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尝尝？”
“想啊，但是又没有。”
“有啊。”
“哈？”
“你等我一下。”柳与墨放下吹风筒，出去有几分钟才返回来，这时他的手上多了一包零食。
柳与墨将零食放到沈璃书面前，“这个应该跟你说的怪味糖豆很像，有很多种奇怪的味道，当然也有正常的味道。”
“欸——现在零食都有出这种东西了吗？你怎么会有？”他觉得柳与墨应该是对零食不感兴趣才对。
“今天在学校的时候，简兮他们硬塞给我的，说是要拿回来给你尝尝，本来已经忘记了，刚刚听你这么一提起我就想起来了。”
“他们真是大好人。”
一整包糖果沉甸甸的，沈璃书用手掂量掂量，估计有一千克左右，包装袋的背面有糖果口味的介绍，密密麻麻，几乎写满了整个袋子。
“呕吐味，鼻屎味，草莓味，皮革味，青草味……真的有好多种，不过只是自己吃的话有点无聊。”说着，沈璃书将视线投向柳与墨。
柳与墨摸了摸手里的发丝，已经干得差不多，便放下吹风筒坐到他面前，“那我们用这包糖玩个游戏怎么样？我赢了，明天你就陪我去一个地方，你赢了可以提任何要求。”
“好哦，不过你还欠我一亿元还记得不？”
柳与墨笑了一下，“当然，那我们明天晚点出发好了。”
“你就这么肯定自己会赢？”
“我会努力。”
“天真，有时候努力并不一定会有回报，那么要怎么玩？”
“你先背对着我，这期间我含住一颗糖，一分钟后吐掉，我说可以了你就可以转过身亲上来尝尝味道，一共五次，答错一次就算我赢。”
“真是下流的游戏。”
柳与墨扯住沈璃书的脸蛋，“我就是下流，玩不玩？”
“玩，那开始吧。”沈璃书相当自觉地转过身背对柳与墨，过去了一分多钟听到身后传来“可以了”三个字才转过身。
沈璃书先是用舌尖舔了一下，甜甜的，味道很熟悉，“是草莓对吧。”
“嗯，答对了。”
沈璃书转过去准备第二次。
“可以了。”
沈璃书还是先舔一下浅尝味道，只是这次嘴唇留下的味道太浅了，他什么也没尝出来，于是沈璃书亲上去，主动伸舌感知，有点咸，带着厚重的口感，是他小时候摔跤吃过几次的味道，“泥土味！”
“……答对了。”虽说这游戏是柳与墨提起的，但是被动的一方好像变成了他自己。
“有点难吃。”
第三次，沈璃书直接亲上去，嘴唇和牙齿残留的味道并不明显，他只好舔舐柳与墨的舌头，越舔沈璃书的眉头皱得越深，“这味道有点讨厌，但是好像在哪里吃过。”
看着沈璃书嘴角还挂着津液，却浑然不在意，而是认真思考游戏的模样，柳与墨莫名觉得有点好笑和生气，因为好像就只有他自己心情澎湃。
“啊！我知道了，是蒙脱石散对不对！那个用于治拉肚子，味道很难喝的药。”
柳与墨用拇指帮他擦去嘴角的液体，“没错。”
“真难为你含一分钟。”
第四次，沈璃书还是直接亲上去，这回是酸酸甜甜的味道，他不用伸舌头进去也知道是柠檬味，“柠檬对吧！”
“答对了。”
“yeah！”
“还剩最后一次，快转过去。”
过去一分钟，“可以了。”
这一回，沈璃书的舌头舔了又舔，几乎将柳与墨的口腔都仔细舔舐了一遍还是没尝出是什么味道，沈璃书从他的嘴里退出来，砸吧砸吧嘴巴，苦恼地问道：“这次你有吃糖吗？怎么什么味道也没有。”
“什么？”沈璃书的强势亲吻让柳与墨还有些意犹未尽，因此没注意听沈璃书在讲什么。
“就是你有吃糖吗？这次，都尝不出有什么味道。”
“有吃，猜不出来就没办法了。”
“等等等等……嗯……空气味？”说完沈璃书自己都想笑了，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空气味的东西。
“错误，不过你猜的有点接近，是没有味道的白开水。”
“欸？还有这种味道？”
“有哦。”
柳与墨从袋里拿出一颗透明的糖果放进嘴里，然后吻上沈璃书的双唇，让糖果在两人之间徘徊，直至糖果全部融化于他们的唇间，柳与墨才放开他，“什么味道都没有对吧？”
物理上的确是什么味道都没有，但是心里觉得甜滋滋的，感觉嘴里的糖果都变甜了，“嗯……”
沈璃书现在反而开始感到害羞的样子让柳与墨觉得他也太可爱了，明明刚刚玩游戏时，他自己亲得也很激烈却没什么反应。
“别忘了明天要和我去个地方。”
“好好～是去哪里？”
“秘密，睡吧。”
第二天，沈璃书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位置是空的，而且温度冰凉，证明柳与墨已经起床很久了。
平常都要他叫起床的人这么早起，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璃书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往楼下跑，书房和客厅都没见到人，他大喊道：“墨墨？”
这时会客厅的房间门被打开，“你醒了？”
柳与墨合上门，上前拉住沈璃书的手一起往洗漱间走，“先刷个牙，然后吃早餐，阿姨已经煮好了。”
“你怎么起那么早？”
“因为有客人来了。”柳与墨将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他。
“谁？”沈璃书接过牙刷，在放入口内之前问道。
“律师。”
“玉师？”沈璃书嘴里都是泡沫，含糊不清地反问道。
“没错。”
沈璃书感觉刚刚说话的时候咽了点泡沫，乖乖刷完牙，洗完脸才继续提问。
“律师来做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先吃早餐。”
柳与墨之前就已经吃过了，但他还是陪着沈璃书吃一点。
“吃饱了？”
“吃饱了。”
“好，跟我来。”
推开会客厅的门，便能看到里面坐着好几个穿着正装的精英人士，他们应该就是柳与墨说的律师。
柳与墨并没有跟他介绍这几人，而是让他跟着几人的指示，签了一份又一份的文件。
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眼让沈璃书看一眼都觉得头疼。
因此秉持着对柳与墨的信任，全程他是一点疑虑没有，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直至精英人士将所有文件汇总好，跟两人道别离开后，沈璃书才呆呆地问道：“所以这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