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瞬间，南枫居然有点动容。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马上就被成熙接下来说的话瓦解了。
他说：“是不是有点感动？”
“不是感动，是忽然觉得你这副精美的皮囊下，有了灵魂。”
“合着，我以前在你眼里就是行尸走肉？”
南枫笑着起身：“我饿了，叫外卖，你吃不吃？”
“夜里吃东西会胖。”
“不吃会死，胖和死你选择哪个？”南枫手里握着电话问他。
“那你怕哪个？”成熙最近学会反问了。
“没有。”南枫耸耸肩：“我没什么可怕的。”
“死呢？”
南枫本来想说我死过，或者说，现在我已经死了。
最起码，死了一半。
现在是她的另外一半。
南枫点了小龙虾，怕胖死的成熙吃的比她还多。
后来，他们都睡着了，在沙发上睡的里戳外倒的。
第二天早上，她被电话铃声惊醒，迷迷糊糊接通，电话那头居然传来了方之璇的声音。
“张经纪？”
南枫立刻清醒了，挺直了后背，捏着嗓子开口：“嗯，是我，请问哪位？”
“方之璇，方之锦的姐姐，大东洋的副总经理，我想请问下，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南枫飞快地查了一下新闻，方之锦潜规则的那条已经发出来了，而且是娱乐版块的头条。
新闻里没有成熙的照片，新闻里说的很隐晦，只是说最近很有蹿红趋势的新人。
但是放出来的视频里，是有成熙说话的声音，还有方之锦叫成熙的名字。
方之璇急了，一大清早就找他们兴师问罪。
“方总。”南枫起身去洗手间洗漱，电话开了免提放在洗手台上，拧开水龙头，水声哗啦啦响：“我不懂您什么意思？”
“媒体上都放出来了，你如果对合约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你搞这些...”
“哦，你是说方小姐潜规则我们艺人的事情？这些不是我们的本意，是娱记跟拍的，只能说方小姐太大胆也太不小心了，不知道惹到了哪些媒体。还好我们艺人正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不然，我们的大好前途都被毁了。方总，如果这件事情影响了我们艺人的声誉，我们是不是可以索赔？”
方之璇被噎住了。
愣了片刻后，她很恼火。
“你不要倒打一耙，我们是甲方，你们这样做是自毁前程，我们的合约到此为止，而且以后你们在锦城休想接到任何代言...”
“我录音了方总。”南枫一边刷牙一边慢条斯理地说：“我们有合约的，您这算违约吧，还有您后面那句话已经完全构成了威胁，方总，方小姐潜规则，骚扰我们艺人，我们完全可以报警的，如果报警了就是另外一种性质了，方总，你想想。”
南枫呼噜呼噜地漱着口，噗的一口吐出来，有一滴水滴到了手机上，她小心翼翼地擦掉，顺便挂掉电话。
南枫能想象到方之璇的脸色被气得变形的样子。
很扭曲，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