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真诚，像是真的想让盛浮川考虑这个方法。
要是他真的愧疚，那就将当年的五百万还给她——
再加上利息。
盛浮川知道，她想要的不是钱，她想要的是一刀两断。
……
夜晚凉薄，月光如水一般流淌。
南栀闭着眼睛，呼吸平缓。
今晚她入睡很快，盛浮川却睡不着。
他从身后抱着她，双臂微微收紧，眼神比黑夜还沉。
他想到南栀说的那些话，心如刀绞。
“南栀……”
他吻她的头发，直到发梢，“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除了放你走……”
他想，他还是食言了。
南栀想做什么都可以，但他不想她离开。
她有句话说错了，他对她不是愧疚，他一直爱她，从未变过。
……
清晨，南栀醒来。
盛浮川罕见地没有比她起得早，而是躺在她的身边，呼吸沉稳，还在睡着。
南栀皱了皱眉，腰间上是沉重的胳膊，她低头看了一眼，小心翼翼掀开，却被身后的男人直接拖进了怀里，“……醒了？”
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低沉的沙哑。
盛浮川闭着双眸，吻了吻她的耳尖，“再陪我睡一会。”
南栀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很晚了……”
她说道：“你不用去上班吗？”
盛浮川将她的头发拨开，露出一整张完整的小脸，“没人敢说我迟到。”
南栀嘟囔了一声，“资本家就是不一样，只知道剥削别人……”
盛浮川轻笑了一声，“我可没有剥削你。”
要是剥削的话，她今天早上绝对不会起得这么早了。
他将南栀转过身来，看着她的眼睛。
南栀从前最受不了他这不经意的温柔，但现在，她看着他，心中却只有戒备心。
盛浮川突然凑过去，在她的眼皮上吻了吻，“别这么看着我……”
他的语气带了一丝危险。
南栀抿了抿嘴角，有些紧张。
盛浮川感觉得出来，她是排斥的，便压抑下来那阵清晨的振动，退了出来，“饿了没有？给你做点东西吃。”
南栀点点头。
“想吃什么？”
“都可以。”
南栀顿了一下，说道：“问问小择想吃什么吧。”
“嗯。”
男人看她掀开被子起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乳白色的丝绸材质，衬托得她的皮肤越发瓷白细腻。
盛浮川的视线紧紧跟着她，直到她下床穿鞋，这才从她身后起身，将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坐好。”
南栀愣了一下，身下一阵悬空，自己就已经在他的身上。
她都已经习惯了盛浮川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只是僵硬了一瞬，便很快冷静下来，“好。”
盛浮川一只手握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拿起地上的棉拖，帮她穿上。
看着他小心温柔的动作，南栀忍不住蹙了一下眉头，“其实你不用这么做的……”
她说道：“不用这样刻意讨好我。”
盛浮川的手握着她的脚，她的脚也很小，尤其在他的手的衬托下，显得越发小巧玲珑。
他握着她细腻的足，掌心一片滑腻，心脏出却传来阵阵苦涩。
“南栀，这不是讨好。”
他低声说道：“我只是……在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