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夜羽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得我头脑发麻，半天回不过神。我呆呆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一直以来，我都把他当作亲哥哥，从未想过他会对我产生男女之情，更别提说出这种话了。
“金夜羽，你……你喝多了，别胡说八道！“我慌乱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死死地攥住。
“我没喝多！“金夜羽猩红着眼，声音嘶哑，“我是认真的，柳如烟，我喜欢你！从你小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他猛地把我拉进怀里，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把我揉碎一般。“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你已经结婚了，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你为了夏雨辉那个混蛋伤心难过，我就心如刀绞！柳如烟，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哪怕就一眼也好……“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边，带着浓烈的酒气和绝望，让我心头一颤。金夜羽的感情太过炽热，太过偏执，像一团熊熊烈火，想要将我吞噬。
我用力推开他，慌乱地站起身，语无伦次地解释道：“金夜羽，你冷静点！我们之间不可能，你明不明白？我一直都把你当作哥哥，从来没有过其他的想法！“
“哥哥？“金夜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惨然一笑，“柳如烟，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敢说，你对夏雨辉就一点感情都没有？你敢说，你嫁给李寒镜，不是为了气他？“
他步步紧逼，我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金夜羽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痛了我的心。是啊，我对夏雨辉真的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如果真的没有，我又怎么会在他结婚后，如此失魂落魄？
我闭上眼，努力想要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可是脑海中却不断闪现出夏雨辉的身影：他温柔的笑容，他深情的眼神，他为我做的点点滴滴……
“够了，金夜羽，别再说了！“我猛地睁开眼，声音颤抖着，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我现在已经结婚了，我不能对不起李寒镜……“
“柳如烟，你真是可悲！“金夜羽突然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把自己困在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里，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幸福吗？你这是在惩罚你自己，也在惩罚爱你的人！“
金夜羽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口，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痛苦地捂住胸口，泪水决堤而出。是啊，我是在惩罚我自己，惩罚我的优柔寡断，惩罚我的懦弱无能……
我狼狈地蹲下身，将脸埋进膝盖，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金夜羽见状，语气软了下来，他蹲下身，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柳如烟，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些话……“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
金夜羽沉默了片刻，然后站起身，说：“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我听到关门的声音，终于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将我从情绪的深渊中拉了回来。
我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李寒镜“三个字，心头一紧。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接通电话。
“喂，寒镜……“
“怎么了？声音怎么哑了？是不是感冒了？“李寒镜关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像一股暖流，缓缓流进我的心里。
“没，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我掩饰地咳嗽了两声，“你呢？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问问你在干什么。“李寒镜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吃早餐了吗？要不要我让张叔给你送点过去？“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我拒绝道，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意。李寒镜总是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让我倍感温暖。
“那就好。“李寒镜顿了顿，然后状似随意地问道，“对了，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我……“我刚想说自己没什么安排，突然想起今天答应了金夜羽要陪他去医院复查，于是改口道，“我今天约了朋友，可能要出去一趟。“
“朋友？男的女的？“李寒镜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变化，但我却莫名地感觉到了一丝紧张。
“男的。“我如实回答道，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李寒镜才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哦，这样啊……那好吧，你玩得开心点。“
“嗯，我知道了。“我应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心里五味杂陈。我不敢告诉李寒镜，我要见的“朋友“是金夜羽，更不敢告诉他，金夜羽昨晚向我表白了……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突然很想逃离这一切。我拿起外套，冲出门外，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金夜羽家而去。
到了金夜羽家楼下，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金夜羽，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家，怎么了？“金夜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你等我，我马上就上去！“我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快步跑进了楼道。
我来到金夜羽家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金夜羽穿着睡衣，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疲惫，看到我，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有些话想跟你说清楚。“我说着，便径直走进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金夜羽看着我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关上门，然后走到我面前，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金夜羽，我们之间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金夜羽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自嘲地笑了笑，说：“柳如烟，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连给我一次机会都不愿意？“
“不是讨厌你，而是我们不合适！“我强忍着心中的痛楚，解释道，“我一直都把你当作哥哥，从来没有过其他的想法。而且，我已经结婚了，我不能背叛我的丈夫……“
“背叛？“金夜羽突然打断我的话，他猛地逼近我，眼神凌厉，“柳如烟，你敢说，你对李寒镜的爱，比我对你的更多吗？“
我被他咄咄逼人的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你放开我！“我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是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我根本就动弹不得。
“柳如烟，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爱李寒镜吗？“金夜羽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他低下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
我被他看得心慌意乱，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可是我的下巴被他紧紧地捏住，根本就无处可逃。
“看着我！“金夜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被迫与他对视，他的眼中充满了深情和痛苦，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要将我吸进去。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种陌生的感觉，渐渐地从心底蔓延开来。
“我……“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柳如烟，你敢说，你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金夜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魔力。
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却出奇的好闻。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