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枝街巷寒
夜鸦啼声残
冬风知残月
举杯花枊间
1
于子方和杜长林办公会上决定将东平区供暖公司雇佣社会闲散人员催收采暖费，引发人命案，交由东平区公安分局来办理，王旭副局长和杨春队长悬着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
两人知道，深究细查起来，以曹勇这几年的行为，进去够判几个来回的。想想这些，二人也是心存恐惧。
赵民局长还要去市局汇报工作，自己驾车走了。
王旭和杨春同乘一辆警车回分局。几天的劳累，王旭闭着眼睛打起了盹儿。
杨春手握方向盘，趁着红灯，深深地向后挺了挺腰，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最近几日连续发生的案件让他们感到疲惫不堪，杨春因为案件交由分局办理，心情轻松很多，甚至还有些兴奋。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哼起了歌，享受这难得的轻松时刻。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衣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了路边。
他的出现引起了杨春的注意，杨春停下了哼唱，警惕地注视着这个神秘的男人。
男子似乎察觉到了杨春的目光，并没有回避，反而直直地盯着警车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杨春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疑惑：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用种神秘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突然男子不见了。
难道是出现了梦幻。
最近，杨春奇怪，为什么总是不断的看到一些神秘的人，用神秘的目光看着自己。
想想，把手机拿了起来。
”曹总啊，我杨春。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和王局刚从市里出来，正往回走呢。这个案子，现在交由咱们分局来办理了。嗯，对，于市长和市局都不再过问了。这下你就放心吧。“杨春说。
”哎哟，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昨天我从你们局里回来，右眼睛一直跳。可多亏了你和王局啊。你两就是我的活菩萨。以后我天天谁的香也不烧，赶明把你两个供到我的歌厅和洗浴中心，看什么灾啊，难啊的，保准离我远远的。“曹勇一头说道。
”你可别烧大发劲了，把我们俩人个一把火烧了。哎，曹总，你可不知道，昨天在派出所，愣子和二胖那俩个东西，差点把事给说漏了，幸好我在场，把笔录重新做了一下。对了，听说你姐夫省里那边也找人了，直接找的于市长，真好使。”杨春讨好的说道。
一旁的王旭则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地靠在那里。他此时心情不错，所以也就懒得去管两人聊些什么。毕竟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只要能在这船上开心一天就算一天，如果船沉了，那谁都逃不掉。\"哎，王局是不是就在你旁边呢？等晚上下班后，你们俩就直接过来歌厅吧。然后我们一起去洗个澡。我已经好几天没好好放松一下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儿，最近来了批新货，质量非常不错，你们可以来试试。\"曹勇说道这里时，特意将声音压得很低。
“好，晚上我和王局一起过去。记住把妹子留好，咱们领导现在口味要求越来越高。上次领导还说了，能不能在你的包房里弄一台钢琴伴奏，别整天弄那些卡啦oK，太俗，不高雅。”杨春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和王旭好色不同，杨春还染上了毒瘾。
这事只有王旭和曹勇知道。王旭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却又没法劝说。
“好好，你告诉王局，下次我给弄个乐队来，保准让他唱个够。你先让王局每天去边上的东平区公园里先炼炼，别到时候找不着点。”俩个人打着趣，把电话挂断了。
2
“王局，醒醒吧，一会到局里了。哎，你说这于市长对这件事情这么关心。还有杜局，打掉顾志军黑势力团伙之后，誓言坦坦的要彻底还清明于申城人民。听说要在每个区都抓出一个黑社会典型来，要打掉一批保护伞，彻底还清明太平于人民。申城风波还没有完全过去，他这么一说，听着都渗人。怎么出了人命，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么会放过。“杨春说道。
