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
盛浮川这才收回视线，开始吃自己的那份早餐。
她跟盛择都是牛奶，只有他自己的是咖啡。
吃完之后，他问南栀，“你今天有没有什么安排？”
南栀摇头，“你呢？你对我有什么安排。”
盛浮川的心脏刺痛了一下，缓了一会，才对她说道：“你自己决定就好，以后我不会再强迫要求你。”
南栀定定地盯着他，点了点头，过了一会之后，又摇了摇头。
看着她试探的眼神，盛浮川深吸一口气，心脏处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
是他自己造的的孽，应该也由他来偿还。
他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压抑着自己，温柔地对她说道：“如果没什么计划的话，陪我去公司上班，你也可以看一看法律方面的书。”
“好。”南栀点头。
盛浮川牵着她的手，捏捏她的手指，“如果你有什么别的想法，也可以告诉我，不过最好是让人跟着你，我担心姜家那边的人会找你麻烦。”
“我知道了，那盛择呢？”
南栀这才问出她自己最关心的那个人。
盛浮川看了她一眼，“他现在正是上学的年纪，你想陪着他？”
南栀摇了摇头，虽然心里面很舍不得，但她理智上也明白，小孩子也需要自己的生活，不可能永远生活在她的羽翼之下。
他要像个正常的小孩子一样，上学，交朋友，跟老师和校园里的其他人打交道。
“如果他喜欢他原来的幼儿园，那就去原来的那个，但医生说他的智商很高，如果他不适应的话，我会去找一个更适合他的学习环境。”
南栀点头，看向盛择，“你呢？你自己想去哪里。”
盛择摇了摇头，“我都可以，只要跟妈妈在一起。”
他似乎对南栀有些黏人，虽然很听话，不会像别人那样撒娇，但看得出来他对南栀是依赖的。
或许是因为从小就没有真正的母亲在身边，他也很渴望亲情。
南栀蹲在他的面前，揉揉他的脑袋，“那好，晚上我过来接你，好不好？”
“嗯。”
车上，南栀的头靠在车窗上，没有说话。
盛浮川看完文件之后，将笔记本收了起来，看了她一眼，“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南栀摇摇头，坐直了身子。
看着他正“襟危坐的样子，盛浮川吐出一口气，“南栀，在我面前不必这么紧张拘束。”
他突然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吻了一下，随即将她揽入怀中，喟叹了一声，“我们回到过去，就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南栀顿了一下，微微蹙起眉头。
她没有回答他，也没有说话，双手有些僵硬地垂在两侧。
片刻之后，她才试探地问道：“盛浮川，你是在愧疚吗？”
似乎除了这个可能之外，也没有别的情况了。
“你不用愧疚的，以前的事情都是我自愿，你要是实在过不去，就把那五百万还给我好了，我们两不相欠。”
南栀担心他生气，只能放缓了语调，“我真的没关系，你不用想着弥补我，如果你实在想弥补，加上利息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