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不说了。”顾夜寒看着怀中的少女眼圈通红，心尖一阵一阵的疼痛蔓延开来。
顾夜寒此刻十分懊悔，他懊悔自己为什么会忘记那段记忆。
如果他没有忘记那段记忆，他一定第一时间就把她找到，接到自己身边，不会让她再品尝一丝一毫的苦。
叶枝芝耸了耸发酸的鼻尖，在男人怀里轻轻摇头，语气坚定：“不，我要说完。”
顾夜寒心疼的看着怀里的少女，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能将少女搂的更紧些，再紧些。
“然后，那个女人的孩子也出生了，不过，不是他们意料之中的儿子，而是一个女儿，”
“该！”
“可是，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用了什么本事，苏程睿不仅没有因为她没生出儿子而生气，反而将她娶进门，她的女儿也被他悉心照看。”
“同样是女儿，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叶枝芝语气十分平静，“一开始，我也会难过，但后面，就麻木了。”
顾夜寒心疼的低头吻了吻少女的额间，他的小姑娘，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经历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多。
“哥哥，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进那里去吗？”
顾夜寒知道这其中肯定别有一番故事，而且这故事估计连带着血泪。
他想开口让少女不要说下去，他也不忍心继续听。
只是，他知道，少女这次是铁了心，要将尘封的伤疤揭开。
也是，伤疤不揭开，永远都不会好。
与其这样，不如这次将其根治。
“那个妹妹其实比苏澈景出生的早，所以我妈妈刚去世，苏程睿就迫不及待地将那个女人娶回家。”
“然后那个女人被娶回来没多久，某一天，我就因洗碗打破了一个碗，被他们赶出家门。”
说到这，叶枝芝的指尖不自觉地攥住男人的衣角，指尖攥的发白。
“然后，我就在路边昏迷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出现在了那个地方，后面才知道，他们是做人体研究的。”
“呼。”叶枝芝吐出一口浊气，才继续往下面说去。
“我在那里，见到过太多人，因为研究失败，而被他们丢进基地下面，那下面的骸骨，已经不知道堆了几米高。”
“我知道。”顾夜寒眸色复杂，他那段记忆恢复了，他也记起来了。
他因为一场绑架，也进入到了那里，那里的实验有多违背人伦，他一清二楚。
叶枝芝继续开口：“而我，算是幸运的，我承受住了，承受住了他们所有的研究，用他们的话来讲，我是那个唯一的成功品，其他的都成了失败品。”
顾夜寒蹙眉，他想起了在那边的日子，确确实实，他们有事没事都会将少女再次绑在研究台上，既然那个时候，她已经是成功品了，那么为什么还要继续进行研究。
很快这个疑惑就被少女解开了。
“复刻，他们见到我成功了，所以他们想复刻更多的人像我这样。”
“原来如此……”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叶枝芝将话说完，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落下了地。
“要吃点甜品吗？”
“啊？”顾夜寒的话题过于跳脱，饶是叶枝芝也没有反应过来。
“这些事情太苦了，要不要吃点甜的，来缓解一下心情？”顾夜寒垂眸看向怀里的少女。
不知懂什么时候，叶枝芝将脖子上的围巾也绕了一半在顾夜寒的脖颈间。
二人的视线就这样碰撞在一起，呼出的白气交织融汇在一起，氤氲成一片，让人看不透澈。
“甜的吗？”叶枝芝声音带着些呆萌。
“嗯，甜……”
“这不就有吗？”
不等顾夜寒说完，叶枝芝将围巾轻轻一拽，抬头吻住顾夜寒的薄唇。
顾夜寒先是一愣，然后眸中覆盖上一层浅薄的笑意，大手捂住少女的泛红的耳朵，闭上双眸，纤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青灰色的阴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枝芝率先受不住，喘着粗气挪开，面颊绯红，一双星眸蒙上一层水色，看上去让人想好好欺负一番。
顾夜寒看着少女唇上的水色，眸色暗沉，指腹摩挲着少女已然有些红肿的唇。
刚刚的那一吻，带着些发泄情绪的狠戾，二人 的唇瓣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泛着血丝。
“真甜。”叶枝芝舔舔唇瓣，铁锈般的血味充斥口腔，叶枝芝有些食髓知味。
“外面冷，我们先回车里。”
车厢内，因为刚刚那一吻，气氛多少带着些暧昧。
顾夜寒双手捧住少女的脸颊，深情地望着少女的红唇：“可以吗？”
叶枝芝不知道为什么面颊发烫，她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还是第一次在车里面接吻。
“我会轻点的。”
叶枝芝：……这话怎么感觉不对劲。
顾夜寒小心翼翼地贴住少女的的唇，悉心描摹少女精致的唇瓣，情到深处时，恨不得含住少女的唇瓣，狠狠蹂躏。
车厢的气温逐渐烧灼起来，两人面色上都带着不一般的红晕。
良久，顾夜寒才松开唇，将脸埋在少女的脖颈处喘气，平息自己涌起来的激动。
叶枝芝的手放在男人的背上，轻轻拍着。
她不敢抿唇，哪怕只有一丝丝动作，唇上传来的痛意，提醒她刚刚的那一场吻，是怎样的激烈。
“什么时候辩论赛？”
“快了吧。”
叶枝芝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唇瓣上那细小的伤口，再瞥向一旁男人的唇，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这心里才稍微平衡了一点。
顾夜寒一路驾车回到望山居。
一进门，叶枝芝就看到客厅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包装盒，有些疑惑。
顾夜寒慢她半步，开口：“不去打开看看？”
叶枝芝有些疑惑，难道是男人准备的？
可是刚刚他们一直在一起啊？
叶枝好打开包装盒，就看到一个精致的甜品，有些惊喜：“哥哥，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明明，也没看见他打电话啊。
“不是我准备的。”顾夜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许是哪位仙子，想让你吃点甜的。”
叶枝芝：……我看起来像三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