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门外拿到晚装，她借口借用洗手间洗澡化妆，精心打造一番。
“晚装怎么样？这些都是秦晴帮选的。”她和于秦都喜欢原创设计且低调又不失优雅的款式。
“很好看。”程毅点头称赞，料想这与于秦的眼光无异。
素颜的李莉肤色洁白无瑕，黑色的抹胸晚礼服搭配水晶高跟鞋，显得优雅又不过于炫耀。
“为什么不佩戴首饰呢？”程毅提出疑问，注意到她颈部与胸口略显空荡。
“是设计师太马虎了。”李莉小声嘀咕，的确觉得自己稍显单调。
她习惯性将马尾辫梳低，耳畔未佩戴饰品。
“没关系，反正宴会又不是我的主场，我只是个小透明，无所谓。”她倒是乐见其成的态度。
“不怕在陈盛伟和他的妻子面前出丑，被对比下来？”程毅用一针见血的话语直击内心。
李莉的手指顿时僵硬。
“来吧。”程毅牵着李莉的手腕，进入衣帽间挑出一套首饰为她戴上。
“这是什么首饰啊？”这些并未标注真实材质和名牌，只是一枚枚闪闪发光的钻石首饰。
“是我妈存留在这的，本打算作为未来儿媳妇礼物。”程毅淡淡地讲述背后的故事。
李莉笑了起来，俏皮道：“替我谢谢你未来的儿媳，暂时借用一下就好。”
在一座山中小城的交接处，这是一个虽然不太发达但恬静闲适的小城市。一隅角落旁，垃圾堆积物后方，有一个落魄的人影躲在黑暗之中，显得格外凄惨。
山城夜雨渐落，寒气愈发强烈。
四十五
此处靠近一所大学，夜晚课毕独自返回的女孩总是有点担心安全问题。在雨中，一名摩托车驾驶者试图夺取她的包，企图逃跑。
然而雨水滑行让劫匪意外翻倒。姑娘心有余悸大叫起来：“救命！抢劫！“她尝试夺回包包，劫匪则拿出刀指着威胁说：“再喊我就真动手。”恐慌之中，她往后逃去退到角落里，只感觉眼前的男人面目可怖且陌生。
“还算是清秀哦。“另一人轻笑着评论，并伸出手***扰。女孩初次遭遇如此惊恐，只剩下啜泣声。
突然间，“啪！”一块杂物砸向劫匪的脑门，那个身高大约1米85的男子，在一堆垃圾旁挣扎站起来，看上去颇显狼狈，但这场景还是吓到匪徒。
“你……你这家伙是谁！在这**。“劫匪甚至语无伦次了。
那名男子没言语，反抢走刀具并成功回收了她的包。惊慌之余，劫匪明白硬碰硬不是办法，抓起摩托车逃逸。
“下回请避开黑暗路段吧。“还了包后，男子回到原位，仿佛毫不在乎周围的混乱。
小姑娘战战兢兢地问：“你……是你没有别的去处吗？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
看那男子虽然衣服肮脏且破烂，并非拾荒之流。
他仍旧没有开口。
“或许……暂时在我家歇脚？或许我能帮到些什么。”姑娘紧张地打着伞，护住男子头顶。
那人保持静默，毫无离意。
“我们走吧...“她把手递给他说，语气坚定，“别怕。”
男子的身体猛地一僵，抬起视线凝视着她。
“晨晨...”