”是啊，是挺奇怪的。你看于市长，自己称是外行领导内行 。可对问题看得透彻着呢？真要象他说的，顺着这个藤摸下去，那摸出来的不仅是曹勇，还有他的姐夫孟炳孝。要说为什么突然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想一个是孟炳孝省里使的劲起作用了。你看省里的老爷子，别看只是副省级，说话算着呢。孟炳孝见了他，比见了亲爹还亲。还有那个小媳妇，去了之后和孟炳孝眉来眼去的。真不知道是不是有一腿。还一口一口的婶子叫着，比他还小十岁呢。”王旭说。
“要真是老爷子使上劲可好了，咱们又多了一层保护伞。”杨春笑着说道，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丝兴奋和期待。然而，王旭却皱起眉头，担忧地说：“不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撂置待查，放迷魂药呢。如果真是这样，孟炳孝可就悬了。到时候，你我保不准都得吃瓜烙。杨春，你那瘾得想法戒一戒了。真要是被约谈了，你半天都挺不了。”
杨春听了这话，心里一阵紧张，但还是故作镇定地笑了笑，“不至于吧？怎么会这样呢？有老爷子在啊！”他的语气有些犹豫，显然对王旭的说法也有一定的担忧。
王旭深深地看了一眼杨春，似乎能透过他的眼睛看到内心深处的恐惧。
他叹了口气，说：“希望如此吧，毕竟，这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处理不好，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你一定要想办法戒掉那个东西，不能再依赖它了。否则，一旦被发现，这是底线，没有人能保得了你。”
杨春点点头，表示明白。
沉默，各自想着心事，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王旭打破了沉默，轻声问道：“你最近有没有听说什么消息？关于孟炳孝？”
杨春摇了摇头，“没有，我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没关注这些。不过，我觉得孟炳孝应该不会有事吧？他可是老爷子的得意门生，而且也有一定的背景和人脉。只要他自己不犯错误，应该能够应付过去。”
王旭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但现在形势这么复杂，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杨春点点头，表示明白，两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哎，王局，你说那毒品，怎么这么神奇，你一说，我的瘾有些上来了。平时里不想，可是真的想起来，不吸上两口，那滋味真是生不如死啊。”杨春说道。
“身为警员，沾上那东西是大忌。你啊，太不小心了。要不找个时间，你休上半个月，我托人找大夫，找个隐秘地方，帮你弄掉得了。”王旭说道。
“唉，也这么想过。不过，那要是一吸上，别提多过瘾了。哎，王局，我和你说啊。吸上一口，你想啥来啥。有一次，我想起谁了你猜，孙猴子。当时我啊，腾的一下，就冲上天了。在天庭里四处找啊，手拿着金箍棒，周围是仙境，我就找到了天宫，正好玉皇大帝在那干啥呢，你猜。他在那调戏天女呢。我当时就冲了上去，一声喊，呆，玉帝老儿，光天化日之下，你调戏民女，快点把皇位让出来。当时，这玉帝吓得一个劲的向我求饶。那感觉，别提多过瘾了。”杨春说着，好象真上了天庭。
“行了，好好开你的车吧。再美下去，你我可真的要去天庭了。”王旭说道。
“唉，就是这么一说。整天的案子，案子，空虚啊。你看曹勇，打毕业时候就没上过班，现在好，几年功夫，摇身一边，成了有三家公司的总。整天大奔开着，金表戴着。泡妞比喝开水都方便。”杨春说。
“人比人气死人。谁让你没个好姐夫。你看看人姐夫，区长。在区里，书记之下，万人之上。你再看看你那姐夫。你穿旧的警服他都惦记着。本来是老师退休，穿上警服一出去，远看近看都象个保安。你姐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王旭说。
“怎么看上的，当初不就是看他在学校讲课，吃皇粮。过上日子才知道，就是吃粉笔灰的。脑瓜又是一根筋。人家当老师的逢年过节，至少还有人送上几本挂历。他到好，学生半夜里砸门。人家劝他和校长搞好关系，送点礼，弄个学年组组长啥的。结果，他跟人家说，校长算什么，他儿子还在我们班，我不收拾他儿子就不错了。话传到校长耳朵里，年终没有评上先进，他硬是考试的时候，把校长的儿子从班级里拎了出来，拿着校长儿子打的小抄，一路吵吵着，闹到了校长办公室。你说，这不有病吗。最后到底给弄校务处去了。”杨春说得王旭哈哈笑了起来。
“哎，刚才曹大勇可说了，约晚上去歌厅先唱歌，再去洗个澡放松放松。本来想回家早点睡个觉，好几天没回家了。这一勾，勾得心里直痒痒。别推啊，晚七点，歌厅见。”说着，车子驶进了警局。王旭副局长先下了车，杨春把车开到了后院。
3
曹勇开的歌厅豪华又气派。
进了门，是一个开阔的大厅，装修得金壁辉煌。
歌厅是夜声，七点迎来了第一批客人。
曹勇干别的不行，这个倒是很在行。
每天七点搞了一个开门仪式。
大厅里的小姐象演大合唱一样，从小到上，站了四排。
客人脸皮稍薄一些，被上百个小姐瞧得面红耳刺的，表情极不自然的匆忙向里走去。
