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凡的一生吧?

莲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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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8章 和花花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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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帐的空气像浸了水的棉絮,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案上摊着半本揉皱的粮册,红笔圈出的 “余粮不足十日” 格外刺眼,旁边空了的粗瓷茶碗还沾着褐色茶渍,是李星群方才捏握时蹭掉的。他刚从俘虏营回来,袍角还沾着栅栏外的尘土,武二的话还在耳边响,俘虏们的抵触眼神也没散,这会儿又听见帐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 是军需官杨志。

“监军。” 杨志掀帘进来时,手里的粮袋晃了晃,倒出几粒干瘪的粟米,“刚盘完粮仓,得跟您说个急事 —— 军中粮食,真要告急了。”

李星群的手指猛地按在粮册上,指腹蹭得纸页发毛:“怎么会消耗这么快?前几日不还说能撑半月吗?” 他记得百草谷引入的红薯、玉米这几年在太原府种得不错,虽没铺满全国,可随军带的干粮里掺了不少薯干,按道理该顶些时候。

“不是掺得少,是要养的人太多了。” 杨志把粮袋放在案上,声音压得低了些,“您说的优待,是咱们吃什么,俘虏就吃什么 —— 都是掺了三成薯干的窝头,一顿一个,每多给一口。可八千俘虏,一天就是八千个窝头,折算下来得两石粮;咱们自己六万弟兄,一天要六石粮,加起来就是八石,十日就是八十石 —— 粮仓里现存的,满打满算也才七十石,还得刨去受潮发霉的。”

“就算这样,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吧?” 李星群皱紧眉,伸手拿起一粒粟米,米粒上的霉点清晰可见,是昨夜的雨水渗进了粮仓,“商丘到庐州的粮队呢?没消息吗?”

“哪有消息。” 杨志叹了口气,往帐外瞥了眼,确认没人偷听才继续说,“斥候来报,南疆人在滁州山道设了埋伏,上一队粮车连人带货都没了踪影。咱们的火车只到南京商丘,剩下的路全靠马车,遇上雨天就陷泥里,本来就慢,现在更不敢走了 —— 等于断了补给。”

李星群的指尖僵了僵,粟米从指缝滑落在粮册上,砸出个小小的印子。他忽然想起早上在隔离区看见的场景:一个染疫的小兵攥着半块发霉的薯干,说要分给同乡 —— 原来连士兵的口粮都掺了霉粮,俘虏的 “优待” 不过是和士兵同标准,可架不住人数实在太多。

“可就算养俘虏,也不该让兵力跟着吃紧吧?” 他还想挣扎,话里却没了底气,“咱们总兵力接近六万,难道连看守俘虏的人都抽不出来?”

“兵力紧,就是因为看守要额外耗粮啊监军!” 杨志急得往前凑了两步,声音也高了些,“您想,那八千俘虏得三班倒盯着,白天还好,夜里巡逻的弟兄不能回伙房热饭,只能带干粮 —— 这干粮是额外发的,不算在正餐里,一天下来又是几百斤粮。而且看守的四千人,本可以去守粮道、去补城墙,现在全困在俘虏营,等于少了四千人可用;押运粮车每次至少两千人,不然挡不住南疆斥候;城墙上日夜轮守又得一万五…… 您算算,剩下的人够不够跟他们正面打?”

这话像把锤子,敲碎了李星群最后一点侥幸。他当然算得清:六万减去四万(看守 + 押运 + 守城),剩下两万,还要刨去伤兵和军医,能上战场的不足一万五,而南疆人加上援军,少说也有三万。他之前只想着 “优待俘虏” 是对的,却忘了战场最根本的是 “活着”—— 是手里的兵能不能扛住进攻,是嘴里的粮能不能撑到补给来。

“我知道了。” 他挥了挥手,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你先下去,让伙房把薯干的比例再提提,霉粮挑干净些,务必先保证守城弟兄的口粮。”

杨志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拱了拱手,提着空粮袋走了。帐帘落下的瞬间,李星群猛地靠在椅背上,双手狠狠按在太阳穴上,指节用力到发白。脑子里像有两拨人在吵:一拨是穿越前学的历史,是那些 “人道主义”“统一战线” 的字眼,是他对着俘虏营里那个十二岁孩子说 “好好活着” 时的认真;另一拨是眼前的粮册、隔离区的白幡、杨志说的 “四千人困在俘虏营”,是武二那句 “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吗”。

他伸手摸向腰间的铜符 —— 那是玄甲军的信物,不是谁的遗物,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冷静了些。可再想想昨天死去的一千个弟兄:有的死在蛊虫手里,有的是因为兵力不足,没能及时拿到药材;还有押运粮车的弟兄,连尸首都没找着…… 如果那四千人没去看守俘虏,是不是能多护几队粮车?是不是能多救几个伤兵?

