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这到底是为啥呢？”
“咋了我的钱不是钱啊，怎么就不接我这个案子了！？”
在多个律所接连碰壁之后，程怡然彻底绷不住了。
冲着面前这个叫“梁建华”的律师大声质问起来。
曹猛也想不明白，皱眉问道：“是啊梁律师，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情况？”
“这案子难道会吃人吗？”
“怎么说啥就是不肯接呢！”
梁建华推了推眼镜架，无奈地说道：“两位，实在抱歉，不是我故意针对你们，也不是我不想赚这个钱，实在是......”
“唉！”
“我这么跟你们说吧，你们这案子，在龙城恐怕是找不到律师敢接了。”
“想找律师，就去外地，最好是出省，去别的省试试。”
“当然，我更建议你们，在此之前先好好去了解了解那位原告，或许，你们就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了。”
见两人还想说什么，梁建华直接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两位，我待会儿还约了客户，就不奉陪了。”
“有病！”
程怡然气呼呼地站起来，拉着曹猛转身离开。
“换一个！赶紧再找个别的律师。”
“我还真就不信了！”
“一个两个有病就算了，总不能这么大个龙城，这么多的律师，都有病吧？”
除了律所，程怡然还是气得不轻。
骂骂咧咧的。
本来以为找律师应该会非常顺利，只要对方专业技术过硬，信誉也比较好，那就完事儿了。
从来没想到过，竟然会出现律师拒接案子的情况......
“别捧着你那破手机玩儿了，赶紧联系下一个律师！”
程怡然拍了曹猛一下。
曹猛却没有反应。
“喂，你干嘛呢！赶紧的啊！”
程怡然催促。
曹猛咽了下口水，把手机拿给她看，“然然你看这个！”
“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又是什么精神小伙拍的土味视频啊，这......”
程怡然一边吐槽一边随意地瞥了眼。
“咦？这不就是那个傻哔男的吗？”
“他这干嘛呢。”
“握草！？”
“这傻哔哪来的脸啊还在网上说这个事儿，搞得好像他做的事情多光荣一样。”
程怡然撇着嘴，表达内心的不满。
曹猛道：“然然你先别说那个了，你没发现这个人的身份吗？”
“什么身份？咋了他是玉皇大帝啊？”
程怡然不以为然。
曹猛道：“他是林北啊！就是，就是那个被称作‘刑部尚书’的人，不是你不知道吗？”
“他可是干过好几次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呢，光是被他起诉送进去的人，都有一万好几了。”
“我就说呢，那天看到他，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原来是他啊......”
“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唉！”
曹猛一脸懊恼。
如果早点认出林北，早点服软道歉......
那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这也不能怪曹猛脸盲。
主要是他压根儿就没特意关注过林北。
只是刷抖音的时候看到过营销号转载相关的视频和资讯，知道有这么个人，做了这些个事儿。
但是并没有注意到林北的长相。
再加上“我不可能那么巧碰到传说中的人物”这样的心态作祟，导致他也就放松了警惕。
结果......
还真就好死不死的，在最不应该的时候碰到最不应该的人。
“怪不得呢，怪不得那些律师都不敢接这个案子。”
“原告是‘刑部尚书’林北，他请的律师还是‘法外狂徒’张三！”
“这阵容，谁看了不哆嗦。”
“哪里还敢插手。”
“明白了，这下全都明白了。”
曹猛喃喃。
而程怡然早就从他手里抢过手机，正死死盯着屏幕。
看着视频。
越看越心慌。
越看越害怕。
慌张的神色直接体现在脸上。
“是他，竟然是他......”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怎么会是他啊！”
程怡然惊慌失措，冷汗直冒。
“他是不是有病啊！都那么有钱了，你就待龙城呗你回那小县城干什么！”
“还大早上出来晨跑......”
“真是有病！有病啊！”
程怡然这会儿已经彻底慌神了。
人的名树的影。
林北是什么人，不是靠吹的。
他的威名，那是靠无数血淋淋的战绩支撑起来的。
那一场场血流成河的惊人战役，也足以说明一切。
被这么一个人起诉，还是故意杀人罪这样的大罪，程怡然如何能不害怕，如何能不惊慌。
“然然，那几个律师说的没错，如果是林北的话，那我们在龙城几乎不可能有律师敢接这个案子，要不我们去帝都找？”
曹猛提议道。
程怡然眼睛一亮，就好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连连点头道：“好好！我们去帝都，这里没人敢接，帝都肯定有的！”
“现在就买票。”
“我一定要找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律师，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坐牢啊。”
看着漂亮女友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曹猛突然产生了一丝厌恶的情绪。
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他连忙甩了甩脑袋，拿起手机开始订票。
............
这边俩人正着急忙慌订票赶往帝都去找律师，另一头，林北突然有了个新的想法。
说起来，
他还是受到视频评论区某位自称“不太专业”的老哥的启发。
那个老哥“胡乱分析”说落水狗可能没打狂犬疫苗，这样的话，咬了林北，让他感染狂犬病，就能达到“杀人”的目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林北还真就留意到这个猜测了。
他回想了一下，
当天那条狗，似乎确实有点狂犬病的症状啊。
口水很多，脾气暴躁。
本来狗是会游泳的，但那条狗在水里，却显得非常惊恐，似乎怕水的样子。
呼吸也有点不太正常，瞳孔散大。
上了岸之后，行走也显得有些困难。
而这些，都是狗得狂犬病的症状。
一个两个，可能是巧合，但这么多症状都对上了，那就不是“巧合”两个字可以解释了。
难道......
林北产生了某种猜测。
他立刻展开调查，印证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