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文清仙惊呼一声。
二人对视一眼。
心里不由得蒙上一层阴影。
“没事的，我们不是还有那个吗？”
段钰言小声道，眼神安抚着文清仙。
不过，他心里和嘴上想得却不太一样。
如果……真的只能走到这里，不甘心啊。
段钰言不自觉地握紧双手。
血腥味更浓，面前带路的鲨鱼好像受到了影响，变得躁动起来，时不时地确认他们的位置。
“王。”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地方，那鲨鱼恭敬地弯着腰。
而身后的群鲨亦是如此。
段钰言和文清仙大气不敢出一声，静静地等待着。
“这就是……久违。”
文清仙眼中满是震惊，他看向段钰言，也是如出一辙的反应。
【师兄，里面什么情况，竟然会说我们的话？】
【想必之前肯定接触了不少修士，资历高深，此番……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有别的事情需要我们。】
随后又是一番话语传出。
“让他们进来。”
鲨鱼带着二人走进这高大的石窟中，其间不见光日，只有一些微小孔隙交换着内外。
二人跟在鲨鱼后面，看似一言不发，已经暗地交流了许多。
【师兄，有蹊跷。】
【我也觉得。】
【他们的王就住在这里，也太寒碜了。】
【而且，师弟，你有没有闻到那股血腥味。】
文清仙注意着脚下，又不着痕迹地观察四周。
【自从进来之后，就变得若有若无。】
段钰言心里叹气，是啊，偏偏一进来就成这样。
【师弟，你要不要猜一下？】
文清仙忍不住抬眼看着前面半步远的人，都这个时候了，师兄的心态还挺不错……
【猜什么？】
【我们就猜……王是站着还是坐着。】
文清仙微微挑眉，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我猜是趴着。】
段钰言面无表情，非常有一个被压着的自知之明。
鲨鱼带着二人走过幽暗的长廊，拐过一角，天光大明。
“你猜对了。”
段钰言转过身，嘴唇微动，无声道。
一处巨大的圆形的场地占据了视野中心，而上方不知是天然还是人为，顶部几乎近无。
这一切都不及圆的最中心注目。
群鲨依次在长廊里把守着，这里只有他们二人和那只带路的鲨鱼。
一只庞大的鲨鱼占据了圆形场地的一多半，它静静地趴在地上，腹部垫着柔软的海藻。
它的眼睛黑沉沉，注视着陌生人。
“过来。”
段钰言和文清仙又听到了熟悉的话，两人对视一眼，随即缓步上前。
“啊……你们身上有讨厌的味道。”
那头鲨鱼开始思考起来。
“是可恶的鲛人……”
它的眼睛变得凌厉，审视打量着二人。
“你们认识可恶的鲛人？”
段钰言和文清仙十分默契地一致否认。
“没有。”
“王，他们是从鲛人那边跑过来的。”
那头鲨鱼连忙解释。
“原来如此……”
段钰言把它们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文清仙。
二人都端得一概不知的模样。
那头巨鲨还在打量着他们，只不过视线相对柔和一些。
“人类，我有一个交易，你们要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