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顾君临不理解。
凤倾仙神情慌乱，整理好凌乱的衣襟：“不行就是不行，你给我老实一点！”
顾君临觉得，师尊刚才都半推半就了，这回肯定也是女子的矜持，只要他再厚着脸皮，强硬一点，师尊就是他的了。
一旦突破最后的防线，日后，师尊想逃避，也逃避不了了！
这么一想，顾君临胆子又大了一点：“没什么不可以！不管别人怎么想，徒儿就是喜欢师尊！”
“师尊若接受不了师徒恋，待徒儿重临帝位时，便下令更改天地规则！让师徒恋光明正大，并受世人追捧！”
感受到顾君临的决心，凤倾仙稍稍愣神。
就这一会的功夫，顾君临就扑了上来，想要撕扯凤倾仙的衣服，但事关底线，凤倾仙反手就是一巴掌，扇的顾君临晕头转向。
她冷冷斥责道：“逆徒，你想干什么？！别忘了，再有一个月，你就要和白薇成婚了！”
“今天的事，为师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以后，你好好对白薇，把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压在心里，别做对不起她的事！”
顾君临擦了擦嘴角的血：“对不起她的事，指的是什么？徒儿不明白，还请师尊说的仔细一点！”
“你！”看着逆徒倔强的眼神，凤倾仙气急，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她也不是光明坦荡，问心无愧。
顾君临牵起她的手，情深意切道：“师尊，徒儿从小就喜欢您，娶您为妻的言论，从来都不是玩笑！”
凤倾仙没有抽回手，反而有些醋味道：“那你怎么和白薇搞到一起了？！”
顾君临：“……”
“做不到一心一意，就别胡乱许诺！”凤倾仙抽回手，冷哼一声：“我最讨厌三心二意之人！”
顾君临讪笑：“当时徒儿不懂事，师尊说，徒弟不能娶师尊，徒儿就信以为真了，和师姐在一起之后，徒儿才发觉，娶师尊为妻的意愿，更加强烈了。”
“所以，你今天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打算放弃白薇，追求为师？”
凤倾仙冷笑，这些出格的发言，平时她肯定不会同逆徒说，但鉴于逆徒喝了太多的天仙醉，醉了酒，今晚发生的一切，他酒醒之后，都会忘记。
因此，她打算借此机会，和逆徒说个明白，好扫除心中的积郁，减少邪念的可乘之机。
事后，师依旧是师，徒依旧是徒，一切照旧！
顾君临硬着头皮道：“为什么一定要放弃一个，选择另一个？”
“你什么意思？”凤倾仙被他的渣男发言气笑了。
顾君临鼓足勇气：“我……我两个都要！”
“两个都要？”凤倾仙一脸冷淡：“为师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顾君临泼皮无赖道：“反正我谁都不会放弃！”
听闻此言，凤倾仙既好笑，又好气，原来，逆徒心中，一直打的是这个算盘……
两个都要？想得真美！
不过，这种事，他也只能想想，永远也不可能实现，凤倾仙想到自身的特殊状况，心中对顾君临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怒意也就没了，她摇摇头：
“以后，你就专心对白薇，她性子温和，你不准欺负她！”
在顾君临的注视下，她残忍无情的继续道：
“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这和白薇无关，即便没有她的存在，我们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我不信师尊会同一个不喜欢的人接吻！”顾君临道：“是因为师徒关系吗？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在乎别人的眼光？”
“师尊，您若受不了别人的非议，我们可以找一个无人的地方隐世！”
凤倾仙欲言又止，最终叹了一口气：“和外人无关……”
“那到底是为什么？！”顾君临不理解，低吼道。
凤倾仙沉默，不知是在组织语言，还是不想说。
顾君临泄了一口气，躺在床上，用手遮住眼睛，轻声道：“师尊，仙古遗迹中，我看到了一则有关师徒的故事，您想听吗？”
凤倾仙红唇轻启：“你说。”
顾君临道：“他们的故事，和我们有点像，但又不完全一样。”
“故事中，师尊是一个性情冷淡的女仙，徒弟是个小屁孩，他们朝夕相处，生活中只有彼此。”
“后来，小孩长大了，渐渐喜欢上了女仙，但他不敢打破现有的关系，怕表白之后，这样的日子，会一去不复返。”
“就这样，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直到三百年之后，徒弟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爱意，想要打破现有的关系，和师尊结为道侣。”
“但女仙身份高贵，实力强大，徒弟深知自己配不上她，所以，他离开了两人常住的地方，去追寻变强的道路。”
“徒弟走了，女仙很不适应，总感觉生活中，少了一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女仙性情寡淡，不懂这是什么感情，只是每天思他，念他。”
“直到有一天，她的徒弟，在外遭遇了不可力敌的强大仇人，就连女仙也不是对手，看着徒弟血染星空的那一瞬，她终于明白了心中的悸动，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
“只是，一切都太迟了……”
凤倾仙下意识把徒弟的形象，代入到了顾君临身上，听到徒弟死了，她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样，阵阵刺痛，不由问道：
“故事，就这么结束了吗？”
“没。”顾君临道：“最后，女仙以魂飞魄散为代价，救活了徒弟。”
凤倾仙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听顾君临说道：“虽然徒弟活了，但他的心，却跟着师尊一起死去，变成了行尸走肉。”
顾君临呼出一口浊气，颤声道：“师尊，您说故事中的两人，若是知道这种结局，他们会怎么做？会不会想要改变？”
“互相喜欢的双方，明明只要各自稍微往前迈出一步，就能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他们偏要把感情憋在心里。”
顾君临眼中布满血丝，直视凤倾仙：“师尊，您不觉得这个悲惨的结局，是他们自作自受造成的吗？”
听闻此言，凤倾仙娇躯一颤，她知道，顾君临这是在变相的质问她，为什么要和故事中的师尊一样，固步自封？
为什么不敞开心扉，挑明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