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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响应号召办实事 举行演出多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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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文刚有天天看报的习惯,可惜这里往往是一个星期才来一次报纸,从这一叠叠的报纸上,廖文刚看出内地的文化大革命已成风起云涌之势,报纸上毛泽东一次又一次接见红卫兵,李秀芝寄来了一大堆重庆的传单,上面载有诸如毛泽东的《炮打司令部》、重庆的815、川大的826各造反派的主张和争论,不久又传来了昆明823和炮兵团的传单。其中有昆明的“95”悬案,连云南省委书记、昆明军区司令员阎红颜上将也不明不白地死了。廖文刚有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到了下学期开学的时候,班卡完小的老师们都觉得我们也应该响应毛主席的号召配合文化大革命做点什么。

主任领导大家讨论了一小时。赵钰说:“我们学校的房舍,好些地方,瓦都破损了,有钱都没地方买瓦。”廖文刚问:“原来这些房上的瓦是哪来的?”杨富兴说:“都是从外地去请师傅来,造窑烧砖瓦,需要多少烧多少。”赵钰说:“破四旧,我们去把石洞寺的瓦搬回来,补到学校的房子上去。”施主任说:“这算一件事吧,边疆地区文化大革命是正面教育,扫盲识字,我们这些地方最需要,我们在校门口设一个识字岗,写出一些毛主席语录,能读的,就放过去,不能读的,就教他一个字,给他读一遍,再放过去。”聂世德说:“外面的草房也在漏了,我们上山去割草来盖好,也是好事嘛。”杨富兴说:“我们搞些节目,一个寨子一个寨子地去演出,送文化下乡。”经过讨论,大家决定先办好这四件事。

这天正是赶场天,廖文刚奉命领着黄国美、崔玉华、杨凤美、廖勤贵、罗锡昌五个学生去摆设识字岗。地点选在老街向班卡街方向走七八十米的地方,也就是在水井的上方,那里有一片竹林,路较宽阔,好布置;上面是山,下面是崖,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势,好设卡。他们在左手边立一根一人高的竹筒,上面贴一张字条,上端写“识字岗”三个字,下面写毛主席语录:“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路的左右两边各站一个个子高大的学生,把一根粗长的篾条扳成弓形,两人各执一端。从这里路过的人,识字的就读,不识字的就教一个字,给他们读一遍。

一会儿,来了一个人,低眉顺眼,短衫草鞋,一根竹扁担,两头各挑一个禽类动物,那动物和鸡没有区别,但比鸡大得多,头,比两个鹅头还大,脚,和人腿差不多长。廖文刚问:“同志,挑的什么?”“鸡”。“鸡有这么大的?有多重?”“30多斤一只吧。你们要检查?”廖文刚说:“不,不,不,我们是识字岗,会认就读一遍,不会认就教一个字,给你读一遍。”“那,你们读吧。”学生崔玉华给他读了一遍。他挑起鸡过了岗,走了几步,自言自语地说:“找不倒事干!”廖文刚听了笑道:“这倒不假,内地闹得那么凶,是为了什么呢?”过路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人一个人地过关,人可就堆起了。廖文刚来了个小改革:一批一批地教和读。这可就快多了。

已经要到中午时,廖文刚见远远来了一个头戴草帽的人,一直到了廖文刚面前,那人都低着头。廖文刚凭穿着知道是一个有年纪的人,就招呼道:“大爷,请读。”廖文刚用教鞭指着纸条,几个学生拔腿就跑。只有一个同学还站在旁边,竹篾的“弓”,已经变成了“剑”,直指天空:被崔玉华执着。廖文刚虽觉得奇怪,因为正在岗位上,还无暇问及同学们跑开的原因,直到那人发出含混不清的怪声,廖文刚才把目光移到了他的脸上,一时惊得手足无措。

这张脸比《聊斋》和《西游记》上的任何一个妖魔鬼怪还要可怕。整个的脸都不是肉组成的,而是布满了条条血色干枯的筋,没有鼻子,只有两个朝天的洞,“洞”里“毛骨悚然”;上下嘴唇,就是用廖文刚钉木箱用的那种废铁皮,歪歪扭扭地挂着。牙齿和牙龈全裸露在外,红白分明。耳朵没有耳廓,用更宽一点的铁皮做成耳朵模样,松松地挂在那里。所有脸上的部件,都用细细的麻绳固定。眼睛,两颗晶亮的珠子,在血不像血,肉不像肉、骨不像骨,筋不像筋的眶里闪动着。

廖文刚的第一反应是麻风病人。他本想丢下教鞭就跑,又想到自己可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校学员出身,这毕竟也是一种岗位,他观察这人,四肢却很健全,分明是人的手,人的脚。那人看来还识字,不等廖文刚指,他已经读完,每一个字他发出的声音,都和这个字正常的发音有些联系。廖文刚示意让他过去,他友好地点点头。崔玉华也向他点点头,那个人头也不回地过去了。

崔玉华说:“我认识,他是大落水那边的马会计,他们在山上收玉米,一个小孩被老熊抱走了,马会计去抢,被熊一把抓去了脸皮。”“那小孩呢?”崔玉华说:“老熊见后面的人追来了,把小孩丢下就跑了。”跑远的同学都回来了,七嘴八舌地说:“吓死我们了!”廖文刚说:“我也吓坏了,不过我不相信鬼神,我只怀疑是一个麻风病人,其实他还是一位舍己救人的英雄哩!”

