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中的数据,很认真地说:我现在每天想的是怎么优化bdp协议的数据传输效率,是怎么在神经元网络中验证枢纽蛋白的动态调控模型。诺贝尔奖...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那是很遥远的事情。
林薇忍不住追问:可是国际上对您获奖的呼声很高,您不觉得这是一个科学家梦寐以求的荣誉吗?
陆时羡推了推眼镜,目光透过休息区的玻璃窗,望向远处的实验室:我做科研,是因为对生命的好奇。破解一个生物学难题时的那种快乐,比任何奖项都更真实。
他转回头,语气温和但坚定:科学探索本身就是最好的奖励,科学的意义在于探索真理,而非追逐荣誉。至于诺贝尔奖...
说着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实验数据:如果真要说的话,我觉得既然我在2018年已经获得过一次诺贝尔奖,那么获得第二次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看着陆时羡匆匆离去的背影,林薇久久无言。
然而,无论最终诺奖花落谁家,一个不争的事实是。
陆时羡和他的枢纽蛋白理论已经深刻地改变了现代生物学的研究范式。
在全球科学媒体的讨论中,在学术界的期待中,那个可能性也许正在变得越来越真实。
就在陆时羡本人对“二次诺奖”话题表现出超然物外的淡然时。
华国的互联网上,一场空前热烈的“全民推举”运动,却已如火如荼地展开。
这位年轻科学家自己或许不在意,但亿万华国网友,却为这件事实实在在地“操碎了心”。
首先行动起来的,是华国庞大的学术圈和科普博主。
微博知名科学领域大V“生命科学观察”,贴出了一张精心制作的“陆时羡双重诺奖可能性分析图”,从“成果独立性”、“领域颠覆性”、“国际认可度”和“历史先例”四个维度,与居里夫人、鲍林等前辈进行量化对比,结论是“可能性高达87.3%”。
这条微博迅速获得数十万转发,评论区瞬间化身为高水平的学术论坛。
“从贡献的独立性看,基因编辑是‘基因的剪刀’,枢纽蛋白是‘细胞的指挥地图’,完全是两个维度的开创性工作,符合诺奖委员会对‘独立贡献’的苛刻要求!”
“关键要看提名!国际细胞学会的官方认定就是最强的背书,这相当于官方‘递刀子’了!”
与此同时,破站上涌现出大量解读枢纽蛋白理论的科普视频。
头部Up主“芳斯塔芙”制作的一期《枢纽蛋白:为何说它值第二个诺奖?》的动画视频,用通俗易懂的方式,将复杂的科学理论转化为生动的比喻,播放量破千万,弹幕里满是“虽然听不懂但大受震撼”、“陆神牛逼!”的惊叹。
这些内容,为全民讨论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弹药”。
学术圈的理性分析,迅速点燃了更广泛社交平台的热情。
在微博上,#陆时羡值得第二个诺奖#、#全球欠陆时羡一个诺贝尔# 等话题轮番登上热搜榜榜首。
网友们自发扮演起“陆时羡海外宣传办”的角色,有组织地将国际媒体对陆时羡的正面报道和学术界大拿的支持言论,翻译成多国语言,在海外社交平台上进行传播,戏称为“文化输出科学版”。
华国民间向来不乏高手。
有精通数据挖掘的网友,爬取了近二十年诺贝尔奖得主在获奖前的论文引用量、国际奖项获得情况等数据,建立预测模型,得出结论“陆时羡的各项数据指标均已远超历年诺奖得主获奖前的平均水平”,并将分析报告做成了中英文对照版,在国内外平台发布。
更有才的网友,将枢纽蛋白的核心原理编成了朗朗上口的“科学Rap”和一系列搞笑表情包。
“今天你‘枢纽’了吗?”、“没有枢纽蛋白协调,我连起床都困难”等梗图迅速风靡网络,用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完成了科学的“破圈”传播。
在一片乐观中,也不乏具有“危机意识”的网友,开始扮演“战略分析家”的角色。
有人翻出诺贝尔奖委员会的历年“骚操作”,分析其地缘政治和平衡策略。
有人密切关注其他可能的竞争者,在论坛上发布“潜在对手分析报告”,提醒大家“不可轻敌”。
还有人发起“给诺奖委员会写推荐信”的活动,号召有分量的学者和机构积极为陆时羡提名。
一位网友的留言或许道出了许多人的心声:“我们这么操心,不是因为我们需要第二个诺奖来证明什么,而是陆院士的成果,完全配得上这份荣誉。我们不能让明珠蒙尘,不能让国际学界因为任何非科学的原因而忽略这份贡献。这是对科学本身的尊重。”
值得注意的是,对于这场全民自发的大讨论,官方媒体展现出难得的默契。
《华国青年报》刊发评论文章《科学的荣光,属于每一位奋斗者》,虽未直接提及诺奖,但文中“以开创性成果赢得世界尊重”、“宁静致远,潜心攻关”等表述,被网友普遍认为是对此事的正面呼应。
这种“上下一心”的氛围,形成了一种奇特的景象。
在实验室里,陆时羡心无旁骛地探索着生命的下一个奥秘。
而在实验室外的整个华国网络世界,亿万民众正用他们的热情、智慧和创意,为他编织着一顶名为“期待”的桂冠。
当陆时羡的名字开始与国际学术界最高的桂冠,第二次诺贝尔奖联系在一起的那一刻起。
一场关于可能性、规则与传奇的讨论就已经和上面的讨论那样无法避免。
要理解这一议题的重量,就必须回顾诺贝尔奖百年历史中,那些凤毛麟角的“双重得主”们所书写的传奇。
自1901年诺贝尔奖首次颁发以来,在全球数百位获奖者中,仅四位个人获得了两次诺贝尔奖,他们是站在科学圣殿最顶端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