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画？”柳与墨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还带着水汽。
“嗯，刚刚晴天偷吃蛋糕的事情很有趣，想画进去……”沈璃书说话间，抬头看向柳与墨，发现对方竟然只穿着一条内裤便出来了，美好的肉体让他不由得脸红，“你怎么不穿衣服。”
“忘记拿了。”柳与墨看到沈璃书害羞了，低声笑了一下，“你不是都看过了吗？”
“是没错……”沈璃书后面没说完的话是：但是和之前不一样，现在看到会让自己起邪念。
沈璃书自从除夕那天晚上稍微开了一点荤后，觉得这种事情非常舒服，让他非常想再来一次，但是柳与墨自那天以后没再对他动手动脚，以至于沈璃书有点不确定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很想开口问他，但又找不到问的时机。
他决定今晚好好问一问，于是在他们关灯睡觉的时候，沈璃书背对着柳与墨窝在他的怀里，犹豫再三开口道：“与墨，你睡着了吗？”
“还没，怎么了？”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柳与墨很奇怪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将他转过来面对自己，“不是情侣吗？”
“那你……”沈璃书因为羞耻顿了顿，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说出来，“那你为什么之后都不……都不做那样的事情？”
“哪样的事情？”沈璃书没能看到的是，柳与墨在黑暗的掩饰下，笑弯了眉眼。
因为不好意思说出口，沈璃书转了回去背对他，“就是那样的事情。”
柳与墨再次将他掰过来，覆上他的嘴唇舌吻了好久才放开他，“是这样的事情吗？”
“嗯……”
“你觉得很舒服？”
“嗯……”
“是不是还想要？”
“没错！”既然都问到这一步，沈璃书也不打算要脸了。
柳与墨还是没能忍住，抵在沈璃书的肩膀上笑了一会儿，“没想到你这么色。”
“男人本性好色。”
“嗯……我也很好色，但是我更喜欢循序渐进，我们才刚确定关系没几天，要先约会，然后牵手，接着亲吻，最后才是本垒打。”
他之前在游轮上都对自己那样了，还说什么循序渐进，但这也只是沈璃书内心的吐槽，“没想到你这么纯情。”
“所以先和我约会吧。”
“好啊，什么时候？但不能是明天，今天爬山可累死了。”
“那就后天。”
……
沈璃书等在小学门口，现在是放学时间，有不少小学生背着书包陆陆续续从学校里跑出来。
沈璃书正低头看手机，突然左手被一个小孩拉住，小孩抬头看着他，“今天我们要去哪里？”
“你之前不是说没去过游戏厅吗？我也没去过，今天一起去。”
沈璃书在兑币机那买了满满一盒的游戏币。
他们先是玩了街头霸王，完全没接触过的两人一开始并不会玩，还是旁边的好心小哥特地教他们操作，他们才知道要怎么玩。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怎么连招，并不能感受到其中的乐趣，因此玩了一把后，便去玩其他机子，林林总总玩了不少，其中最好笑的就是跳舞机。
因为他们两个都没有跳舞的天赋，身体和脑子像是完全分开一般，在外人看来是简直就是灾难。
……
沈璃书从梦中醒来，梦里的场景越来越清晰，剧情合理得就好似真的经历过一般。
因为梦境大多数都是不合理的，虽然在梦里的时候没有感觉，但是醒来后总会察觉到做的梦有多么离谱，然后自嘲自己怎么会做如此荒谬的梦。
如果只是一次，沈璃书也没什么感觉，但是已经做了很多次都是合乎常理的梦，他只能认为这些梦九成就是他的记忆。
至于为什么还有一成的不确定，就是年龄和名字的问题。
他应该叫沈大宝才对，而且他和展新月就相差两三岁，没道理展新月还是小孩的时候，自己已经是大人了，除非他的年龄是假的，其实自己已经三十几岁了。
可是会有人三十几岁还长他这样吗？
沈璃书想到电视上那些明星，这也不是不可能。
柳与墨醒来的时候看到沈璃书正盯着天花板发呆，沙哑着声音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我有没有可能三十几岁，孤儿院的记录其实是错误的。”
“有这个可能，只是为什么认为自己是三十几岁？”
“我之前不是跟你讲过吗？梦里的我是大人的模样，带着小孩模样的新月去玩，梦境太过于真实，所以我觉得那就是我丢失的记忆。”
“虽然年岁相差得很离谱，但是你梦见过那么多次，也说不定真的就是你的记忆，这是个好兆头，证明你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将来总有一天能彻底恢复。”
“希望如此。”沈璃书的脑子已经彻底清醒，现在再睡回笼觉也睡不着了，便从床上坐起来，“话说我们今天不是要去约会吗？要去哪？”
“b城。”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这座城市的隔壁。
“为什么要特地到隔壁城市去？”
“等会你就知道了，今天穿厚实一点。”
“好~”
叶初尧看到他们出门，喊道：“把晴天也带上啊。”
柳与墨边穿鞋边回道：“不行，今天我们要去约会。”
沈璃书和叶初尧都因为这句话愣住了。
沈璃书是没想到柳与墨会直接说出来，叶初尧则是惊讶于他们是要去约会的关系。
柳与墨没管两人的呆滞，搂着沈璃书的肩膀便离开家里。
走到车库的时候，柳与墨看沈璃书还没回神，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还要愣到什么时候？”
沈璃书碰了碰自己的唇瓣，“不是说要循序渐进吗？”
“我认为的循序渐进，就是约会可以牵手和亲吻。”柳与墨将头盔戴到沈璃书头上，“约会就是从现在开始，上车。”
沈璃书这才发现，他们面前停着一辆通身黑色的摩托车，单从造型来看就觉得非常酷炫，沈璃书激动地上手摸了摸，“好帅啊！我们今天要开这辆？”
“没错。”柳与墨已经坐了上去，双脚撑地，显得他本就修长的腿更长了。
“怪不得你让我穿厚点。”沈璃书迫不及待坐上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