“杀了他们,就有兵力了,粮食也够了。” 一个声音在心里冒出来,尖锐得像南疆人的毒箭。他甚至能想象出动手的场景:趁着夜色,把俘虏赶到空地上,不用费多少力气…… 可下一秒,俘虏营里那个老俘虏的脸就冒了出来 —— 那人腿断了,每天靠捡别人剩下的窝头过活,却还会把晒干的草药偷偷塞给受伤的启军小兵;还有那个十二岁的南疆孩子,每次看见他都躲在帐篷后面,眼睛亮得像星星,手里总攥着个用草编的小兔子。

“我到底在干什么?” 李星群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带得往后倒,撞在帐柱上发出 “哐当” 一声响。他走到帐边,撩开帘子看向俘虏营的方向 —— 灰色的帐篷在风里晃,像一片没了生气的坟头。他想起自己刚穿越时,对着百草谷的师姐说 “要让这里的人都好好活”,可现在,他却在盘算着怎么杀死八千个人,只为了省点粮食、腾点兵力。

手指不自觉地发抖,他摸出怀里的干粮袋,倒出一块掺了霉点的薯干,咬了一口,又苦又涩,像极了此刻的心情。“优待俘虏” 四个字在嘴里嚼着,渐渐变了味 —— 是他太天真了吗?还是这战场本就容不下半分 “仁善”?他不知道,只觉得胸口堵得慌,连呼吸都带着疼,仿佛那些即将被杀死的俘虏的哭声、那些因缺粮死去的弟兄的叹息,都缠在他耳边,甩也甩不掉。

李星群揣着满肚子纠结走出中军帐,没往热闹的操练场去,反倒绕到了巢湖东岸的柳树下。暮春的风裹着湖水的湿气,吹得柳枝簌簌晃,垂下的绿丝绦扫过他的手背,像极了穿越前老家河边的模样。他踢着脚边的碎石子,目光落在远处城内的矮房上 —— 有的屋顶还飘着炊烟,是伙房在煮掺了薯干的粥,有的窗口挂着洗晒的绷带,白花花的一片,像极了隔离区外的白幡。

他正盯着那片白绷带发愣,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着清脆的铃铛响 —— 是花花挂在腰间的药铃,她总说这样走夜路时,伤兵们能听见声音就不害怕了。

“师父!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呀?” 花花蹦到他身边,手里攥着一束刚采的紫花地丁,花瓣上还沾着露水,“我刚从护士营出来,就看见你蹲在这儿踢石头,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没带花花?” 她歪着头,辫子上的红绳随着动作晃,眼里亮闪闪的,像盛着巢湖的星光。

李星群被她问得愣了愣,紧绷的眉头不自觉松了些,伸手拂掉落在衣襟上的柳絮:“哪有什么好玩的,不过是心里堵得慌,来这儿透透气。” 他指了指身旁的青石墩,“坐吧,正好跟你说说话 —— 这阵子忙着处理军务,倒忘了问你护士营的事。”

花花听话地坐下,把紫花地丁放在两人中间,手指轻轻拨弄着花瓣:“护士营挺好的呀,孙前辈教我们认了好多草药,上次王三伯的箭伤化脓,我用他给的草药敷了两天就消了!就是……”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隔离区的弟兄们还是走得快,昨天还跟我要糖吃的小石头,今天早上就……”

这话让李星群刚松的眉头又拧了起来,他望着湖水叹了口气:“其实我现在头疼的,也跟这些事缠在一起。你知道咱们现在粮食只够十日吗?八千个南疆俘虏,每天要耗两石粮,还得四千人三班倒盯着他们 —— 那些兵本该去守滁州的粮道,去补城墙上的缺口,现在全困在俘虏营里。” 他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青石墩的纹路,“我小时候总听人说,要优待俘虏,要给他们留条活路,可现在…… 我看着守城的弟兄啃发霉的薯干,看着押运粮车的人连尸首都找不着,竟开始想,要是没这些俘虏,是不是就好办多了?”

花花没立刻接话,只是把紫花地丁往他面前推了推,轻声说:“师父,你说的‘优待’,是要让他们都跟着咱们吗?”