更多的客人是厚着脸皮，有的视而不见，有的眼睛在小姐脸上扫来扫去
还有的凑上前去，囫囵着摸上一把。
第一拔客人走进了包间，大厅里们的小姐就散去，开始由妈咪领着，成队的走各个包房。
歌厅一共三层。越往上，包房里的灯光越暗。
三楼的小姐进入包房后，有一个特殊的开场。
小姐们站成了一排，悉数将身上的衣服向上搂起，又将裙子和裤子向下褪去，开始各自的介绍起隐私部位来。
开始的时候，客人来了，哪见过这场面，没有几分定力，着实看不下去。
慢慢时间长了，不仅熟悉起来，还把它当成特色，向自己请来的客人介绍。
王旭和杨春一楼开场仪式后来到了歌厅，也是要回避一些闲人。
上了三楼，向走廊尽头走去，看似没有了路，一转，来到了一处较隐蔽的包房。
推门进去，曹勇还没到。房间里已经有几个客人，区里几个局的一把手，都是熟人。
歌厅经理，曹勇的小秘亲自为这桌客人服务。
这个房间和其它包房不一样，没有转圈的沙发和长条的茶几。
室内每隔一米，安置了一个双人沙发，面前是一个岛台似的茶几。
客人坐在沙发上，三陪小姐坐在对面的小凳上。
客人分开了，方便与小姐各自己的交流。
权位高的，还可以一个找两个陪聊的。
总的来说，是豪华至极，享受至极。
见客人到了，经理笑着对大家说，曹总还有个应酬，稍晚一些才能过来。
见客人面有嘲色，女经理的聪明劲上来了，心里想，这些客人肯定在说，你就是一个靠你姐夫混出来的暴发户，有什么牛逼的。
猜透了大家的心思，女经理笑了笑说，客人非常特殊，但是从感情上来讲，绝对没有在座的各位重要。
见大家脸色还是不买帐，女经理又笑着说，大家放心的吃，放心的玩，曹总来得越晚，一会越会有惊喜。
女经理这么一说，大家开怀大笑起来，相互开着玩笑，说曹勇今天是要下血本了，一会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惊喜。
见大家满意了，女经理拿起手台喊到：副理，副理，听到请回答。确认手台里得到回复后，女经理又喊到，让公主们到楼上曹总请客的包房来。你直接带上来吧，有新来的，别走错了房间。
这些个小姐们鱼贯而入，来到屋子里站定，一个个都是青春年少，面容姣好。她们或活泼俏皮，或文静婉约，或端庄大气，或妩媚动人，各有各的特点和魅力。
”各位领导，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要到了。欢迎大家 的到来。今天我们的佳丽女娃，会陪伴大家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今天的公主们实在是太美了。所以我这有个建议，我就坐主，让公主们按着顺序，依次前往各位领导的面前。“女经理的提议，大家都没有反对，女孩们依次站在了茶几前。
”现在咱们先来玩一个游戏。一会，公主们会向大家为大家进行玉免生辉，金宝降临。好，一会我喊三二一，我喊一的时候，你们将看到欣赏到公主们珍藏的两只玉兔，注意，随着玉兔出现，会有金宝降临哟。好，注意，一定不要让金宝落地。开始了，三，二，一。“随着女经理喊出”一“，女孩们齐刷刷的将衣服掀了起来，一双双玉兔显现的同时，一根明晃晃的贺岁金条落了下来，在座的客人手急眼快的把金条接住。
“好，恭喜各位领导，新春到，福气来。今天看来大家财运满满。接下来，请各位公主回到前面来，给各位领导展示本店VIp包房的绝活。”女经理说的绝活，就是各客人介绍自己的隐私部位。
“行了，今天在座的都是曹总的老熟人的。这个程序就免了吧。”客人中不知谁提议，大家也确实觉得那个场面令人难堪，也就应和着，说算了吧，过来陪酒就行。
见女经理同意。小姐们走出房间。
再次来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十分性感的服装。
上有胸沟，下见底裤。
酒精的刺激下，包房里很快热闹起来。
白天还一本正经，布置工作，教育别人，处罚别的人局长们，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是另一个模样。
如果将白天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并排拿出来，相信这些人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夜晚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彻底暴露了人贪婪的本性。
把握好了是人，把握不好，则是鬼。
房间里，男人寻求的是刺激，女孩子们开始是为了生活。
时间久了，算计客人的钱财，寻找自己的乐子。你有权有势，找我为了开心。
我有青春，我有美貌，陪你照样有自己的快乐。
在金钱打造的平台上，不要说你高我低，也不要说你贵我践。
你当领导的又如何，只要到了这个令人迷失自我的地方，也就失去了所有的光环和荣耀。
曹勇一直没有来。
有小姐们的坐陪，客人们已经进入的佳境。
在座各们的心中，曹勇不过是一个暴发户。虽然有个当区长的姐夫，仍然没有半个眼睛瞧得起。
曹勇也心知肚明。
每缝这些有头有脸的人来，能不陪就不陪。
他心里清楚，最好的陪，就是送来大把的金钱，奉上一个个美女，打开一瓶瓶拉菲。
再从心里送上一句：别一到机关，就给我装爷爷。我一句话，就让你们在位子上滚蛋。