这种识字岗坚持了两个星期,大家觉得价值并不大,也就没有继续下去了。

一个星期五的下午,班卡完小的全体教师和高年级的大同学,都带着扁担、筐篼、背篓去石洞寺破四旧。这个洞在风吹山和海别之间,离班卡完小五里左右。从风吹山过去,跨过一个不大的沟壑,就是一个坡度70度以上的陡峭山坡,这个山坡相当宽阔,也极为高峻,好像横摆着一个巨大的鳖甲。看上去,只见泥土,不见石头。山坡上本没有路,只是攀登的人用脚踩出了斜斜的两条可以放脚的白印子和脚窝窝。坡上树木不多,草却很丰茂。蓬蓬松松的,又好像张着一幅巨大的豹皮。

只用了三十来分钟就爬到了坡头,到了坡头还看不见石洞寺,走过一段青石路,青石路在一座石山的半山腰,这座石山几乎和那面坡垂直。青石路很窄,背后是犬牙交错的石峰,面前是猛风呼啸的大峡谷,对面是如海浪般起伏的群峰。青石路突然宽阔起来,一个大石礅,下面由山石削成的石路上有一只巨大的脚印,足有两尺来长,八寸来宽,脚趾足纹,历历可辨。施主任说:“据说,这是一个神仙留下的,他从这里一步就跨到对面的山上去了,深深地留下了这只左脚印。”廖文刚细看,这里离洞口不过三米左右,全是异常坚硬的黑石头,到处都留下了斧凿痕迹。洞口颇宽大,人完全可以直身出入。洞旁边有几株不大的柏树,崖下的高松把碧绿的枝叶伸到了洞门口。单在洞门口坐着,风飘飘而吹衣,日冉冉而将坠,岭重重而云绕,树森森而鸟鸣,就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洞里,广阔如大厅,脚下是碎石泥沙,两边有矮木屋,这些小屋,都是木架青瓦,相互隔开,有十几座,估计是以前供菩萨的,现在里面什么也没有,梁木已经朽坏,有的房里有床有草,散发着霉臭气。廖文刚还没有来过,直往洞里走,差不多又有通天洞,射进光明,所以洞里光线并不太暗。头上悬着奇形怪状的钟乳石。

在一个拐角处,还有一个“卫生厕所”,是一间用厚实的木板搭在山崖边的小木屋。要上这个厕所,先得有置生死于度外的气度,走进厕所,木板先“咯吱咯吱”响,风从下面呼呼吹来。往上看,能见苍鹰盘旋;往下看是无底的深渊。廖文刚,好奇心极重,这样的厕所都不上一下,会后悔一辈子的。他小心翼翼地进去,先小便了还不过瘾,还做起大便的样子,体验了一下这“仙境”,冷风从下窜过背心直贯头顶,凄神寒肌,哪敢贪恋,他慌忙站起,提着裤子一步跨了出来,还心有余悸。

洞有几百米长,外宽内窄。没有任何的神像,墙壁上有反动标语,估计是国民党的散兵游勇在这里藏身时写的。等他把石洞寺浏览了一遍,好些师生已经拆下小屋上的瓦片出洞而去了。还有一些师生正在从小木屋上揭瓦来装在自己的运输工具中。他吸取了扛柴的教训,这回只从小屋上拆了三十片瓦放进背篓里。他把背篓放在床上,蹲下身子去背,觉得背篓不稳,他又站起来挪一挪背篓,觉得稻草里有什么硬东西。他拿起一角碎瓦片向草里一拨,竟露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手枪。

廖文刚大叫一声:“枪!”几个老师和同学都围拢来。“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廖文刚先拿起扳了几扳,是一支左轮手枪,只有四五寸长,锈迹斑斑,枪柄的木料已经朽坏,轮子和扳机都不能动了。他确信没有安全隐患,才传给老师和同学们看。赵钰说:“丢掉算了,一坨废铁。”廖文刚说:“用火烧一烧,涂上点漆,可以作演出的道具。”等大家都看了一遍,廖文刚把手枪放进背篓里,又在稻草里找了几遍,找到了三颗子弹,都已经朽坏,全扔了。

廖文刚背着瓦出得洞来,心里涌上一丝伤感,这个石洞寺,好一个天造地设的洞窟,既然叫“寺”,可见曾经香火旺盛,现在却败落成了这个样子。天下兴亡,人事沧桑,谁管得了呢?这些瓦,当年运上来是多么艰难,现在运下去,也不容易。人间的事情,竟然就是这样的变化无穷。他忽然又想起了他的战友们,现在或者是在机房里“的的嗒嗒”地抄报发报,或者是在北京上海街头漫步,谁会想到他现在正在陡峭的山梁上背瓦呢?

