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张佳博自然没有再反驳的念头。
看向宋挽的目光含着笑意，声音也略微升高，“自然可以。”
“但如果你没有完成呢？”
宋挽同样含笑，“没有完成，我退出就是。”
张佳博这才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满满的讥讽。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毛丫头自己提出来，自然是好事。
于天明见状，微微叹了一口气，不过也没有再多加阻拦。
年轻人，气盛一点再正常不过了。
这次没了机会，下次他再带上这丫头就是。
在众人的见证之下，宋挽很快就坐到了文件前面。
“小师兄可以把笔借我一下吗？”宋挽微微转身，目光落在了萧琅言的口袋。
萧琅言也没有犹豫，直接将口袋放着的笔递给了宋挽。
然后众人就看到宋挽果断的将一沓又一沓的文件拿到了面前。
只一眼，便迅速的在旁边写了下来。
一列又一列的数字被写到空白文件上，众人看着这一幕下意识的全都有些愣在了当场。
太疯狂了！
这速度简直太疯狂了！
最不看好的张佳博此时已经快要笑出声来。
只一眼就将答案写了出来，确定不是来搞笑的吗？
真以为自己是心算界的天才了？
再说了，就算是国际上心算届有名的天才，都不敢这么猖狂。
然而宋挽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眼睛看着，笔也没有停。
不一会儿，空白的文件已经被数字填满了。
宋挽转眸，将这一页纸直接掠过了张佳博，递给了于天明，“老师，您先让人检验一下？”
“没有问题的话，我就接着来了。”
于天明脸上明显多了一抹诧异，不过也没有说话，直接将这页纸递给了身后的助手。
助手对于这些操作明显很是熟悉，拿着这页纸和原本的文件就坐到了计算机前面。
比起宋挽来，助手的速度明显就慢了很多。
于天明甚至都等不及让助手核算完毕，就已经站到了助手身后。
随着计算机上面一列又一列的答案给运算出来，不仅仅是助手，就连于天明等在一旁观看的人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只见计算机上面列出的数字和宋挽给出的那一页纸上的数字分毫不差。
甚至，有一些还要更精确一些。
直到助手完全核算完毕，看着摆在桌子上那一张正确率百分百的纸张，众人下意识的全都愣在了当场。
于天明尤为明显，看向宋挽的眸子无比的明亮。
原本以为宋挽在计算机上的天赋已经够惊人了，没想到在心算方面也分毫不差。
他这哪里是找了个宝贝疙瘩，这简直就是冉冉上升的太阳！
而站在于天明身旁的张佳博嘴巴已经长得老大，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合上。
特么有病吧？
有这么强的心算能力随便都可以去国际上比赛了，甚至拿到冠军都不费吹灰之力。
哪里有人这么低调的一点都不带提的？
这个年龄不正是应该骄傲好胜的吗？
宋挽见众人没有意见，便直接再一次将文件和空白纸张放在了面前。
这一次，没有人敢再打扰到她。
甚至围观的众人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了一些。
围观数字核算本来应该是一件极为枯燥的事情，可是宋挽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她几乎是看一眼就能够将答案写在纸上，字迹娟秀，整个动作说不出的行云流水。
进行到后半段，众人已经忍不住全都拿了座椅坐过来，直到宋挽将那一沓文件全都核算完。
这一次，不等宋挽开口，于天明身后的助手便急忙上前，将宋挽刚刚写下的纸张全都拿了过来。
宋挽这才转眸，还未说话，一旁的张佳博便已经猛地站了起来，
“你这个小同学，有这样的才能也不早点显露出来，非逼着我跟你开玩笑，真是的。”
不要脸。
在场的众人，尤其是年轻一点的，看着张佳博的眼神都不对了。
明明之前还那么信誓旦旦的打赌，分明就是想把人家宋挽挤出去。
现在被人打脸了，倒说这是什么玩笑了。
挽尊挽的可一点也不高明。
宋挽闻言，亦是轻轻一笑，没再看张佳博，直接站起身来，将目光对准了于天明，“老师。”
听到宋挽叫他，于天明脸上笑得褶皱都出来了，“怎么了怎么了？”
“挽挽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一来就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要是没有你，这数字核算也是个很大的工程。”
说完，还故意瞥了一旁的张佳博一眼，然后状似严肃的道：
“不过既然张老师都答应你了，你便跟着我们一起参加光科技的核心工程吧！”
宋挽弯了弯嘴角，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脸色无比难看的张佳博，含笑道：“老师，其实我能够这么快的将核算弄出来，也多亏了之前有做过类似的项目。”
此话一出，不只是于天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将目光投了过来。
于天明的脸色也瞬间严肃起来，看着宋挽，有些急迫的问道：“你说你之前参加过类似的项目？”
“在哪里？”
“研究的是什么？”
对于这样的反应宋挽早就预料到了，于是便微微笑了笑，接着道：“是一个科技公司的研究员。”
“研究的项目正好也是光刻机。”
“只不过，最后结果是什么我也还不知道。”
于天明闻言，直接就瞪大了双眼。
光刻机高级研究人员有多稀缺他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能够跟这里的运算相提并论的，想也知道不会是之前那些已经达成的精度。
宋挽却好像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直接便从她带过来的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
“这就是他研究的一部分成果，他听到我这次是跟着老师一起研究的，便将这些给了我，说希望可以帮助到老师。”
于天明甚至都来不及多说什么，急忙将文件给拿了过来。
这是一份极为完美的研究成果。
只看了一个开头，于天明就已经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就连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来。
只因这份研究文件所署名的光刻机精度，居然是1n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