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真相。
宋小梅整个人都僵住了。
张杨便又在她耳朵边上，轻声说道：“听不懂吗，这就叫高科技呀，宋小姐，人是一定要读书的。”
“不要觉得自己是世界名校毕业，就可以不读书了。”
“不读书就会被时代淘汰，甚至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世界边缘化，在别人精心设计的蜘蛛网里苦苦挣扎。”
“你看呀。”
张杨指着再次熔断的吕国股指，轻声说道：“这是我的专利，这种高级量化服务器都是可编程，甚至有记忆功能的。”
“出厂的时候留个后门也很容易。”
“想换掉这些服务器？”
“来不及了。”
说着。
张杨呢喃着说道：“你用什么牌子的化妆品，真香......”
这过分亲昵的举动，让宋小梅过分精致的俏脸上，白皙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抽搐了几下。
最终。
大舅姥爷家的大小姐忍住了，依旧维持着难堪的优雅。
张杨便又端端正正的坐好了，继续看《金瓶梅》。
“这可是一本好书，把一个为非作歹的县城婆罗门写活了。”
张杨自顾自的说道：“这可不比四大名着差。”
“可中国历史上有那么多名着，为什么偏偏要搞出个四大名着呢，为什么不能是十大名着，一百大名着？”
“把人分三六九等也倒罢了，竟然连书也要分三六九等！”
摇了摇头。
张杨又嘲讽的说道：“真是狗改不了吃那个什么。”
肉眼可见的。
宋小姐脸色更差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宋小梅的电话忽然响起，听上去很急。
随着她站起身，快步向着门外走去，张杨甚至能听到电话里传出了一个老迈的声音。
听起来。
大舅姥爷气急败坏了。
张杨便提高了声音，戏谑道：“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宋小姐，股指一星期内暴跌40%，汇率崩盘.......”
“啧啧。”
“惶恐，踩踏，挤兑潮......”
“要出大事啦！”
宋小梅高挑窈窕的身体一僵，拿着电话匆匆说了几句，然后便又快步走了过来，重新坐到了张杨身边。
幽香四溢中。
宋小姐面带寒霜，冷冷说道：“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还是一个地方，坐下来聊一聊吧。”
话还没说完，便被张杨打断了。
“不换。”
张杨一边翻着书，一边淡淡的说道：“宋小姐什么意思呀，是不是想绑架我，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什么软件，硬件，编程，密匙这种东西我可不懂，你绑架我也没用，我手下的技术主管......”
“那小子也没心没肺，你别想威胁他。”
几句话又把宋小姐呛住了。
张杨便又嘲讽的说道：“看到我这样的泥腿子发达了，是不是刺激到大小姐的优越感了？”
“你是不是很气？
就像是看透了她，张杨幽幽的说道：“我这个人可是很怕死的，所以我从不逞英雄，也从不出国。”
解开了西装扣子。
张杨咧嘴笑道：“你看，防弹衣......”
这一刻。
张杨脑门上就像是刻上了四个大字。
油盐不进。
良久。
宋小姐只好又挤出一丝笑容，更加轻柔的说道：“好啦......”
“开条件吧。”
挽了挽黑长直的秀发。
宋小姐柔声说道：“别任性好嘛，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还不是想开一个高一点的价格？”
话说完。
张杨立刻安静了下来，满意的点了点头：“聪明。”
这妞儿可比田纪芸聪明多了。
挺上道。
这时。
张杨又看了看还在发懵的田纪芸，忍不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真是根蜡烛，不点不亮。”
人比人得换，货比货得扔。
跟聪明人打交道，果然省力多了。
顶级豪门栽培出来的顶级仕女，智商是超一流的。
说着。
张杨又凑了过去，看着宋小姐细嫩的俏脸，轻声说道：“你想不想控制这些高频量化服务器？”
“我把这些服务器的后门，还有专利都交给你......”
“好不好？”
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天上忽然掉馅饼了。
宋小梅一下子便愣住了，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却立刻柔声说道：“好的呀。”
张杨又满意的点了点头。
又凑近了一些。
就在她细嫩的耳朵边上，张杨又轻声说：“嘘，别声张，别告诉田纪芸，我们不带她玩。”
“她太笨了。”
宋小梅眨了眨眼睛，便垂下了雪白的脖颈，轻笑了起来：“你到底是嫌她笨，还是嫌她老？”
张杨摸了摸鼻子，含糊了起来：“呃，主要是笨。”
宋小梅便捂着嘴娇笑了起来。
花枝乱颤。
当娇笑声平息，宋小姐便向着田纪芸，有些不悦的说道：“你先离开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田纪芸沉默了，尴尬写在了脸上。
看了看神态亲昵的两个人。
最终。
田纪芸还是低下了头，应了一声：“好，那我先走了，你们聊。”
转过身。
田纪芸迈步从阅览室里离开，背影略显有些落寞。
可张杨却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门关上。
气氛缓和了许多。
宋小梅又看了看郑义。
郑义赶忙抱起笔电，沉声说道：“你们聊，别理我......”
郑义换了一张桌子，然后继续摆弄起了笔电。
于是。
张杨和宋小梅便又凑在一起嘀咕了起来。
宋小梅催促道：“开条件吧。”
张杨却气定神闲，轻声说道：“不急，我们先把事情说清楚，我可以把这些后门都交给你，专利也卖给你。”
“这样一来，你是不是就能控制吕国，还有周边几个小国的股指期货市场了？”
这馅饼实在太大了，太美味了。
宋小梅根本无法拒绝，又眨了眨眼睛，应了一声：“好呀。”
张杨便又继续说道：“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史丹利也知道，所以说，你是不是应该先去把史丹利干掉？”
宋小梅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像......是这样。”
张杨笑了笑，就像是魔鬼一般呢喃着：“你去干掉他，然后把这一次股灾的锅都扣到他头上，是不是就死无对证了？”
“这样一来，他死了，可是我们两个都干净了呀。”
宋小梅眉头微皱，犹豫了几秒钟，才决断的说道：“好！”
双方就此事达成一致。
张杨便继续提条件：“我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把专利都让给你了，你是不是应该帮我打开市场？”
“我要的不多，我要南洋四国的矿机GpU市场。”
“你要帮我完成垄断。”
一阵安静。
图穷匕见了。
宋小梅脸色微变，开始犹豫了起来：“我可没这么大的能力，这么大的产业链，你想插一脚的难度很大。”
张杨出奇的耐心，又柔声说道：“想想办法嘛，贴牌，本地化，绕开监管......办法总会有的。”
宋小梅只好轻声说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张杨便展颜一笑，露出了满嘴的白牙：“不急，你去跟老爷子慢慢商量，我真的不着急。”
说着。
张杨在她耳朵边上，轻轻吹了口气，呢喃着说道：“乖，去吧。”
宋小梅眼中闪烁起了一丝迷茫，却又无可奈何，便只好盈盈站了起来，向着门外快步走去。
张杨继续低头看书。
微微一笑。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