女子纠正道：“我叫凌宵，凌霄花的凌霄。“见识到对方俊逸的模样，她惊讶不已，如此出挑的人物现实中少有。
“你的名字又是什么？”
“陈思卓，思是思念，卓是卓越的意思。“
如同思余岑般的思念。
……
海边城市海城之夜，星辰灿烂的宴会场景和小镇的质朴安逸截然不同，霓虹闪烁的繁荣繁华映入眼帘。
刘妍拉着余岑说：“我看秦灏辰看起来可靠啊？跟这个人结婚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他的确可以，“余岑回应，“可是青春热情往往持续不了多久。一旦分崩，变成笑话的反倒是那些曾以为是美好归宿的伴侣。“
她并不是质疑秦的可信，而是自我怀疑。
她的魔力究竟有多深，能使一个少年一生眷恋？或许只有追求的，才让心中永存悸动。
至少在感情里，她不会随轻易予人全部。
“的确。在情感世界里男人永远更有优势。即使他另寻新欢或有私生子，到最后，笑话和指责还是会落在女人身上，“刘妍叹息着总结。
“我们需要先观察清楚，爱一个人的表现往往只有一个标准——带你回家和舍得为你花钱，其他所有理由都有可能是敷衍的。”
“余岑**是吧？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们跟秦灏辰是什么关系？”还没等到李莉的消息，已经有人大胆地前来打听。
“你说住在海边，是这样吗？”刘妍直接回应。
“我只是认为优秀的人值得众人追求，余岑**不会介意吧？”这位名媛面带自信的笑容。
“呵？”刘妍被逗笑了：“我看见过厚脸皮的，但没见过像你这般积极的。我不关心你的看法，我的感受才重要。我认为你可能有些病态。”
余岑抓住刘妍的手，轻松笑道：“你说得对，优秀的人自然会被人追捧，你大可去试一试。”
“你真是……一点危机感也没有啊。”刘妍无可奈何地看着余岑。
“能被人争抢，说明不值一提；我嘛，你争不走我还得斟酌考虑。再者，这个小鬼穿的情侣装将我置于风尖浪口上，如今我要不做些什么，岂不是让他们挡风雨？”余岑扬眉道。
“看来是非得是你才行。”刘妍赞叹着。
余岑微微一笑，握着酒杯轻轻摇动，注视着围拢于秦灏辰周围的女性，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和思考。
对于这种走到哪儿都能招惹注意的男人，她没有天天提防小偷的经历。
“秦少，听说你在f国留学，我才刚刚回国，我们有机会认识下吗？”有个女人上前搭话。
“嗨，帅哥，能加个联系方式吗？”另一个声音传来。
“……”秦灏辰眉头微蹙，忍不住朝余岑的方向望去，却发现她在一旁冷眼旁观，似与自己无关。
求救的眼神投向余岑，可惜秦发现，自己的求援信号太微弱，未达到她的关注。
“的确啊，每个人似乎都梦想往上爬，可自己先看看自己镜子里的样子吧。”不远处，一身亮丽银白色的吊带上长裙连凌，sll的定制设计，彰显其奢华品味，无疑是今晚最亮的焦点，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几个贵妇看见连凌便迅速退缩，谁愿意去惹这个嚣张的大**呢。
“你和余岑是怎么回事？情侣装是认真的？听说你的女友是沈心怡啊？”连凌一连串发问，语气犀利。
“我何时交往女友，与你何干？不需要向你通报。”秦灏辰毫不客气地反驳，转身离开，留给连**不小的颜面损失。
“余岑可是使出浑身解数想接近秦灏辰呢。”裴琳在连凌身旁低声细语，“不过说到底，不过是对秦家的地位虎视眈眈，想要借此阶梯飞黄腾达罢了。”
连凌此刻满心怒火，狠狠地瞪了裴琳一眼：“是吗，那她有办法，你为何就没攀上秦家那阶梯？”
裴琳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气不再多言，这位自恃高位的大**让人难以忍受。
角落里，余岑观察了一圈后锁定目标——那个帅气的混血斯蒂文，因为他一直滞留在海城因为春季的als艺术节活动。
“你喜欢的是那一位混血？”刘妍调笑着。
“就那一位。”余岑轻轻颔首，“你去找个机会聊聊。”
“42“
刘妍的眸光陡然闪亮，自信地答道：“交给我吧，没问题。”
余岑微笑着说：“放心，我这就过去处理。”
刘妍对着余岑眨眨眼：“懂的！”
