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家世样貌，这两位公主都是有手段能耐的，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文韬武略，即便不是精通也都有所涉猎。
乱世之中，唯有身怀一技之长，才有可能有机会立足。
这是王妃教的！
所以，她选了一个能自救、救人的！
做人，是不能太仁慈的，医毒并存，相生相克，阴阳相合才不至于有所偏颇。
世子在公主面前，有意收敛了狠辣的一面，去地牢审犯人都没打算让她知道。
但总有一天是要知道的，不是吗？
没一会儿，雪泷就带着蜜饯回来了，在沈恩希面前还是有些拘束，乖乖巧巧的。
沈恩希吃了两颗，缓了缓嘴里的苦涩。
“雪泷真的很会挑东西，等你半夏姐姐回来，你与她一起去挑一套首饰，姐姐送给你！”
雪泷笑嘻嘻的说：“谢谢姐姐，不过雪泷不需要的！”
“哦？这样啊，那雪泷喜欢什么？”
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正是爱美的年纪，雪泷居然不想要首饰。
沈恩希很是好奇她喜欢什么。
“雪泷喜欢幽露姐姐！”
沈恩希被逗笑了，看着她亲昵的挽着幽露，幽露虽然不多说话，但是举止间足以见得幽露足够宠她。
幽露捏了捏她的脸，眉眼带笑。
“难怪雪泷看不上寻常俗物呢！”沈恩希也笑着，眉眼间亦是温和宠溺，“说来，幽露姑娘可知，半夏去哪里了？”
“半夏姑娘跟着世子去了地牢，在审讯带回来的那些人。公主要过去看看吗？”
“确实该去看看！”
茉语和半夏不在，沈恩希自己简简单单梳洗一番跟着幽露去了地牢。
冬日的地牢倒是比地面上要暖和些的，但是空气里充斥着腐败血腥的气息。
沈恩希不矫情，但这种地方难免不适应，眉头一直微微皱着，越往前走，眉头皱的越深。
因为惨叫声刺耳！
“夜霁白！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有什么资格在这叫嚣！”
“哦，那你是什么？背信弃义的废物，还是人人践踏的阶下囚？”
夜霁白平平静静地回，声线里带着些邪魅狂狷。
说话间，挥手让千凤停了手中的鞭子，顺手从刑具里拿了一把锃亮的匕首在手里转着。
“姚蓟，这么多年就是你奔走于北洲和慕璃之间传信的吧？”
平静且笃定的话语，让姚蓟大为震惊，现在的他已经是遍体鳞伤，表情基本不受控制，倒也看不出他有多震惊。
在夜霁白身份曝光之前，姚蓟对她是没有关注的，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笃定，他不可能知道慕璃的核心机密。
明面上，景明帝是个好说话的，实则是个不好惹的，段然不可能轻易把核心机密告诉他。
所以，他散去的底气又回来些许，连说话都带着挑衅：“夜霁白，你不过是陛下顾念旧情保下的一条狗，有什么好嚣张的！”
“是吗？”
夜霁白的声线不变，眼底倒多了杀意，手起刀落，眨眼间，姚蓟身上就多了几十道稀碎的伤口，汩汩的冒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