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了。”
厉怜雪用力低着头，像是要把整个脑袋埋进身体里。
房间里陷入一片沉寂。
被抓了七天时间……
早上刘老板说厉怜雪是他的女人。
再结合厉怜雪说自己不是处，那么出事的可能性很大。
但现在还不能确认是不是，于是江南让赵雨婷再问问。
赵雨婷其实不想再问了。
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再问下去岂不相当于往怜雪伤口上撒盐？
同为女性的她做不到那么残忍。
赵雨婷并没有再问下去，而是默默用力抱紧厉怜雪。
“厉小姐，你有男朋友吗？”
“啊？”
听到虞江颖的反问，厉怜雪有点懵。
待看到江南凝重的表情，还有那冰冷如刀的眼神之后。
这是在生气吗？
厉怜雪顿时慌慌张张地摇头。
表示自己没有男朋友。
而虞江颖又问道：“那以前呢？”
“没有，我没谈过恋爱……”
“哦。”
虞江颖不再发问。
这让厉怜雪愈发疑惑了，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这么问。
而江南眼神更冷了。
看着大家都一言不发，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厉怜雪还是像个做错事的小宝宝一样低下头。
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
即便没错，也依旧感到愧疚。
到底是太过善良，还是心理敏感呢？
……
“呃？”
江南这边正在泡温泉，而本该在隔壁的虞江颖竟然过来了。
浴巾根本包不住她火辣的身材。
虽然她脾气确实很差，但不得不说她真的非常漂亮。
而且不止是颜值，连身材都那么完美。
除去她在生气时有可能一脚踹爆你蛋蛋的风险。
确实称得上极品女神。
只是——
“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房间里呆了一下午，傍晚耀阳过来邀请江南他们出去玩。
然后说是可以泡温泉。
赵雨婷一听立马就要过来。
还警告耀阳他们说，要是敢在温泉池里安装监视器，就叫她老爸扫平这度假山庄，还要把他们剁碎了喂鱼！
耀阳自然连连保证不敢。
等耀阳他们走后，赵雨婷就欢快地拉着厉怜雪去泡温泉。
并警告江南不准进来。
“泡泡温泉也好，放松心情。”
因为厉怜雪的事，众人下午的心情都挺低落的。
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至少暂时是拿刘老板没有办法。
江南也走到隔壁房间泡温泉，这里有他们准备好的毛巾浴袍啥的。
然而泡了不到十分钟，虞江颖进来了。
除了走错房间，江南想不出虞江颖会走进来的理由。
毕竟她不是一直讨厌江南嘛，怎么可能是想一起泡温泉？
但——
虞江颖一言不发，跳下温泉。
并走到江南身边。
还真是来一起泡温泉的？
纵使烟雾缭绕，江南依然被她傲人的曲线给刺激到了。
若隐若现的雪白颈脖以及山峰。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虞江颖身体往下沉，这下除了头，其它什么都看不到。
“能怪我么？你穿成这样来男士温泉，不就是给我看的吗？”
“……！”
“啧啧，嘿嘿，玫瑰姐，没想到你平时总冷着一张脸，内心却这么热情，难不成……你是来诱惑我的？”
“给我闭嘴！”
虞江颖终于忍无可忍。
每次仅仅只是看到江南就来气，这混蛋嘴还这么贱，每次都把自己惹生气。
这让虞江颖根本冷静不了。
水中的腿猛的踢了过去。
“哎哟，我还以为你是看我孤单寂寞，特地过来陪我的。”
“没想到是来打架的！”
江南轻松抓住了她的脚。
毕竟在岸上她都不是对手，更别说水中有阻力的情况。
她这脚踢的软绵绵的。
“混蛋，给老娘撒开！”
此时虞江颖的脸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温泉蒸的。
红通通的很可爱。
只是她眼神像是要吃人，但江南并没有被她给吓到。
不过秉承着好男不跟女斗，江南还是松开了虞江颖的脚。
“事先声明，我没穿衣服的，你别再往我这边靠哈！”
江南想吓住虞江颖，让她投鼠忌器不要再动手动脚。
但是……