心里是这么想，脸上还得一个劲的陪着笑脸。
不过，一次各位领导来歌厅的时候，曹勇借着酒劲，着实的给自己壮了一次脸。
那天，一位领导借着酒劲，想把一位小姐灌醉，小姐正好身体不适，喝不了多少酒。领导借着酒劲，当着众人面，把小姐大骂一顿。
免费请你们吃饭，唱歌，还当着众人的面搞威风，非得杀杀你这个劲不。
曹勇是混社会的，损人，骂人，眼睛都不用眨。
举起酒杯，皮笑肉不笑的向大家说道：“各位领导，小姐怎么了，和大家没有什么两样。都是靠嘴吃饭的。你们领导的嘴长在上边，小姐的嘴长在下边。你们的嘴是横着长的，小姐的嘴是竖着长的。你们的嘴上有毛，小姐的嘴上也有毛。你们嘴里长牙要吃肉，小姐嘴里没牙却能喝血。所以啊，咱们要尊重小姐们的劳动，要体谅他们的辛苦。来，我提议，这杯酒，咱们一起敬在座的小姐一杯。”
曹勇的话，不仅没有惹恼大家，还引得大家哄堂大笑起来，一个劲的为曹勇精彩的话语叫好。
没有几天，这些话就传变了区政府大院。。。
4
时间过了一个多小时，曹勇也没有出现在包房里。
王旭和杨春搂着各自的小姐，喝了一会酒，手脚不闲着的，一会摸摸胸，一会摸摸腿，弄得自己心猿意马起来。
就和大家说几天没睡好觉了，到隔壁洗个澡，休息休息去。
回头曹勇来了，代替打声招呼。带着小姐从三楼的一处暗门，进了隔壁的洗浴中心。
小姐们早已经被交待好，只要客人有需要，可以满足客人的任何要求，当然也包括陪睡。
王旭带着小姐来到包房，早已按捺不住性质，把小姐抱上床，尽情的享受一番后，又找了一个按摩女，慢慢进入了梦乡。
另一个房间，杨春先把小姐支了出去，让她洗个澡，半个小时后过来。
见小姐走了，自己转身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口袋，又拿短短的锡纸条，拆了一下，将口袋里黄色的药面倒在上面。随即用一根细小的细管，一端插在鼻孔里，一端凑近黄色药面，按住一侧的鼻孔，猛的吸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女孩洗澡返了回来。杨春知道隔壁的女孩也结束了，遍让喊来，一起来到了房间。
药力作用下，直到两个小时，杨春才结束了战斗，昏昏的睡去。。。
睡梦中，房间门突然打开，一队持枪的特种部队队员走了进来。伸手掀开了杨春的被子，衣服也没让穿，只是甩过来一个床单让他披上，随后戴上了手铐，向外押去。
好在，床单将头也盖了起来。
杨春被摘下蒙着头的被单时，发现已经做在了自己熟悉的审讯室里。
“说吧，叫什么名。”房间里，对面桌子上的灯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自己被固定在审讯椅上，无法行动。
审讯室，他再也熟悉不过了。
可是对方是同行抓毒？还是扫黄？还是纪委办案？
杨春一头的雾水。
别看平时审讯犯人时，一脸的威风，眼下却变得摸不着头脑。
杨春听话的报上了自己的姓名：“我想问问，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抓错人了吧。我是警察，我们是同行，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弄错了，既然你是杨春，那我们就没弄错。说吧，今天找你来干什么来。”灯光背后暗处，一位男子说道。
“是不是刚才。同志，刚才我实在是喝多了，干什么真的不知道。不信，不信你问问前台，看看我消费都有什么项目。我肯定没有嫖娼。我们都是同行，这几天办案实在太累了。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我们赵局长，对了，还有市局孙家刚副局长也可以做证。前天晚间，我们十点多了才分开。”杨春急忙辩解着。
“你给我老实点！没问你这个！”对方不耐烦地打断他，语气严肃且带着警告。
杨春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眼神闪烁不定，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我……我不知道啊，同志。你们怎么把我带来这儿了呢？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少废话！”对方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你现在还想装傻充愣吗？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证据，所以才把你带到这里来接受调查。老实交代，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听到这话，杨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他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可能啊，同志。我只是好奇而已，以前真的没有过吸毒史。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请相信我一次好吗？”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对方看着杨春的表演，心中暗自冷笑。这种人他们见多了，只要一被抓到把柄，马上就会露出原形。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得按照程序走下去。于是，他继续问道：“说说吧，你刚才在包间里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吸毒？”
