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许知还还没有回家,温瑶华坐在残破不堪的桌子上,看着许望舒紧拽着自己手里的笔。
许望舒这个时候会在想什么呢?
温瑶华看着书桌上,被翻来覆去做了无数遍的习题,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
许知还回来了,脸上带着伤,许望舒没有过多过问,贴心的陪着许知还处理好脸上的伤,躺下睡觉。
“就你也能考第一!一定是作弊的吧!”许望舒的试卷被无情的撕碎。
温瑶华很想帮忙反驳,她想说不是的,她的姐姐不可能会作弊的。
她想说许望舒自己明明很努力。
可是她说不出口,根本没有人会听她在说什么。
她看到许望舒被叫到办公室,她看到许望舒被老师要求,重新做了一遍试卷。
温瑶华听到许望舒嘴里吐出了奉承的句子,“老师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不懂您的好,您教书育人那么辛苦,我不应该再给您惹麻烦的。”
“老师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老师您的期待,有这么好的老师,我的成绩上升的这么快,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谢谢老师。”温瑶华看着许望舒九十度鞠躬,也看清了她,低下头那一瞬间变化的脸色。
许望舒的成绩变好之后,以往霸凌他的人,做的稍微过分一点,的都会被班主任制止。
剩下的,都是不疼不痒的嘲讽与奚落。
温瑶华看到许望舒不要命一样的学习,看到她为了克制自己的睡意,一遍又一遍弄伤的手臂与大腿。
可是这一天,许望舒将曾经霸凌她,最严重的那个人堵在校外是某个角落,扒光了她的衣服。
那个人脸上绑满了胶布,许望舒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温瑶华皱着眉,看着许望舒面无表情的,将那人的衣服扔进垃圾桶,转身便对上了一道陌生的目光。
那张漂亮的脸很眼熟,温瑶华几乎不用怎么回忆,就能想起。
那是洛观南。
不过那个时候的洛观南什么也没说,轻笑一声,便转身离开。
那个人的后果如何,许望舒并没有接着看,温瑶华也没有任何兴趣接着看。
许望舒的成绩越来越好,最后常年稳居第一。
温瑶华看到,曾经欺负过许望舒的人,都被她以各种各样的手段,报复回去了。
直到洛观南转学来了她们班。
温瑶华安安静静的,跟在许望舒身边,她感受到了许望舒的紧张。
是因为洛观南曾经看到过,许望舒报复别人的画面吗?
洛观南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要请许望舒去自己家里玩,都被许望舒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
许望舒成绩很好,深得各科老师喜爱,找她麻烦的人也越来越少。
他们逐渐意识到,许望舒也许并不是好惹的。
温瑶华默默的看着,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混合着暖黄色的灯光,照在许望舒情锁的眉头上。
原来姐姐也不爱学习啊,只是因为学习成绩好,可以解决很多事情,所以才会学习那样好啊。
所以与自己住在一起的时候,姐姐也是时常这样,时常学习到深更半夜吗?
温瑶华看到洛观南递给许望舒一个信封,许望舒本来想将信封丢掉,可是却鬼使神差的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许知还的照片。
许望舒慌了,十几岁的孩子,也许并不是应该那么懂事的时候。
温瑶华跟着许望舒,来到洛观南家里,可是这里并不是洛观南的家,这里只是一个道馆。
许望舒没有任何经验,理所当然的被洛观南揍的东躲西藏。
不知道是故意的,是下意识的,洛观南没有打过许望舒的脸,每一拳都精准的落在许望舒的肚子上,腿上,背后……
回到家的许望舒,第一次没有熬夜学习,倒头便睡着了。
洛观南便越来越过分,温瑶华眼泪巴巴的看着许望舒被打趴在地上,伸出手想要扶她起来,却直直的穿透了许望舒的身体。
可是这一次,许望舒被洛观南带到了餐桌前,里面烫着上好的火锅。
“当是你陪我锻炼了这么久的道歉?”洛观南脸上带着笑,夹了一筷子肉卷,放在许望舒的碗里。
“你应该没吃过这么好的肉吧,尝尝看。”
许望舒饿的精疲力尽,火锅的香味源源不断的勾引着她的口水,最后还是一咬牙将这块肉吞入腹中。
洛观南给许望舒夹了很多很多的肉,许望舒几乎是一边哭,一边将洛观南夹的肉全都吃掉了。
温瑶华坐在许望舒身边难受的看着,她现在该是怎样的心情呢?这种如同施舍一般的东西,她吃着该是有多么的痛苦啊。
“对了,等会儿带你去见个朋友吧。”洛观南脸上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温瑶华很好奇,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为什么洛观南总是能显得那么成熟?
不过也许是许望舒发育不良,许望舒一直比洛观南要矮一个头,打不过也正常。
温瑶华看着许望舒洛观南带到了一处很私密的地方,似乎像是一个地牢,温瑶华看到了里面有一个女孩,全身赤裸着被绑在地牢的一个笼子里。
女孩少了一条腿,血淋淋的,让人不忍直视。
那个女孩,只许望舒第一个下手抱负的女孩。
“你刚才吃的肉好吃吗。”洛观南意有所指。
许望舒像是想到了什么,扶着栏杆干呕起来。
“哎呀,不要这么大的反应嘛,也不全都是她的肉。”洛观南一脸感兴趣的,望着许望舒,“也许有一两块,是今天我父亲的某位客人的……”
温瑶华想吐,缺又吐不出来,洛观南居然让姐姐吃了活人的肉!
温瑶华跟着许望舒,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乖乖,你回来啦,我跟你说啊,妈妈今天遇到了一个大客户呢,赚了好多好多钱!”许知还开心的上前抱住许望舒。
“明天妈妈去带你吃一些好吃的,我们去吃大餐,想吃什么?”
许望舒皱着眉,“怎么有股血腥味?妈妈,你受伤了?”说着就开始检查许知还的身体。
许知还有意无意的遮挡,“哎呀,妈妈怎么会受伤呢,可能是妈妈来了姨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