“死流氓，老娘今天就杀了你，替天行道！”
只是，这妞似乎还不服气，站起来就想要跟江南干架。
然而——
江南眼珠子都看直了。
因为虞江颖这一站起来，身上围着的浴巾全落了下来。
现在相当于是光着身子。
“……！”
顺着江南炙热的目光，虞江颖终于是发现了不对劲。
顿时被吓得手忙脚乱的。
“不准看，不然老娘……啊！”
虞江颖不知是踩空还是被绊倒，反正就是没站稳，直接扑到江南身上了。
沉默几秒后。
“你……你……你你你……混蛋，你这死变态为什么没穿衣服？！”
“你不也没穿吗？”
“而且，泡澡为什么要穿衣服？”
虞江颖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
两对不着片缕的身体交织在温暖的泉水里。
气氛越来越暧昧……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虞江颖，此刻已经不敢跟江南对视了。
“玫瑰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呢，还说不是来诱惑我的？”
“我……你……你先放开我！”
“自己不会起来啊？我又没抓着你，我可不敢碰你，不然又要被冤枉成变态，被你喊打喊杀了。”
确实，虽然心痒难耐，但江南还真没有碰她。
但也快到忍耐极限了。
江南都佩服自己，即便是当代柳下惠也扛不住这诱惑吧？
虞江颖的身材、颜值都是极品，就这样不着片缕紧贴在一起。
不能碰简直就是酷刑。
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再犯错。
“啊……那……你等等……我……我这就起来……”
只是试了好几次都没站起身。
这真不是故意的？
“啊哈……嗯哼……”
不就是站起来吗，而虞江颖竟还累的气喘吁吁？
这对本就难受的江南更是火上浇油。
“该死……怎么使不上力！你等会，老娘马上就离开……”
“唔唔唔……”
去踏马的犯错。
……
出乎意料的顺利。
虽然虞江颖平时很暴力，但在男女之事不是一般的害羞。
看起来没有生气。
可能是因为之前已经发生过，加上刚才气氛使然，所以她没有抗拒？
“你要敢泄露出去，老娘杀了你！”
趴在耳边如此警告他。
“那有没有封口费呢？”
“封口费？”
虞江颖没想到江南占了便宜还敢得寸进尺。
“我一个青春美少男，被你强行老牛吃嫩草，难道没点补偿吗？”
“给老娘去死！”
无耻，气得虞江颖狠狠地一口咬在江南的肩膀上。
“喂喂，撒口啊，你是属狗的吗，每次都咬人！”
可气头上的虞江颖才不会管他。
温泉水都被鲜血染红了。
没办法的江南，只好通过别的办法迫使她松口。
“……！”
“给老娘松手！”
“行啊，不过你要是再乱咬人，那我也不保证会做什么。”
“你……”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你过来找我是干什么的了吗？”
虞江颖虽然气，但也没再胡闹。
稍微冷静一会。
“现在我们已经打入内部，很快就可以将他们一锅端了。”
“或许吧。”
很难说有没有那么容易。
虽然已经接触到核心，但不代表着接下来的路就好走。
应该是更加凶险。
毕竟在耀阳那里都是小打小闹，在刘老板这可就是真刀真枪了。
可能真的会死。
“以前我们只是猜测耀阳背后有人，但不知道对不对，直到毒蛇的出现，我们以为他就是耀阳背后的人。”
“一直到昨天我都是这么认为的。”
“啊？难道你待在他们身边这么久都不知道吗？”
毕竟虞江颖都跟卧底好几个月了，而且耀阳一直对她很好。
没理由一点蛛丝马迹都没透露吧？
“没有。”
虞江颖叹了口气，把头搭在江南肩膀。
虽说耀阳保证没有监视器，但她跟江南说的还是保持谨慎。
这些话几乎是贴着说的。
“耀阳虽然没怀疑我，但他一直就是让我看看场子之类的。”
“关于贩毒的事一点都没透露。”
“我没找到任何证据，从来没看到过他们进行毒品交易。”
“社团里对这些事知道的人也很少，只有很少几人能接触到核心。”
“其他人最多就是听说过有交易，但其实都不清楚交易的货是什么。”
“当然，或许都能猜到货是什么。”
“但没人会说，更不敢说，因为耀阳命令禁止小弟谈论毒的事。”
“也不准小弟私自做毒品交易。”
“所以即便我在社团里这么久，也收集不到一点实质性证据。”
“直到你的出现。”