接着，正是总公司的总监，新时代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
对于这样的大鱼，刘妍义不容辞地挺身而出。
“帅气的先生，你会说中文吧？“刘妍手中托着酒杯，轻巧地和史蒂文碰杯，眼神满是狡黠的笑容。
“当然。”史蒂文表现出应有的绅士风度。
“先生，你是个单身汉吗？“刘妍甚至有意靠近史蒂文，想从他的反应中判断其真实口味。
这是她初步试探的目标人物的饮食喜好。
史蒂文微微一笑，不失绅士风度地后退一步：“嗯，目前单身。”
眼见此，刘妍挑起了眉：原来是个不吃荤腥的？
“你看我像是你的未来女朋友类型吗?“刘妍向史蒂文抛出这个问题，尽量拖延他的时间。
背后，程骁冷冷嗤笑，这个话题在他眼中太老套了。他跟随在他父亲身后，从容走过。
感觉到背后刘妍紧张的气氛，她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肩负的任务，只是单纯为**所动。刘妍不禁心中暗道：哎呀……
“伯父程，许久不见了。”程骁这一举动仿佛让她搬了块大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顿时忘了初衷，径直追赶而来。
史蒂文露出不解的表情，难道这种撩拨还会被人中途甩手？
面对这样一位不稳定的追求者，余岑无奈只能接手。
“真没想到能在国内重逢，刘妍。”他故作巧合般出现。
“太巧了！”史蒂文表现出惊诧，如同初次遇见余岑的样子。
两人都深知对方是在演戏，但彼此心里都很清楚。
“那你突然来到海运城有何打算？”余岑举起酒杯，同史蒂文轻轻碰了一下。
“als对海运春秀活动极为看重，我在此担任负责人。”史蒂文毫不避讳自己的地位。
这样一来，余岑倒省事不少。
“原来是负责人啊。”他故意露出诧异的神情，“我原本还想着请你当我的模特呢。”
史蒂文挑了挑眉：“我只是总监，并不妨碍成为模特。”
余岑抬眼看向他：“真的吗？”
“那是自然，美丽的余岑**的要求，我怎能抗拒？”史蒂文展现出标准的绅士风度。
余岑意外地看着他的答复，显然他们的关系并非如表面上那样简单。她决定进一步试探：“这次的摄影大赛至关重要，牵涉到我们的合作，你一旦担任了我的模特，就不能同时为其他人服务了。”
她暗示裴琳并未向史蒂文求过做创世纪的模特。
“当然可以。”史蒂文毫不迟疑地回应。
“我要说的是，你似乎更像是帮助裴琳的人。如果她找你...“余岑话中有话地说下去。
“海运城有句俗语，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史蒂文轻笑道，明显在回应余岑的话题，“而als这边，似乎...设计组的决定已经昭示出了答案。”
四十三
斯蒂文深深地凝视着余岑身上那件定制礼服，这是他母亲专门为两人设计的情侣装。他的母亲个性独特，很少给人面子，她愿意协助秦浩辰设计这样的情侣晚礼，并给予这份特别关注，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总设计师并未直接指定是我，但我将以实力向世人证明AlS将完全接纳新时代的创新。“余岑坚定地握着斯蒂文的手说，“提前祝愿我们的合作顺利，mrmodel。”
“我十分荣幸能为您的尊贵服务，美丽的女王殿下。”斯蒂文试图弯腰亲吻余岑手背，那是在法国的传统礼仪，意味着敬重。
但在秦浩辰将余岑拉至自己怀中后，斯蒂文的笑容依然保留。
“秦先生。”
“请叫我秦先生。”秦浩辰接过斯蒂文的手，打断了即将发生的亲吻，“我了解到斯蒂文先生似乎在寻找连动集团的合作？”
一时惊讶，显然被秦浩辰强大气场所打动，斯蒂文略显尴尬。
“正是如此，是一个关于海外出口贸易的项目合作，但是...似乎连动的负责人不太接纳我们这些刚起步的小公司。”
外国人往往直接表露感情。
秦浩辰回归华夏集团后便接手了国际贸易部门，“我正好对此领域感兴趣，不知斯蒂文先生意下如何？”他举起酒杯正色邀请。
这让斯蒂文有些无所适从，他和裴琳的合作本来就是为了拉拢秦浩辰，因为相信裴琳有足够的魅力能控制住他。秦浩辰对裴琳的好感在欧洲时确实是存在的。但看来裴琳太过自信，导致了策略失误，一味地欲拒还迎，结果却成了引诱秦浩辰离开她的棋子。
