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月内，江启跟顾池南达成一种默契。
见面时少说话，眼神对上就身体交缠，尽情的做，做到筋疲力尽。
第二天醒了，两人又默契的分开，各忙各的去。
江启表面看着平静，背地里焦躁到不行。
没见到顾池南，他的失眠愈发严重，一整宿一整宿无法入睡，头也疼得像炸开。
他渴望见到顾池南，又从来不会主动去联系，总是等顾池南隔个三五天来联系，才会过去见面。
自己喜欢顾池南，被他彻彻底底当成金主对待，江启觉得够可悲了，不想再让人知道，自己每天眼巴巴等着他的电话和信息。
今天晚上，顾池南喝了酒来的，发了狠折腾江启。
结束后，江启看着顾池南冷漠的侧脸，身体又累又疼，鼻子酸酸的，心里也酸酸的。
以前那个温柔至极的顾池南，已经消失不见。
江启背过身去。
顾池南望着那布满吻痕的后背，收回目光，隐藏好眼底的挣扎，从床上起来，捞起地毯上散落的衣服开始穿。
江启本来就够难受了，再听到顾池南穿衣服的动静，猜到他要走，更是难受。
他翻身坐起，拽住顾池南的衣摆，冷声冷气地道：“明天不是周末吗！又不用上班，你急着回去做什么！”
顾池南回头看。
也许是刚才做狠了，江启眼睛、鼻头都还是红的，配上那一身浅粉色的暧昧痕迹，说不上的可怜。
他就看着，想拒绝江启的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见顾池南半天没吭声，江启收回手，又躺回去，可明显心里憋着气。
顾池南皱了皱眉，跟着躺回床上。
身后位置陷下去一块，江启知道顾池南没走，翻过身问：“今晚不走了？”
顾池南闭着眼睛，“嗯……明天周末，不用回公司。”
江启心底酸涩觉得好受些，犹豫再三，试探地问：“既然是周末，没其他事的话，明天一起吃个饭吧。”
顾池南闭着眼睛，没出声，像是睡着了，没听见。
江启心底一阵失落时，顾池南又轻轻的“嗯”了声，失落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
江启也没有再说话，侧身深深看了眼顾池南，闭眼睡觉。
过一会儿，顾池南睁眼，把人搂过来，抱在怀里，神色复杂的注视着江启。
可人算不如天算，江启一觉醒来，顾池南不知道几点起来的，坐在电脑跟前，神情凝重处理工作，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来。
江启大留意大概听了下，好像是一个重要的工作出问题，顾池南正忙着处理。
眼睁睁看着到吃午餐的时间，顾池南还在忙得分身乏术。
江启想着晚餐再出去吃也，打电话让酒店把午餐送上来，随意对付两口。
江启把意面端给顾池南，顾池南扫了他一眼，没说话，拿起筷子边吃边继续打电话聊工作。
江启想跟顾池南说两句的，也只能硬生生憋回去。
整个下午，顾池南都在不停打电话谈工作中度过。
江启沉着脸，很不爽。
说好一起吃饭的，眼看都要五点多了！
江启本来脾气就不好，一整天还跟顾池南说不上两句话，忍耐到极限 ，上前一把夺过顾池南正在通话的手机。
顾池南皱眉，“把手机还我。”
江启直接挂断，“什么工作这么要紧，先去吃晚饭，吃完回来再说。”
顾池南隐忍着怒意，把手机拿回来，“我不饿，你先去吃吧。”
说着又要把电话拨回去。
江启彻底恼了，“够了！你今天一直打电话忙工作，我喊你过来这，不是他妈想看你工作的！”
顾池南脸色微变，冷声道：“也是，江总让我过来除了做-爱，也没别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
顾池南长臂圈住江启的腰，满脸不耐烦，“赶紧做吧，做完我就走！”
江启咬咬牙，心里又酸又涩，猛地一把推开顾池南，“砰”的摔上卧室的门，怒气冲冲到外面客厅里。
顾池南烦躁不已，想追出去的，电话又响了。
一款明天要上架的软件，临时出问题，必须抢在零点前处理完。
顾池南别无选择，只能先接电话、忙工作。
等顾池南忙完，看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他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出去。
本以为江启早走了，殊不知人就窝在沙发里。
刚刚还满脸委屈，不过瞬间就冷冷板着脸。
四目相对。
江启想起刚才争吵，是拉不下脸的，抢先趾高气昂地说：“我现在想吃水果！去给我洗！”
顾池南没有拒绝，点点头，朝着餐桌的方向走。
顾池南知道江启不喜欢酸的，手正准备拿水果篮上的葡萄，身后江启手机响了。
“付云川？有事……”
江启压低音量说话，顾池南听不清他后面跟对方讲了什么。
顾池南眸光暗了暗，最终拿起葡萄旁边的青芒，清洗和切块后，端出去，递给江启。
江启看到水果盘里的青芒，脸色变了变，“酸的，我不喜欢，换一种水果吧”
顾池南把水果盘重重放在茶几上，嘴角勾着讥讽的弧度。，
“原来那三百万包养费，不仅仅是要跟江总上-床，还要给您当佣人，是吗？”
话里的刺，狠狠扎了江启一下。
江启脸色微白，没接话。
气氛再次僵住。
好在这时候顾池南有电话进来，拿着手机到外面露台外去接。
江启看着那盘切好的青芒，说不上的难受。
以前不用说，顾池南都知道他不喜欢吃酸的，不小心吃到一点，马上会拿甜的东西给他缓解酸味。
现在的顾池南，完全不在乎他是否喜欢。
江启眼神黯淡，想着好歹是顾池南亲手切的，拿起块青芒咬了很小很小一口。
来不及品尝到酸味，直接咽下去。
十多年过去，江启低估自己的过敏反应，仅仅一小口的青芒，刚咽下去，他立刻咽喉疼痛，呼吸急促。
“咳咳……”
江启咽喉水肿，呼吸困难，努力喊露台外的顾池南。
“顾……咳咳……”
顾池南听到屋里动静，以为江启普通的呛到，没多想，继续跟人聊工作。
江启倒在地上，已经喘不上气，连咳都咳不出来，看着顾池南的背影，眼前一黑，昏过去。
等顾池南挂断电话，转身回屋时，看到倒在地上，面色发青的江启。
心狠狠揪住。
顾池南脸色瞬间苍白，冲过去，慌张抱起江启，手发颤的拍着他的脸。
“江启！江启……醒醒，你怎么了？江启！”
无论怎么叫，江启都毫无反应。
顾池南红着眼，要疯了，背着起江启就往外跑，边跑还边喊他。
“江启！快点醒醒……江启！快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