杨春紧张得语无伦次：“我……我刚才在包间里看到一包黄色粉末，我以为是普通的药品。然后我就拿起来闻了一下，感觉味道有点怪。后来我又看了一部关于毒品的电影，里面的人都是这样吸的。我就试着模仿着吸了几口，没想到竟然是毒品。我真的是第一次尝试，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说完，眼睛看了看灯光背后，并没有看到人影。
对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个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他还不肯承认，那就只能让他尝尝苦头了。想到这里，他决定给杨春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法律的威严不容挑战。
于是，一个声音从灯光背后冷冷地说：“杨春，我劝你最好还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否则，后果自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杨春吓得浑身发抖，。这时，对方又开口问道：“那么，你现在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如实交代你吸毒的事实吗？如果你能够主动认罪，并积极配合调查，或许可以从轻处理。但是如果你还想抵赖，等待你的将是严厉的惩罚。明白了吗？”
杨春低下头，沉默片刻后，终于点了点头，低声说：“我明白，同志。我愿意配合你们的工作，我确实吸毒了。请原谅我，我知道错了。”接着，他便详细讲述了自己吸食毒品的经过。
两年前，杨春来到刚开业不久的洗澡中心。
曹勇很快和他成了哥们，整天称兄道弟的。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来到了洗澡中心，享受着舒适的按摩服务。
这时，曹勇走过来向他介绍了一个名空姐。长得非常漂亮，身材高挑而姣好，让人一眼就能被吸引住。
两人很快便聊得火热起来。
空姐的美貌确实令人惊艳，她的长相与某位着名女演员颇为相似，但却比那位女演员更为大方。
她那长长的大眼睛里，总是透露出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忧郁感。
这种独特的气质让杨春为之倾倒，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空姐对杨春也表现出了深深的爱意。杨春陷入了热恋之中，甚至产生了想要离婚并与空姐长相厮守的念头。
然而，他也明白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几次交往之后，杨春发现女孩并不图他的钱，这让他很欣慰。想想自己那几脚踢不倒的工资，心里就有些自卑。
可女孩偏偏喜欢他，这让他心里有了另一种感觉。
交往久了，另一种自卑涌上了心头。他发现自己的生理能力，远远满足不了女孩的欲望。
正当他一愁莫展的时候。
一天，女孩和他独处的时候，神秘的拿出了两张锡纸，倒上了黄黄的药面。一张替给了杨春。自己拿起一根吸管，熟练的将药面吸入了鼻中。
随后，女孩示意，让杨春也照着自己的样子做。
就在那个瞬间，杨春清晰地意识到女孩递给他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他看着女孩那副陶醉其中、欲求不满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尽管内心有些犹豫，但在女孩炽热目光的注视下，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接过了那份神秘的礼物。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抗拒这种诱惑，更主要的是终于享受到和女孩在一起，生理上的双宿双飞，最终完全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慢慢的，杨春体内发生了变化。
经常出现一种梦幻。眼前的女孩化成了天上的仙子，用手勾引着他，慢慢的向天空飞去。
杨春追逐着，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他奋力奔跑，终于撵了上去。他紧紧抓住女孩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然后用力一抛，将她高高地抛向蓝天白云之端。