廖文刚登山下坡的本领已非昔日,他沉思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学校。进校门时,赵钰走在前头,他走后头,刚跨过门坎,遮盖大门的小檐上突然掉下一片瓦正砸在赵钰头上,顿时鲜血直流。廖文刚几步赶上说:“赵老师,快放下担子!”赵钰说:“没问题。”仍把瓦挑进校园,放好了,才去包扎。后面有同学小声说:“石洞寺的菩萨显灵了。”廖文刚把瓦放好了,才对几个同学说:“不要相信迷信,这些瓦放在洞里也会坏的,现在搬来为同学们服务,如果真有菩萨,他们也不会反对的。”

廖文刚简单洗了洗,就把手枪拿到厨房放到火里烧,烧得通红后,放在水里,再拿出来,擦干净,扳机轮子都能动了,扣一下,轮子就向左转动一孔,一共六个孔,可装6发子弹。这可成了宝贝,老师同学都来扣着玩。手比着射击的姿势,嘴里还“叭巩叭巩”地嚷。

瓦都由老师和同学盖上了房头。老师们又和全校同学一起上山去割了一下午的山草,加上原来打好的土砖,只三天时间,就使靠西边的围墙和草房焕然一新了。

施主任又组织教师排练节目,并请廖文刚执笔,编一个花灯剧。廖文刚请赵文龙和施主任、鲁李美唱了几个花灯调,他就按谱编词,三天编起了一幕剧,题目是《抢收》,写社员在公私矛盾中克服私心积极参加秋收的故事,由施永福、赵文龙、鲁李美三人排演。学校还规定老师们和同学自由组合,每个教师至少出两个节目。到了国庆节的下午,师生们七手八脚在学校办公室外的花台旁搭了一个台子,下面放书桌,上面放板子。班卡大寨、小寨、厂街、老街、廖家寨、风吹山、海别的男女老少闻讯都早早吃了晚饭向学校涌来。厂街的社员们都来找廖文刚拉家常。夏新美也来了。廖文刚就在院子里和他们一一握手问好。廖文刚说:“真对不起得很,我连请你们坐的凳子都没有,只有让大家在院子里站。”夏新美说:“大家能见一面就高兴了。”

到了8点过钟,东边山缺处涌出一弯新月,千峰万岭,一片苍茫。班卡完小内操场里,台子上四盏马灯照耀,台下三百多学生整齐地坐在凳子上,占据着中间位置,四周都是附近的社员,带了凳子的就挨着学生坐着,没有带凳子的就各选地势或蹲或站。学校的坝子里、几个花台上、树子上、围墙上、南北两楼的楼梯上、窗台上都坐满了人。

节目准时开演,由唯一的女教师鲁李美报幕,施主任致词,节目一个接一个,精彩纷呈。有民乐合奏、芦笙独奏、弦子合奏、笛子独奏、独唱、合唱、相声、小话剧、花灯剧等等。花灯剧《抢收》演出时,赵钰、谌源用笛子、弦子伴奏,乐声悠扬,响彻天外。施主任演思想落后的老头,长长的胡子、长长的烟管,走起路来像木偶的动作,生硬而不合节奏,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廖文刚一身军装,戴上帽徽领章,唱《真正乐死人》,声音高亢风趣,引起一阵喝彩。台下来了不少厂街的,有人喊起了“廖老师,再来一个!”全场都响起了“廖老师,再来一个!”廖文刚又演唱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还依旧掌声不断。最有意思的是杨富兴老师和学生余玲演《逛新城》,杨老师个子高,步子大,又不懂碎步之类,才在唱“女儿呢,呃,等着我,啊”,他已经两步跨到台子边上了,只得在那里等“女儿”。惹得全场笑声不断。虽然演出水平有限,但在那个文化匮乏的年代,师生社员都很满足了。

他们都聚精会神地看完了演出,又心满意足地学着、唱着、喊着、闹着,吹着芦笙、弹着弦子,吹着树叶、竹叶往家里去,学校四周的峰峰岭岭有将近一小时的时间不断飘来笑声和歌声。好几个寨子的群众闻讯,都专程到学校来,请师生们去演出。他们先后去了登腮、放牛场、芒东等地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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