出乎意料的是，秦浩辰反向吸引了其他人。
“能与华夏集团合作，真是天赐之幸。“斯蒂文眼神闪闪发亮，流露出期待之色。
余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显然他已经察觉到了秦浩辰对斯蒂文来意和任务的清晰理解。
“若是AlS春季展示能够同新时代携手共创未来，那真是一件幸事。”秦浩辰差点介绍余岑作女朋友，意识到可能引发余岑不满，便改口道，“两者的联姻对于双方都会是双赢。”
斯蒂文微笑，一切都如他所料，原来一切只是为了余岑。
余岑的魅力究竟何在？斯蒂文迫切想要一探究竟。
“当然，秦少爷身为als最懂公正与摄影师才华，对于这场比赛，我坚信余**必将会取得丰收的成绩。”
“多谢。”余岑显得相当客气。
“稍后详聊，这是我的名片。”说着，秦灏辰递给名片。
余岑抬眉，才初到这个公司，秦灏辰的样子已是如此老练。
“看来虎父果然无犬子这话真没错。”
“你又是如何说服als的设计总监为这件衣服破例的？”她的好奇无法抑制。
“难道姐姐会生气吗？我和那位设计师谈衣服款式还没分手呢。”秦灏辰深知如何逗弄余岑。
那时候还未分手嘛，这锅可不能你背。
“别再转移话题。”余岑回瞪他，心底有些说不出的感触。
“als的设计总监是海城市人士，这个你清楚吗？”他转移话题至其他事物。
余岑轻轻点头，记起斯蒂文的身世——他有海城市的母亲背景。
“那是我帮忙后的回报，相当于人情一份。”秦灏辰轻松道，没有过多解释。
对于这一点，余岑没有多问，只想尽快远离秦灏辰这个潜在风暴中心，不然自己会被聚光灯照亮。
“谢谢你的帮助。”对秦灏辰说完这句感谢，她转身准备离去。
“姐姐准备如何报答呢？”秦灏辰毫不收敛继续挑拨。
“用礼服款项转账给你作为酬谢？”余岑尝试回应，但其实内心并无此类计划。
秦灏辰眉头紧锁。
“那就不用了，你的感激我不需要接受。”话落，他留下余岑尴尬地笑笑。
就在这时，“岑岑”两个字在不远处引起轩然**。星光慈善晚宴的现场拍卖即将开始，此时李莉迟到了。
但迎接她来的并不是预料中的面孔，而是突然飞来的巴掌：“余岑，我是李阳的妈妈，好不容易见到你一面，你架子倒是端得很足啊。”出手的是一个中年妇人。
显然这出乎余岑意料，她并未防备被打。
“在新时代门口我等了一整天，你竟然这般傲慢？”她冷冷训斥。
四周的人群迅速聚集过来，形成一圈观众。
裴琳手中红酒微微荡漾，唇边浮现出一抹阴险的笑容：“精彩才刚开始。”
目睹此景，李莉脸色焦急，快步上前将余岑遮住。
“你怎么能随意动粗！”质问道。
那个女人哼一声：“不知好歹，既然你拒绝了颜面，今天我就在这里替你妈教训你一顿。”她的声音刺耳，希望引来大家注意。
余岑脸上烫红，深吸口气试图平息情绪。
“**，暴力违法你知道吧？正是你孩子的行为导致被捕的。”试图避免争执。
那女人冷笑。
“你还想耍花招是么？现在给我单独说个明白。”
明显，这个女人的目的就是在这晚会上令余岑丢脸。
“到底是怎么回事？”人群中有人发问。
旁边响起窃窃私语声，“这不是启悦集团夫人的位子吗？”
“嗯，没错，是姓李的。”确认了这个身份。
“她为什么这般怨恨余芩？是怎么回事？”旁边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李太太，切莫动气，您还不知道此女身份，她是秦家少爷的人。”有人恶意煽风**，这样也能将秦浩辰牵连进来。
余芩的脸色阴沉，手指不自觉地紧握，表现出她此刻的克制。
不过这个女人触碰不得她那条线。
李太太嗤之以鼻：“这种脚踏两条船的女人，跟这种人在一起定不会有善终！”
“吃饭的时候难免出错，但说话须谨慎，李太太，您莫非想把自己的丑事，还有儿子**，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成？”李莉语气寒冰，严厉威胁着。
还有人不顾脸面。
李太太反驳起来针锋相对：“是我儿子的**？！我的儿子有何不可？！这女子不知廉耻，一边允诺与我儿子订婚，却又私会秦家人纠缠不清，末了还要说我儿子有未遂的性侵犯之嫌疑。”她的声音尖锐无比，反击手段似乎也是家族传承来的犀利。
