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真的生气。
季昀礼脱了衣服的样子，她是见过，摸过的。
既然如此，宋辞索性，直接伸手撩开他衬衫的下摆，在他的胸前、腹肌、腰间肆意撩拨。也学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看遭罪的到底是谁？”
“是我这个老师教的太好了，还是宋同学青出于蓝胜于蓝，嗯？就吃定了我不会强迫你，对不对？”
“是。”
季昀礼低头，啃噬着她的耳垂，炙热的呼吸扑到颈间，声音带了几分暗哑：“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宋辞不甘示弱：“但是你怕我哭，怕我委屈，怕我伤心，怕我生气。我有恃无恐，不行吗？”
“行吧，你赢了。”
“赢你一次很不容易。”
小杨开着车，不敢看，也不敢知道后面到底发生着什么。听不太清楚两人耳鬓厮磨的对话。但小杨算是看明白了，季总心情的起落，是太太决定的。
当天晚上，余淮就把钢琴运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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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铭旸认识自己的钢琴，知道小姨和小姨父是为自己运来的。小朋友跑到钢琴面前坐下，先弹了一首《天空之城》，又弹了一首英皇三级考试曲目《悲伤的幽灵》。
季昀礼和宋辞站在旁边听着，看着谢铭旸灵活轻快的手指。
季昀礼的视线在琴键上，问宋辞：“听出什么没有？”
“等旸旸弹完。”
四首曲子结束，旸旸抬头看着站在身侧的小姨和小姨父，说道：“小姨，我的钢琴好像不太对。”
“哪里不对，你指给小姨看。”
谢铭旸的手指放在其中一个琴键上，按了一下。
宋辞一开始就听出了问题，她没想到谢韦伦会把秘密藏在琴键下。
摸了摸谢铭旸的脑袋，宋辞商量他：“旸旸，今天很晚了，先去和婆婆睡觉，小姨保证明天你的钢琴就能恢复正常，好吗？”
“嗯。”谢铭旸坚定地点头。
钢琴还没有搬回来的时候，季昀礼就分析过，如果钢琴有问题，应该就是藏在琴键下。所以，谢铭旸往钢琴前面一坐，两个人就跟了过去。
在钢琴里藏太大的东西很容易被发现，这么大一架钢琴，如果东西太小，没有固定好，搬运的过程中也可能会丢失。
季昀礼让余淮请了钢琴调音师。琴键打开，果真取出了一枚U盘，U盘长宽分别只有1厘米，厚度和身份证差不多。
夜深人静，宋辞坐在2楼书房的电脑前，季昀礼守在她身边。U盘里的内容很快显示在电脑桌面，足以令人吃惊。
里面有几十个文件夹，每个文件夹都是人名，包括宋家直系的每一个人，旁系一些重要的人，成远的一些核心成员，宋辞、宋滔、朱锋、栾可佳，凡是与谢韦伦有瓜葛的，一个都不少的在里面。
除了这些人，让宋辞更意外的是，里面还有外公，外婆，季昀礼，季廷东......
想看完这些内容，要花费些时间。宋辞先点开了自己的，又点开了季昀礼的，随后是父亲宋祺政、长姐宋滔，二叔宋祺祥......
从这些资料上来看，全面但不深入。
也能分析出，谢韦伦在他能接触的圈子范围内，对人物调查下了大功夫，但他没有宋祺政和宋滔那样的权力，不具备季家那般实力，更比不得战家遍布全球的关系网。所以，他的这些调查，是受到了极大限制的。
“先睡吧，太晚了，好在我们把东西拿到手，急不得一时。这几天我陪你慢慢看。”
季昀礼揉了揉宋辞的头发，满是商量的口吻。
心里装着事情，已经躺在床上半个多小时，宋辞睡不着。
她伏在季昀礼胸口：“阿年，你说谢韦伦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狡兔三窟，像他这样的人，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会在任何人身上孤注一掷。只会在必要的时候提供必要的内容，多数时候，他都会选择沉默，暗自筹谋。”
“他给了我们一份，会不会栾可佳那里还有其他内容？”
季昀礼知道宋辞在想什么，直接问道：“你想见栾可佳？”
宋辞点头。
“宝贝，这次我们要听谢韦伦的。他今天怎么说的，他说把栾可佳藏起来，明着的意思是栾可佳和他们的女儿是他的软肋，实则是其他人也在找栾可佳。见她的人越多，行踪越容易暴露，现在还不是见她的时候。我们只有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再稍微花些力气，假装到处找她，她才安全。”
宋辞思忖片刻，季昀礼的话实在是有道理，再想想，她手上的U盘都要消化些时日，谢韦伦在这个时候交给她，想必里面是有线索的。也的确没精力再从栾可佳身上下手。
她对谢韦伦说的话半信半疑，问季昀礼：“谢韦伦一直强调，他没有对长姐动手，你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七分。”
“嗯？”
季昀礼薄唇微启：“贪心的人大多怕死，谢韦伦还不是一般的贪。他允许自己犯罪，但不至于作死。若真是死罪，这世界上哪有百分百的完美犯罪，而且，他还算不得真正的高智商。另外的三分，不排除狗急跳墙。”
“季昀礼，你这个脑子怎么这么好用？”
“见得人多了，了解人性而已。”
季昀礼从小在季家顶级商业圈层中耳濡目染，少年经历绑架和车祸后，关家的三年毕竟不是自己家，他性格开朗，又很懂察言观色。
后来过早的想摆脱家族束缚，一个人一边顾着学业，一边努力创业，身边形形色色的人实在是太多。
这一切都造就了他比同龄人过早的成熟。好在他无论经历过什么，都始终乐观，总是那个看起来不把世间一切放在眼中的季二公子。
做任何事情，身上都有一种松弛感，使他看起来随性，洒脱。
宋辞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神中不无欣赏，说道：“和你性格不同，你之前说的对，我从来都不去主动接触人，又从哪去了解人性。”
季昀礼抱着她，说道：“这种事情交给我就行了。你内向，我外向，互补。你要是太古灵精怪，我的那些套路就没处使了。”
宋辞无语：“原来你知道自己套路多。”
“我不光套路多，还话多，都用来哄你了。你不爱说话，若是我也不说，咱俩这是过日子呢，还是演一出默剧。”
“谁知道你有没有哄过林宛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