女孩在空中飞舞，她的长发随风飘扬，美丽而动人。杨春望着她，眼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他们的身体逐渐融为一体，仿佛成为了这片蓝天中的一部分。
蓝天白云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享受着自由和快乐，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和爱意。他们的心灵相通，情感交织在一起，让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起来。
在这个美妙的瞬间，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他们沉浸在彼此的怀抱中，忘记了一切烦恼和忧虑。他们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让人感受到无尽的幸福和温馨。
这是一个浪漫而美好的时刻，也是一段难忘的经历。杨春和女孩将永远记住这一刻，珍惜这份感情，并一起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
“同志，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我吸毒完全是因为被别人引诱啊！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错误，并一直努力戒除毒瘾。我的女朋友也是因为吸毒过量，产生幻觉后，才会跳楼自杀……我真的知道错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哪怕只有一天也好，我一定会彻底戒掉毒瘾！”杨春声泪俱下地对坐在他面前的人说道。
“吸毒。做为警务人员，吸毒，包括容留他人吸毒，你知罪吗？”对面黑暗处传来严厉的声音。
“我知罪，我知罪。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杨春说道。
“哈哈哈，知罪就好。看来你很懂事理的。告诉你吧，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吸毒。好好想想，还干了些什么？”灯光后的声音发出朗朗的笑声。杨春感到自己被人家玩弄了。
“但是，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对方说道。
“我……我……对了！东平供热公司雇人催收采暖费，他们砸坏了人家的窗户，把一个老太太给冻死了！可是，我们已经把犯罪嫌疑人都抓起来了呀，事情也已经查清楚了啊！”杨春磕磕绊绊地解释道，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来，脸色苍白得吓人。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自己恐怕会受到牵连。他暗暗后悔当初没有把这件事重视起来，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那个老太太就是被他们冻死的！这事儿跟咱们没关系啊！”
“事情查清楚了。你不老实交待问题。我问你。你是不是提示叫愣子的，提示说他认识贾喜旺，公司催收采暖费是由他承包给愣子的。还有，你还篡改了笔录，教唆二胖，说他不知道死人的事。还有，在过去二三年里，愣子一伙，多次采取暴力的方式，催收采暖费。甚至闯入居民家中，差点将一位妇女强奸。群众举报的派出所，是不是你插手办案，导致犯罪分子，逍遥法外。你，就是这伙犯罪分子的保护伞。”对方 说道。
“同志，这几个社会混混扰乱社会治安，被举报抓进派出所。我替他们找人说话，这也是曹勇的主意啊。”杨春委屈的说道。
“杨春，你是人民的警察？还是曹勇的保镖？人民将权力赋予了你，可你却拿着权力做交易。傍大款，吃喝玩乐，赌博，吸毒。你老实交待，你到底为曹勇做了多少坏事？提供了多少保护？现在说还来得急。如果将来我们查清了，你再想主动坦白，恐怕是没机会了。”灯光背后的人说话越来越严厉，杨春不断的冒着汗。
“同志，其实，我只是替他们求了情，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对了，你们到底是哪个部门的。你们怎么不敢抓曹勇，怎么不敢去找他姐夫。我也是被曹勇拉下水的。如果他姐夫不是区长，曹勇哪有今天。你们有能耐找孟炳孝去。查查曹勇是怎么把好端端的一个国营锅炉房，而且还是效益非常好的锅炉房，弄到自己手里的。”杨春说道。
“好，很好，接着说。你和曹勇干的那些事，孟炳孝有没有参与。你要老实交待。”对方说道。
“我交待，我交待什么。人家是区长，咳嗽一声，打个喷嚏，吐口吐沫，病毒都会感染整个东平区。你们要真的是专案组，你找孟炳孝去，找我这一个基层小办案人员有什么用。”杨春说道。
“哟呵，看样子不服啊。告诉你杨春，你应当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今天这房间里的一切你都熟悉吧。但是，今天是我坐在你面前这张桌子后面，坐在这刺眼的灯光后面。你办了那么多案子，你可能自己永远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或者说，你知道注定要有今天。你还是多讲讲你自己，不要遇事你总往别处推。还是老实交待，这样我少了麻烦，你也省了麻烦。”对方说道。
