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刚我已经和它沟通好了，它不会再拒绝你了。”
灵灵侧身抱着手臂，小眼神不经意的瞟向她，似乎是在等什么。
姜早眨眨眼，然后十分夸张的开口：“真的吗灵灵？你简直是太棒啦！”
接收到想听的话，灵灵心满意足。
蹲下身将软趴趴的泡泡捧起来，落在姜早手心的瞬间，外面那一层泡泡破碎了，里面的功法躺在她手心里放大。
《无影步》就这么静静的躺在手心里，姜早心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激动。
而这些激动则是转达给了灵灵，“谢谢你，灵灵。”
“嗯哼。”
手中的功法经过和灵灵的耐心交流后变得不再具有攻击性。
姜早好奇的问道:“灵灵，这本功法也有书灵吗？”
“怎么可能？！”灵灵叉腰怒道：“你以为是哪本功法都有尊贵的书灵吗？”
“那这本功法为什么会攻击我？”就像当初寻找《无上剑诀》下册时那样。
“越是高级的功法越是容易生出意识，但是这些意识却是功法的主人赋予的，而像我这样尊贵的书灵是经过天道认可才能形成的。”
意识？天道？
这里面的东西越来越复杂了，姜早心里的疑问也越来越多了。
“所以说它们会攻击，是因为有意识？”
灵灵点头，“嗯，因为它们也会为自己挑选继承人呀，这都是为了完成创造这本功法之人的最初意志。”
“那二者之间的区别是什么呢？”
“哎呀，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么笨的主人？”灵灵气鼓鼓的飞到姜早面前，“自然是因为我可以指导你修炼这本功法啦！它们可不行！”
说到‘它们’的时候，灵灵还指了指周围的其他泡泡。
而周围的泡泡竟然还晃动了一下，仿佛在应证灵灵的话。
姜早明白了，但又觉得自己脑海里还什么有一闪而过的东西没抓住。
她认真的捋了捋。
创造一本功法必须赋予它意义，这样一来，经历日积月累的变化就会形成所谓的‘意识’。
而这样的‘意识’得到了天道的认可，那么就会形成所谓的‘书灵’，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有意识的功法会对继承者进行筛选，有书灵的功法不仅会对继承者进行筛选，更能指导继承者修炼。
思考半天，姜早才回过神，“原来是这样，多谢灵灵替我解答。”
“哼哼，不客气。”
“我已经选好了自己想要的功法，接下来我们准备离开了哦。”
结果下一秒就听见灵灵语出惊人：“这里的其他功法你还有没有看上的？”
姜早：“？！”
还能这样吗？！
“自然，如果你想要，我还可以和它们交流交流...”
周围的泡泡瑟瑟发抖。
被天道认可的书灵自然有‘强迫’这群‘意识’的权利。
“不了不了。”姜早连忙摆摆手，“这些功法并不适合我，修炼太杂反而容易被绊住脚。”
灵灵可惜道：“那好吧，我们走吧。”
周围的泡泡松了口气：太可怕了！
姜早带着灵灵离开了北藏书阁，一阵眩晕过后就回到了玄剑峰。
周围的场景变幻，已经没有了白芷她们的身影，只有苍云还坐在树下的靠椅上，静静的看向远方。
一个人的道峰显得十分清冷孤寂，姜早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她调整情绪，大喊道：“师尊，弟子回来啦！”
苍云回过头，脸上的表情略显惊讶：“这么快？看来还是挺顺利的嘛。”
姜早跑过去，将《无影步》捧到苍云面前，“师尊你瞧，我得到了哦。”
“恭喜。”看看她手中的功法，又看看姜早肩膀漂浮的小人儿，“这是书灵？”
“嗯嗯！它叫灵灵，是《无上剑诀》的书灵，也是它帮我得到《无影步》的。”姜早愉快的介绍了起来，“灵灵，这位是我的师尊哦。”
苍云笑笑：“真是很可爱的书灵呢。”
灵灵则是害羞的飘来飘去，“主人的师尊也很有眼光嘛～”
一旁的姜早嘿嘿的傻笑起来。
“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见到《无上剑诀》的书灵，想当初...”苍云又陷入了回忆。
姜早连忙打断她的愁思，“师尊，你曾经见过的书灵多吗？”
苍云回过神来应道：“见过几个，而且当初的我也拥有一位酷酷的小书灵哦。”
看来还得是上古时期，拥有书灵的修士都比现在多得多。
“你很幸运，早早。”苍云摸摸她的头，“书灵不仅可以指导你功法，而且还可以不断学习新的内容，可以说是进步的百科全书呢。”
姜早眼睛亮了亮，“师尊的意思是，灵灵还能学习其他东西？”
“当然啦！你可别小瞧我们书灵，我可是过目不忘的呢。”灵灵自豪的说道，“虽然其他的功法不能指导你，但是只要我能触碰的功法和书籍，都能记在脑子里。”
“太、太厉害了！”
此刻的姜早就像是被巨大的惊喜给砸到，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苍云失笑的看着她，“日后好好和灵灵相处，未来可以一同成长。”
“师尊放心，我一定会对灵灵好的。”
姜早突然觉得自己的承诺就像起誓的男人，不过她才不会像男人一样说到做不到。
得了保证的灵灵也很开心。
她怕新主人会对她不好，如今得了承诺自然放心了。
跟了姜早这么久，她相信自己是不会看错人的。
毕竟创造它的主人曾说过：灵灵的眼光是最好的！
灵灵因为才恢复完整灵体，又和泡泡进行了友好交流，此刻也有些疲倦，所以回到功法中休息了。
姜早又跟着苍云在玄剑峰逛了逛，虽然没有说什么伤感的话题，但两人之间都笼罩着淡淡的哀伤。
等到她们再次回到那棵树下，苍云才开口：“你已经在这里待了许久了，是时候回去了。”
姜早垂着头，有些难过：“师尊...”
“干嘛这副表情？”苍云的表情却十分轻松，“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可弟子就是觉得心里闷闷的...”
“那你就努力修炼，等到了上界让万象宗的人来接我，那时候我们还能再见面。”
姜早：好有效的鞭策，突然就干劲十足了起来！
“师尊，弟子会努力的。”姜早抿抿唇，“可若是...”
苍云再次摸了摸她的脑袋：“若是没有机会，那就等到你剑道大成的那天再来见我吧。”
“是！”姜早重重点头，“弟子一定一定，会再来看师尊的！”
“嗯，为师相信你。”
不知道哪儿来的一阵风，似乎卷着虚无的承诺飘向远方。
“走吧，为师送你出去。”
树叶沙沙作响，玄剑峰终将归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