余芩静静站立，脸颊已微红，她向来寡言。
特别是在这黑白混淆之时，无言应对让她倍感压力。因为她周围的看客大多选择信服这种指控，纵使这些是毫无依据的谣言。
在她身后，秦浩辰语气冰冷地发话：“李太太是因为进入了更年期忘却了礼仪？还是集团的私生活过于丰富影响了你的理智？”
轻轻将手放在余芩肩上，他对她的脸颊关切道：“很疼吗？如果你不希望呆在这里，我们现在回家也行。”
习惯坚强的余芩并未流露更多感情，只是这份被关注让她眼中含泪。
“你以为你是秦正辉的儿子，就可以逃避惩罚吗？秦浩辰，因为你儿子勾搭狐狸精打伤我家公子，这可不是秦总的身份就能抹消的。”李太太气势咄咄逼人，甚至挑衅地提到了他的父亲。
“若我是秦正辉的儿子，又该如何‘教育’？李太太何不妨亲自试试，告诉我怎样教育儿子能长成……那样的禽兽？”秦正辉的身影阴郁地出现在身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亲自出场，毫不避讳。
所有人都猜测秦正辉会选择回避这类尴尬局面，但他此时介入，那份保护家人的决断令周围的小迷妹们心跳加速。
“秦总，话不可乱说。仅仅因为她是您的儿子便偏袒有失公正！疏于管教，将来他会被迷乱所惑，难保不做些什么恐怖事情。”李夫人略显怯弱地说起，毕竟对手是权高位重的秦正辉。
她本以为秦正辉会置身事外，但他亲自出手，显示了对儿子的深切关心。
“发生何事了，浩辰还是孩子，并不清楚犯了什么错。”裴琳恰巧适时现身，仿佛是打算从中调解。
“两位都是体面人，给彼此台阶下，岂不皆大欢喜。”她的话语似是在平衡两边矛盾的气氛。
哼，这个余岑还真能耐，她母亲借着订婚的理由，从我儿子那里骗走将近一千万的大笔钱，母女俩联手搞了一场假结婚的把戏。可怜我儿子被蒙在鼓里，还得遭受冤枉反噬，这种女人还有哪个男人敢娶？”
李太太说得不大不小，但在场的人几乎都听得清楚。
“有这样的事？不会弄错了吧?“裴琳望着秦灏辰，似乎给了秦灏辰个台阶，实质却是在逼迫他对余岑划清界限。
此时场合敏感，秦家也注重名誉。
“我这里有当时的录音，李太太若真不在乎损害你儿子的声誉，我没意见。”余岑眉头紧锁，在秦灏辰身边出示了手机。
“而且秦灏辰作为朋友勇于出手援助，你的品质没有权利评价出这样品行恶劣的男人的母亲。”她的话直戳要害。
“你！你简直厚颜**！”李夫人显得有些慌张。
录下了对话的音轨？
显然，余岑找上李阳是有所预备，她的儿子被她耍得团团转。
“你母亲在F国的时候，负债累累，能帮助她的，就只有我。”
“对于你的外表，我挺满意的。”
“当然，至于身材，那更是我的心头所爱。”
“我有很多种方式可以绕开法律，让你低眉求饶。你的脸我都给够了，你还一而再拒绝。余岑，一个丧父且母债缠身的小贱...妇，海城市难道还有后台吗？跟我在那嚣张跋扈是什么道理？”
……
录音中，清晰地回荡着李阳的声音，没有干扰杂音。
“你！你这是故意剪辑！“李太太越发焦虑了。
余岑关闭了录音：“后面更不堪的话就不再公开了，毕竟李家还要些面子。”
这话是对李夫人暗示：该打住时要知止。
余岑背后，李莉悄悄向刘妍发送了一条消息。
片刻后，李阳的前妻匆匆出现。
“喂，这不是前夫的母亲大人吗？儿子还没被执行枪决呢？你可是个骗子，**犯，还有家庭暴力的妈宝男啊!“
李阳的前妻与刘妍的关系不错，也是海城的名媛。
当年李阳的妻子本期待与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结合，结果险入险恶的深渊。
“你在胡说些什么！”李夫人瞬间面无血色。
“我胡言？不是你自己挑动你儿子动手的吗？是你儿子易怒成性，根源全赖作你的母亲！”李阳的前妻气恼地指出。
“我不怕别人笑话，嫁到李家是我此生最大的错误！”
“姐妹们要擦亮眼睛，不要嫁给那些家庭暴力和唯我独尊的家伙，他们的谎言就跟圣旨似的，万一哪一天惹火了他们，那才惨呐。”
刹那间，本该高端华丽的星光晚会变成了俗不可耐的家庭矛盾闹剧。
余岑看了看刘妍，无奈地按揉着额角。
真是活该...
刘妍关切地看着余岑的面颊，小声嘟囔：“死老妖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