”我说，我说了还能走出这个房间吗？你们清楚，你们到来之前，灯后面的位置我坐了二十多年，我知道我交待完的后果。反正是个死，与其被你们吓死，还不如咬牙挺着，死了好闹个好名声。“杨春想想，突然态度坚硬了起来。
”死了也闹个好名声。想对抗组织调查是不是？杨春，你好好想想，你是在为罪恶，为包庇那些违反了原则，背离了党性，辜负了党和人民的培养和期望，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为害一方的违法犯罪分子在进行对抗。你不要以为他们能够救得了你，更不要想着，将来出去了，你保了他们，他们会再给你一口饭吃，你这样做与狗有什么区别？“灯光后的声音说道。
“告诉你，现在，和你同样的另几个房间里，你的上司，还有你的上司的上司，正在接受组织上的调查。你想不想听听，看看，他们说些什么。”对方话音刚落，侧面墙上突然出现了几个屏幕。屏幕上，曹勇，王旭，孟炳孝，孟炳孝的儿子，在强烈的灯光照射下，面色苍白，双手紧张的扣在一起。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看到眼前这一幕，杨春有点发蒙，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告诉他，自己可能已经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风暴之中。
“别装蒜了！我们掌握了你和他们之间的所有证据。你以为你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对方的语气充满了威胁和嘲讽。
杨春的脸色变得同样苍白起来，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脑海中的思绪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到了另一个场景。只见一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拿着一叠文件，递给了坐在桌子后面的人。
那个人接过文件后，仔细地翻阅着，然后点了点头。
“这些就是你和他们之间的罪证。你们勾结在一起，滥用职权，贪污受贿，严重违反了党纪国法。你们的行为给国家和人民带来了极大的损失。”灯光后面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谴责。
杨春的额头冒出了冷汗，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抵赖。他低着头，沉默不语，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恐惧。
突然杨春疯狂的站了起来，大声叫喊着，你们有能耐枪毙我算了，我不和你们废话了，你们枪毙我啊。
“好，现在我就满足你。”灯光后声音刚落，门外进来多名全付武装人员，戴着钢盔，面具，手持冲锋枪。
两个人上来，熟练的将杨春五花大绑起来。
随后将他的头向下压去，人也不自觉的弯下腰来。
“杨春，你对不起党和人民的培养，长期以来，利用手中的权力，充当黑恶势力的保护伞。吸毒和容留他人吸毒。面对组织调查，疯狂对抗。现在，宣判对你的调查结果，依法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灯光后面的声音异常的刺耳。
声音过后，几名武装人员立刻将他架了出去。带到一处高墙下面，狠狠的将他推到了墙上。
突然，墙头上方，出现了一张漂亮的脸蛋。杨春意外的发现，是那个因为吸毒，产生梦幻，夜间从楼上跳下的空姐。
“春，你知道吗？我走了之后，一直在阴间想你，等你。我想和你一起去天堂，我不忍留下你自己一个人在世上受罪。今天，我终于等到你要来的这一天。虽然我知道你做了很多对不起家人，对不起社会的坏事，知道这一天终于会到来。可是，我还是想你，念你，等你。是我把你带坏了。曹勇当初介绍我认识你，就是想让我把你成为一个瘾君子。我没有想到，我爱上了你。你心地是善良的，从你对一个吸过毒的女孩的宽容，就可以看出来。我后悔，当初让你染上了毒，后悔当初没有劝你学好，劝你珍惜自己的警察荣誉。看着你在泥潭中越陷越深，在犯罪的路上，越走越远。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我离开了人世，一直在阴间为您求福，现在终于你可以解脱了。亲爱的，别怕，唤醒你的良知，洗涮你的罪过吧。亲爱的，别怕，来吧，我带你一起去天堂。。。”空姐流着眼泪，杨春突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一片光明笼罩着自己和女孩。
随着一声枪响，杨春呼的一下坐了起来。。。
原来是一声恶梦。
杨春惊醒后，猛的坐了起来，惊吓得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