“不然呢?” 李星群愣了愣,“总不能一直关着,要么让他们投降,要么……”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可那 “杀了” 两个字,像块石头压在舌尖。

“可谁说优待就一定要‘归化’呀?” 花花眨了眨眼,伸手捡起一颗被风吹落的柳絮,“我娘以前跟我说,山里的熊瞎子凶得很,可你要是不惹它,给它留些野果子,它就不会来挠人。那些俘虏是不是也一样?他们不想跟着咱们,咱们也不用逼他们,只要他们不闹事,等打完仗,把他们送回南疆不就行了?”

这话像道微光,突然照进李星群混沌的心里。他之前总想着 “要么优待到归化,要么干脆放弃”,竟从没想着 “只是给条活路,不逼他们站队”。可还没等他细想,花花又突然凑近,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小孩子似的认真:“不过师父,我听护士营的张叔说,有个俘虏昨天还想抢伤兵的药,要是他们总闹事,杀了也没什么吧?”

李星群被她这话惊得一愣,随即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你这小丫头,倒比师父敢说。可师父不是假仁假义 —— 能不杀,总还是不想杀。你看俘虏营里那个十二岁的小阿木,每天就蹲在帐篷里编草兔子,还有那个断腿的老俘虏,总把草药塞给咱们的伤兵,他们也不是都坏。”

花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盯着他的嘴唇:“师父,你刚说‘不是都坏’的时候,嘴里咕哝的是什么呀?跟南疆俘虏说的话好像!”

李星群心里一动,故意清了清嗓子,用南疆的方言慢悠悠说:“我说‘你猜我怎么看这些人’—— 这是我以前在南疆学的,你自然听不懂。”

“哇!” 花花眼睛瞪得溜圆,赶紧捂住嘴,左右看了看才凑过来,声音压得更低,“师父你是南疆人呀?这可是大秘密!我不跟别人说!” 她还特意举起小手,像在发誓。

李星群被她这模样逗笑,点头又摇头:“算半个吧,以前在南疆待过几年,跟当地人学了不少东西。” 他望着远处的湖水,语气软了些,“你刚才问我怎么看南疆人,其实…… 他们也不是天生就想打仗,只是黎武那些人总说中原人看不起他们,又拿蚩尤的名头哄着,才跟着来的。”

“那师父觉得,南疆和中原能好好过日子吗?” 花花托着下巴,手指绕着辫子上的红绳。

“当然能。” 李星群捡起一块小石子,扔进湖里,溅起一圈涟漪,“你看中原最开始,不也就两河流域那点地方?后来慢慢跟周边的人好好相处,才成了现在的样子。不是要谁消灭谁,是要教他们种红薯、种玉米,教他们读书写字,让他们知道,不用靠打仗也能过好日子 —— 这叫教化,不是靠刀子逼着。”

花花眨了眨眼,突然笑着摆手:“好啦好啦,师父说的我懂啦!就像孙前辈教我们认草药,不是逼我们学,是怕我们受伤了不知道怎么治!” 她把那束紫花地丁往李星群手里塞,“这个给师父,孙前辈说紫花地丁能清热,师父总皱眉头,闻闻花香就不烦啦!”

李星群接过花,指尖触到花瓣上的露水,凉丝丝的。他刚想把花插在衣襟上,花花又突然伸手,把一朵最大的花别在了他的帽檐上:“这样才好看!师父你看,柳枝挡住太阳,帽子上有花,就不像刚才那样愁眉苦脸的啦!”

他无奈地笑着,想把花摘下来,却被花花按住手:“不许摘!不然我就告诉护士营的姐姐们,师父欺负徒弟!” 说着还鼓起腮帮子,假装生气。

李星群只好作罢,任由那朵紫花在帽檐上晃。他望着花花蹦蹦跳跳去湖边追蝴蝶的背影,又看了看帽檐上的花,心里的堵得慌的感觉竟散了大半。风又吹过柳树,柳枝扫过他的脸颊,这次不再是压抑的凉,反倒带着点春天的暖 —— 或许花花说的对,不用把事情逼到 “杀或不杀” 的死路,先给条活路,先等这场仗打完,总会有办法的。

他对着花花的背影喊:“慢点跑!湖边滑,别摔着!”

花花回头挥挥手,药铃叮当作响:“知道啦师父!我一会儿给你带好看的贝壳!”

夕阳渐渐沉下来,把湖水染成金红色。李星群坐在青石墩上,手里捏着那束紫花地丁,闻着淡淡的花香,第一次觉得,这巢湖的风,也没那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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