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看向坐在对面的列夫，问道：“列夫，你有什么想说的？”
林东觉得要公平对待两个仆从，不能只和约客交谈。
列夫挠了挠头，“主人，我只会打架，不懂这些。”
约克盯着列夫，冷笑道：“真是个废物，一点用都没有。”
列夫憨笑回应：“还是有一点用的，比如，把你这个马戏小丑撕成碎片。”
约克收起嘴角，冷然道：“要把我撕成碎片吗？嘿嘿，来吧，我还真有点迫不及待呢。”
林东劝解道：“不要吵了，你们都是一个魔方生的，也算亲兄弟，应该互帮互助，怎么可以打架？
再说了，术业有专攻，你们...嗯...都比这个贺老二有用。”
林东指了指贺飞尘，贺飞尘一脸懵逼，他还在思索列夫是谁，难道老林分裂的人格不止一个，然后就被骂了。
但贺飞尘脸皮厚，当年在学院时，林东又是叫他老二，又是叫他基佬，他都没有生气。
他早就将林东看成了天才，而天才的言行自然是异于常人的。
贺飞尘是个非常爱学习的人，尤其是喜欢向超越他的天才学习，所以不在乎被骂。
“老林，别只顾着自己讨论，跟我分享一下。”
林东便将约克的猜测告诉了贺飞尘。
贺飞尘大喜道：“我马上去告诉那些专家们，让他们审问污染子体们的必经之处。”
不对。
贺老二转念一想，“这些子体们都发疯了，连精神催眠都不管作用，我们要问他们去过哪，他们估计也说不出来。”
林东笑了笑，提示道：“除了审问这些子体，我们还有其他的方式，比如这个失业青年。”
他从资料中抽出一张，递给贺飞尘。
“你可以去询问他的室友，他这么爱室友，室友必然知道他每天去哪里。”
“对对对，还是老林你脑子转得快。”贺飞尘猛拍大腿，然后邀请道：“走吧，老林，咱们去找那个室友。”
“老二，你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林东拒绝道。
“不不不，我需要你。”贺飞尘希望和林东一起，从他身上学到更多东西。
“呵呵，你果然是个基佬。”林东嘴上说着，身体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贺飞尘承诺道：“此次污染事件解决，我请你吃大餐，无论是多么高档的餐厅，随便你选。”
“好吧。”
林东勉为其难，陪着贺飞尘来到失业青年的住所，找到失业青年的室友，也就是那位杂志男。
杂志男说：“我只是他的合租室友，他每天去哪，我怎么知道？”
这句话搞懵了贺飞尘，他问向杂志男：“你们那么相爱，为什么会不知道？”
“靠，老子是个直男，性取向很正常的，好吗？”杂志男怒骂道。
贺飞尘一脸无助看向林东，林东给了其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对约克吩咐道：“精神催眠。”
“好的，主人。”
约克瞬间散开精神立场，笼罩在杂志男身上，杂志男被控制了心神，目光呆滞。
林东对着杂志男，命令道：“说出你室友每天去过的地方。”
杂志男答道：“厕所，卧室，沙发...”
林东阻止道：“停，不是室内，是室外，他去过哪里？”
杂志男继续答道：“他失业一个月，一直在屋内，没去过室外。”
林东听后，皱起眉头，难道之前的猜测都是错的？实际上还是母体在移动，而不是子体？
“不，我们没有猜错，我知道答案啦！”
贺飞尘神色激动地抓着林东的肩膀，用力摇晃。
“答案是什么？”林东忙着询问，没有注意贺老二的过分举动。
“是厕所！”
贺飞尘大喊道，“人们每天必须进行生理排泄，所以厕所是他们的必经之处，而精英母体则通过下水道来回移动，传播子体，并吸取这些子体的情绪。”
“精英源体怎么跟个苍蝇一样？”林东吐槽道，他实在难以接受这种恶心的吸食方式。
贺飞尘说道：“神话里的大恶魔别西卜就是苍蝇，精英源体用这种吸食方式也不奇怪，我这就联系穆组长，让他派人搜查下水道。”
林东摇了摇头，仍然不相信是厕所。他见过女保洁，对方的行为和常人没有区别，所以这个母体也会伪装成普通人，而不是苍蝇。
约克此时提了一句，“主人，不仅仅是子体需要生理排泄，普通人也需要。”
林东瞬间反应过来，如果是通过下水道传播种子，它又是怎么挑选子体的？
难道能从粪便中感受一个人的意识和情绪是否强烈？
不可能。
整个新港区五十万人口，这些人每天都会上厕所，如此庞大的数量，母体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挑选出它想要的子体。
那么，失业青年是如何被污染的？
林东看向杂志男，失业青年待在屋里不出门，能跟他接触的只有这个室友。
林东对着杂志男，命令道：“说出你这几天去过的地方。”
杂志男僵硬地答道：“某家银行，牛肉汉堡店，便利店，证券公司...”
这四个地名一报，林东心中一颤，没记错的话，这些地方都有人被污染了。
难道眼前这个家伙就是精英母体？
林东不动声色地看向约克，约克瞬间理会了林东意思。
“主人，这个人的意志力很薄弱，不会是精英母体。”
林东听后松了口气，以他目前的实力难以和精英母体对抗，如果真碰上对方，只能是被虐杀的下场。
他继续问向杂志男：“你说的这些地方有不少人发疯了，你认识那些发疯的人吗？”
杂志男点头道：“认识。”
林东要求道：“谈谈那些发疯的人，可以多说一些你们的接触过程。”
杂志男点头道：“证券公司的经理是我叔叔，很有事业心，我在他手底下干活。这个月发工资后，我去某家银行将钱取出，柜台职员很敬业，然后去汉堡店买了汉堡和可乐...”
林东听着杂志男的叙述，是一个普通宅男的日常生活，接触的这些人也都很正常，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杂志男继续讲述着：“前天我发现室友偷了我的钱，我从来不数钱，但他偷了十几张，我摸着钱的厚度不对。”
说话的同时，杂志男从口袋里掏出钱，比量着厚度。
约克见到杂志男手中的钞票，嘴角向上，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主人，我找到了它的种子，隐藏得可真深，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