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诅咒
洪灿越往存有无始钟的山体内走，就越能听清此处的厉鬼嚎叫之声。
就连本在两旁沉睡的古生灵都开始躁动不安，干枯的尸体成片，乌黑的爪子也开始有意识的胡乱挥舞。
加上干尸渐渐发出的凄厉叫声，阴森的气氛让人毛骨悚然。
洪灿对这种脏东西有点发憷，不等黑皇要求，手腕上的小青莲就主动漂浮在空中，形体变大后，将一人一狗护在其中。
“呼~”
洪灿终于松了一口气，这种久违的恐惧感，还是院长妈妈在晚上给他讲鬼故事时感受过。
黑皇也怂这玩意，走着走着都快贴到洪灿身上去了，然后就察觉了同样害怕的洪灿。
黑皇：真好，不用担心自己被嘲笑了，都是半斤八两的货......
“老大，你怎么也害怕，以你的实力，一个手指不就把这玩意消掉了吗？”
洪灿闻言恍然大悟，“对哦！你等等。”
黑皇：救命，我的新老大脑瓜子好像真得不灵光，呜呜......
洪灿催动混沌青莲，瞬间就将周围所有的干尸清理个干净，
然后就出现了只有一个声音还在暗处鬼叫的尴尬声，在这空旷的山体内不断回荡。
暗处的红毛：？？！！
黑皇听到那声音停止后，才大声喊道：“张林！是本皇来了，你快出来吧！”
听到黑皇的声音后，一个黑影从不远处的黑暗内走了出来，
“这...是嘛？？”
只见从暗处慢慢走出来的竟是一个红毛怪，虽然看不出表情，但洪灿能清楚的感受到它对自己的防备。
黑皇确定张林此刻是清醒的，就对洪灿介绍道：“老大，这是张林，一位源天师。”
“源天师？它以前是个人类？！”
洪灿有些不可置信，这他到底做嘛啦，咋变得这么磕碜！
听到洪灿的质疑，这个名叫张林的源天师不好意思的别过脸，似乎对自己这个样子很羞赧。
然后洪灿就听黑皇凉飕飕的来了一句，“老大，他是源天师，叶凡也是，”
“？？那又怎么了？”
“据传，凡是源天师一脉到了晚年都会发生诅咒，一种特殊的诅咒。”
洪灿闻言心中一紧，“怎么说？”
黑皇看向站在一米远的红毛怪，“张林，可以跟我们说说你们源天师的事吗？”
张林看着洪灿有些犹豫，黑皇补充道：“这人的道侣也是一名源天师，现在正值壮年，所以我们想了解一下源天师的晚年的事。”
洪灿听到黑皇说的话，脸瞬间就黑了，面露“温柔善良”的笑容，轻轻的敲了一下黑皇的狗头，瞬间黑皇的头顶就长出了“爱的独角”。
他现在急于想知道叶凡身为源天师以后的命运，所以没有下狠手。
张林也是有自己的爱人，他明显感觉到了洪灿的紧张，于是趁着自己现在还清醒，把晚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一万年前，在北域纵横了一生的张林已是晚年，却在一天夜里，见到了前几代的源天师。
“那夜，我看到窗外有几道浑身长满毛发的身影在晃动，同时还伴随着凄厉的撕吼声，可怕的红毛旋风在飞舞，虽然我没有看清他们的样子，但我知道，那就是前几位源天师祖师。”
洪灿被张林说得浑身发寒，是什么样的神秘力量让每代源天师都变成这样的怪物？
只听张林继续说道：“我晚年通冥，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还有各种诡异之事。”
比如说阴兵借道，成千上万的地府阴兵，自地下出现借人间的阳道，去往未知的地方，就连远古圣人都要为之让路，
“越临近晚年时，我的身体就越不受控制，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去过许多的生命禁区，神墟、仙陵、太初古矿等地方。”
“然后呢？”
洪灿想知道，在他被动的出入那些禁区时，有没有受到伤害，
“最后的几年，我几乎没有自己的意识，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最终，张林还是步了前几代源天师的后尘，变得成现在半人半魔的样子。
洪灿忍不住问：“你对现在为什么变成这样，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张林痛苦道：“那又是个起风的夜，红色的毛发如同鬼魅一样出现，我再次听到了窗外的嘶吼声，无力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内长出了红毛，随后就失去了知觉。”
洪灿听后沉默，源天师的晚年竟会发生如此不祥之事，连当时已经成圣的张林都无能为力。
黑皇：“老大你不要过于担心，叶凡对此也了解过一些。”
张林：“唉……我们身为源天师，开过太多不该出世的东西，盗尽了天机，挖出了太多不详之密，命运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洪灿闻言恍惚：“那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张林叹气：“谈何容易，如果只是刚入门还好，可以及时止损，但一旦踏入源天师的初步境界，开出过不能解释的神秘物体，就无法再回头了。”
洪灿看向黑皇，无声的询问，
黑皇老实的回答道：“叶凡开出过的东西太多了，大多都是太古前的东西，就连不死神药种子都有。”
张林问道：“那还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特别的东西，九窍石人算不算？”黑皇记得叶凡从神源中切出过这个东西。
张林闻言轻叹一声：“已经晚了！看来你朋友离源天师的境界不远了。”
随后看向眉头紧锁的洪灿，感慨的说道：“我希望你的道侣不要变得和我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洪灿听罢，自动忽略了道侣两个字，语气坚定的回答道：“不会的，我相信他肯定有办法破除诅咒，我也不会让他有事的！”
之后，洪灿试图用自己纯净的妖帝之力，来帮张林剔除身体内的红毛。
虽然看似成功了，张林也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但很快，神秘不祥的红色毛发再次从他的身体钻出，而后迅速的覆满全身，
“我再试试！”
洪灿说着就要开始，却被张林拒绝了。
“算了，再试一次也是白费神力，我能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了，趁接下来还能清醒一段时间，我想多陪陪我的爱人。”
洪灿疑惑：“你的爱人？”
黑皇解释道：“和张林同一年代的瑶池圣女，当年为了找寻他，也进到了这紫山中，如今就封印在神源中。”
张林闻言悲戚道：“当年我负她太多，死后还累及她陷入绝地。”
洪灿为那女子的事迹感到钦佩，“你把她抱来，我可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