虞江颖很多时候都快放弃了。
每天都很安逸，有耀阳罩着，看场子也基本没人敢造次。
所以是相当于每天没什么事做。
醇粹是浪费时间。
总不能直接去问耀阳吧？
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潜伏，说不定某天就能有线索。
毕竟耀阳就算藏的再好，也不可能永远不露出一点蛛丝马迹吧？
“唉，不知道为什么你一来他们就愿意相信你，而我待着这么久，他们都还没有彻底相信我。”
“我觉得恰恰是因为耀阳相信你。”
耀阳不肯告诉虞江颖，不一定是因为不信任她。
很有可能只是保护她。
毕竟贩毒被抓那就是重罪，主犯更是有可能会被判死刑。
而耀阳喜欢虞江颖，所以不想害了她。
知道的越少越好。
这样即便东窗事发，耀阳被抓，也不会连累到虞江颖。
听完江南的分析，虞江颖面带狐疑，显然是不太相信。
“你说他喜欢我？保护我？”
“不然呢。”
“不可能，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更别说他这种丧尽天理的黑社会毒贩，他们这种人强抢民女的事还少吗？”
最鲜明的例子就是厉怜雪。
“不可能会真心喜欢某个女人，只是贪图漂亮女性的身体。”
“那他怎么没强迫你？”
“装呗，在我面前装绅士，男人有时候就喜欢玩这种游戏，享受花言巧语把女生骗到手的过程，得手后就暴露本性，玩腻就扔，享受女人彻底绝望给他们带来的快感。耀阳不就是表面装的很阳光，做的事却哪样不是该千刀万剐？”
“……”
无言以对。
虽说不是很了解耀阳，但江南觉得耀阳并不像装出来的。
他违法犯罪丧尽天良是真。
但真心喜欢虞江颖也是真。
不然也不会一直对她这么好吧？
在帮派里地位仅次于自己，完全可以说是非常看重她。
而且耀阳好像真没那种劣行。
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玩女人这些。
东星小弟们私底下都在说：老大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还是说是同性恋？
也就是说朝夕相处的小弟们，都没见过耀阳身边有女人。
再一众老大里都是一股清流。
虽然说明不了什么，但至少可以看出他不是玩弄女人的人。
“嗯，那边有什么指示吗？”
“按兵不动，继续打探。”
“好吧……”
江南叹了口气。
这种危险的卧底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你叹啥气？”
“就算要抓人，也得有证据啊，最好就是现场抓包。”
虞江颖白了江南一眼。
但在温泉里光着身子，这个动作属实是风情万种。
“知道了。”
“我猜测，晚上的篝火晚会，刘老板应该会跟我们说具体的交易内容。”
“我觉得不太可能。”
“为什么？”
“因为不信任呗，最快可能得明天，或者回去之后。”
江南拨弄着温泉水，继续道：
“等我们回去之后，要没有异常，估计刘老板才会彻底放下戒心。”
“但是，毒蛇之前说下周有大生意，那应该不会临近才告诉我们具体内容吧，不需要让我们事先准备一下吗？”
“准备啥？估计最多就是让我们跟着，但不参与交易安排。”
“因为第一次不信任我们？”
“嗯。”
虞江颖顿时有些泄气。
还想着很快就可以收网，但江南却给她泡了一盘冷水。
确实，或许考验才刚刚开始。
“真不知道毒蛇把赵雨婷叫来干什么，搞得我们沟通不方便。”
毕竟谈话是警方机密。
如若不然，虞江颖才不会偷偷溜到江南这边来了。
就是为了沟通任务。
现在好了，为了任务把自己搭进去，又被江南给拱了。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加上现在他们依旧光着身子贴在一起，虞江颖的脸色不由再次变得通红。
刚刚为什么要顺从他呀？
羞得虞江颖想把江南杀人灭口。
“为了让我们有所顾虑呗，把雨婷拉下水让我们投鼠忌器。”
“而且……还有可能是他们想利用雨婷背后赵家的势力。”
“哦……嗯？”
“怎么了？”
“水里好像有个东西，一直撑着我好难受……”
“……”
“啊……等等，你这混蛋又想干嘛？”
“想啊。”
“混……唔唔唔……”
这时——
“你们……在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