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启灵的时候，张瑞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紧紧的攥着他的手。
张启灵是他们看着进入张家古楼的。
现在他出来了。那是不是就证明他完成了洗礼，知道他们守护的东西是什么了？
张瑞山话都到嘴边了，白初直接泼了他一盆凉水。
“别想了，他全忘了。”
白初一眼就看出这人打什么算盘。
做梦吧，一天天的想拉他家阿朝下水。
“他会想起来的。”
张瑞山笃定的道，“那东西是刻在张家族长骨髓里的东西，他不会忘记。”
“没忘又怎么样，那东西和阿朝有什么关系？”
张瑞山没搭理白初，只是直直的看着张启灵。
他告诉他们，东北张家没人了。
为了保护张家古楼，张家人都投入了抗战。
正如白初所说的那样，功夫再高也打不过枪炮子弹。炮火覆盖下，功夫再高的人也活不下来，曾经的张家只剩下很小的一部分。
这一小部分人还分裂了。
一部分人厌倦了所谓的秘密，去投靠了张启山。另外一部分包括张瑞山在内的人，开始往南方撤，准备从头再来。
“张家古楼呢？”
不是说张家古楼藏着所谓的秘密吗，他们就这么把张家古楼留在了东北？
“我们把楼毁了。”
张瑞山冷冰冰的开口，“连同那座山一起。”
他们就算守不了，也不会把楼给日本人。
“为什么就剩你一个人了，其他人呢？”
不是说一部分人跟着他南撤了吗？
很快白初就知道，为什么只剩下张瑞山一个人了。
日本人在追杀张瑞山他们。
白初他们还有事要问张瑞山，便救了他。
日本人都拿着枪，白初他们自然不会傻傻的和他们近身搏斗，直接一枪一个小朋友。
“你知道古楼里是什么东西？”
将人逼退之后，白初问张瑞山。
怎么日本人对他穷追不舍。
“我只知道那里藏着张家守护的秘密，也是张家人的墓地。或许你们能从这上面，找到线索。”
张瑞山的手里是一角陨铜。
“你给我们做什么？”
白初没接。
第一次见的时候，张瑞山多冷淡。现在话那么多，他很怀疑张瑞山有事求他们。
“那个秘密很重要，保护它。必须保护他。这是族长的责任。”
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阿朝不是族长。”白初甩开张瑞山的手。
阿朝才不是什么鬼族长。
“他完成了任务，安全的从楼里出来，他就是张家族长。”
张瑞山捡起陨铜，直接将陨铜塞进了张启灵的手里。速度快得白初都没挡住他。
“你们有病吧，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说了他家阿朝不是族长。
白初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身旁张启灵倒在了地上。
碰到陨铜的刹那，张启灵的头剧烈的疼了起来，人直接晕了。
“阿朝！”
白初连忙将陨铜从张启灵的手里拿出来，想要将张启灵叫醒，却怎么都叫不醒他。
“你做了什么？”
白初攥着张瑞山的领子，“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传说很久以前，从天而降一块奇特的陨铜。在坠落前，陨铜成了三块，一块落到了长白山，一块落到了长沙，还有一块在东北张家。”
“这东西和张家人息息相关，他也逃不了。”
张瑞山任由白初攥着自己的领子，“你阻止不了的，那是张家族长与生俱来的义务。”
“我不管什么义务。那是你张家的事，他叫白朝，和你张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些什么鬼责任从来都不是张启灵的责任。
“这是我在古楼的废墟里捡到的，听说曾经的族长都有。这是他的。”
张瑞山自说自话，将一把黑色古刀递给了白初。
白初被他的态度惹得火大。他将人甩到一旁，去看张启灵。
张启灵似乎只是睡着了，生命体征很平稳。
“你管不了我们。”
白初道，“如果你死在荒郊野岭，没有人知道阿朝进过那座楼。”
反正也没几个张家人了，他把面前这人处理了，谁能知道他们见过他。
“不用你动手，我快死了。”
张瑞山松开腹部的手，鲜血当即染湿了他的衣服。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张启灵看，似乎第一次认识张启灵。
镇魂铃失踪之后，张家人不是没有派人进过张家古楼。甚至镇魂铃拿回来之后，他们也派人进去过。
无论去多少人，无一生还。
这人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那么多张家人都一去不回的地方，怎么他就回来了。
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这人真的是天才？
白初就这么冷漠的看着张瑞山死去，然后捡起那把刀，带着张启灵离开了。
张启灵醒来之后，他们已经离开了那里，住进了旅店。
他坐起来，目光呆呆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又或者是单纯的在发呆。
“感觉怎么样？”白初问道。
张启灵慢慢的转过头，平静的看着白初，看得白初都怀疑是不是那角陨铁把他变傻了。
那阿朝也太惨了。
先是失忆，现在还成了笨蛋。
在白初都在想什么东西补脑子的时候，张启灵终于开口了。
他说，“哥哥，我记起来了。”
想起来了？
“所以你真的看到了那个秘密？”
张启灵点头。
“那是什么？”
张启灵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该不该说。
半晌，他才再次开口，“终极。”
“什么意思？什么叫终极？”
“就是终极。”
张启灵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看到的东西，似乎有很多形容词。可想了半天，也只有终极这两个字最为贴切和合适。
“所以呢？”
这玩意和张家族长的位置有什么关系？
“按理，张家人应该去守着它。因为镇魂铃的丢失，已经很久没有人去了。”
“你要去？”
白初一句话点出了重点。
张启灵又沉默了。
“嗯，它很危险，不能出现在大众的眼里。”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哥哥你在。”
那个东西太危险了。如果被人知道，不仅是张家人，和张家人有关联的人也会被牵连。
这其中包括白初。
“我不在乎。”
白初会怕？
“哥哥不怕，那宋清他们呢？他们都会被牵连。”
和张家人有丝毫关联的人都会被牵连，包括对他们释放过善意的人。
“我想去完成它。”
张启灵将脑袋放在白初的肩头，轻轻蹭了蹭，他的声音有些低。连带着这样的举动，有一种撒娇的意味。
他不想那些对他们释放过善意的人被无辜牵连。
白初最怕张启灵这样。他总是拒绝不了这样的他。这次同样如此。
“我们要怎么做？”
“去找张启山他们，我需要他们的帮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