!你到底对峩的三叉戟做哩什么??”

阿基里塔斯慌忙扯马躲到赫斯身后,摸了摸胸前快融化成水的冰圈,强装理直气壮地梗着脖子大声道:“这把鱼叉本来就有我一半!而且是它自己‘拉肚子’漏冰,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冤枉好人!”

“你还敢狡辩!”波潵琉游魂气得雾气躯体都泛红,猛扑上前用爪子一把掐住阿基里塔斯的脖子,吼道,“你他妈要是弄坏了峩的神器,峩非要把你冻成冰雕,扔去极寒深海喂海怪不可!”可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浑身发软,虚影躯体像被抽走了力气,不由自主地飘回了赫斯体内——显然是赫斯暗中催动了囚魂之力,将他吸附囚禁。

而赫斯侧脸看了眼阿基里塔斯,只见他正把脖子前融化的碎冰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囊囊地咯吱作响,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佯装语气严肃道:“待会儿就要到乌骨山了,那里到处都是尸鬼和未知的危险,切记不要再打闹误事,否则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拖累大家。”

阿基里塔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伸手狠狠搂了搂身边的卡玛什,粗壮的胳膊没轻没重,差点把卡玛什勒得喘不过气。“哎呀,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打打闹闹多正常,怎么会误事!”他拍着卡玛什的肩膀,笑得一脸憨厚。

“待会儿就要轮到你拉肚子了!”卡玛什突然用力挣脱阿基里塔斯的胳膊撒气道,却突然又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大声道,“我想到了!”

赫斯立刻扯住战马的缰绳,转头紧紧盯着卡玛什,“什么?”

“对!那个地钟,其实也有规律可循,核心就是‘反转’!”卡玛什激动地往前走了两步,语速都快了不少,“当一方势力强大到打破平衡,让局势彻底失衡时,地钟就会自动偏向弱势的一方,也就是说,越是弱势、越是危急的时候,越容易找到灵动节点。它会逆反并吞噬之前的强势趋势,而且没有固定的时长和地位限制——可能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灵动节点,也可能等很多年才来一次。只要它察觉到局势已经混乱到需要修正,用合适的方法就能敲响它,让一切回归平衡!”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伸进挎包,摸着《时间之书》那凹凸有致的封面纹路,继续补充道:“而且我怀疑,地钟的真正作用,是修正《时间之书》的时空重叠!《时间之书》里的记载常会出现反复,一个人、一件事可能会衍生出无数种不同的趋势,就像树枝分杈般,进而催生出无数个‘其他世界的我’。这些相似的‘我’会互相产生关联、甚至重复出现,很容易造成时空紊乱——比如两个‘卡玛什’出现在同一处草原,却带着不同的记忆。而地钟就是用来修正这种混乱的神器,它能把每个‘我’、每件事都精准归位到各自的时空里,让一切回归稳定与均衡。所以地钟并非为了实现某个‘我’的个人趋势,只是能将修正后产生的新趋势固化下来,避免再次陷入混乱而已......”

“这么说,咋们也未必是以卵击石哩!”波潵琉游魂立刻从赫斯肩头探出头,淡蓝色躯体因兴奋而微微闪烁,涡流眼亮得像两颗寒星,“如果能拿到地钟,就算对方再厉害,咱们也能靠它扭转局势,胜券在握哩!”

“什么是以卵击石?是说用鸡蛋砸石头吗?”阿基里塔斯似乎没听懂这个词,凑过来插嘴道,冻到发红的手伸在腋窝间,又凉得慌忙抽出放在口中,并咂摸了几口后快速啐了几口唾沫。

卡玛什撇了撇嘴,语气里褪去了刚才的兴奋,多了几分担忧:“话是这么说,但毕竟地钟现在在施矣默手里,而且如果有什么冲突,谁也不知道他将来会站在哪一边。”

“哎呦呦,哎呦呦——”就在几人讨论得正激烈时,阿基里塔斯突然捂住肚子,眉头拧成一团,龇牙咧嘴地叫了起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赫斯急忙转过马头,目光落在阿基里塔斯痛苦的神情上,关切道:“你怎么了?”

阿基里塔斯脸颊的肌肉抽搐着,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了指不远处丛歪歪扭扭的沙棘树——沙棘的枝干上长满尖刺,叶子早已枯黄,在烈日下显得格外萧瑟。“没、没事,就是突然肚子疼,我去那丛小树后方便下,你们等我一会儿!”说罢翻身下马,往沙棘树的方向跑去。

波潵琉游魂看着他仓促的背影,冷笑道:“什么肚子疼哩,莪看他是听不懂咱们说的真理,听得头疼,想故意打断咋们智者的交流!每次聊正事,他就总找借口偷懒哩!”可话音刚落,一声凄厉的惨叫就从沙棘树后传来,听得人头皮发麻。

赫斯心头一紧,立刻扯马上前,手中的洛兹火链瞬间绷紧,朝着沙棘树的方向望去。只见几道黑影“嗖嗖嗖”地从树后闪过,隐约看到它们青黑色的皮肤和粗壮的四肢。而阿基里塔斯被两个黑影死死挟持着,胳膊被粗糙的麻绳反绑在身后,他拼命挣扎着,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嘶吼:“救我!赫斯,快救我!

赫斯猛然甩出洛兹火链,火焰在空中划过道凌厉的弧线,划向挟持阿基里塔斯的黑影。“嗤啦”一声,火链精准地削落了其中一个黑影的手臂——那手臂倍于常人,皮肤呈青黑色,布满了狰狞的青筋,掉在地上后还在微微抽搐,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气。可没等赫斯趁胜追击,洛兹火链竟被另一道黑影用件不知名的黑色兵器弹了回来,火链擦着赫斯的马腹掠过,在地上烧出一道焦黑的痕迹,连枯草都瞬间被引燃,发出“噼啪”的燃烧声。

赫斯急忙提马向前,目光警惕地盯着沙棘树后快速逃离的几道黑影,波潵琉游魂也从他肩头探出头,死死盯着地上那只青筋暴起的断臂,又望了望近在眼前、泛着青灰色冷光的乌骨山,忍不住压低声音嘘声道:“这...这是乌骨山的碎骨者小兵?难道弗崔早就知道咋们要来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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