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对你是真的。”
爱我不上火，呸！
她眸光锐利，瞧得司渊心慌。
面上好不容易压下的红晕，再度浮现。
不知是为了她的言语，还是因着这般模样的昭昭……
实在惑人。
说话间，林昭猛然起身拉近距离。
执起他的手放在胸口。
丝丝缕缕悸动传来，滚烫的热意升腾。
耳尖红的快要滴血，他嗫嚅着回道。
“昭昭……”
“我，我明白了。”
本是为了让他知晓自己的心意。
可见他反应，却好似在调戏良家妇女一般。
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我现在知道，你的手为何这么软了。”
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林昭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懵懂的神情还停留在司渊脸上，下一秒，便被她猝不及防的扯进怀里。
“唔……”
……
夜晚的凡间依旧热闹。
正巧赶上灯会，所到之处人山人海。
赏花灯，猜诗谜。
圆月挂枝头，落地影成双。
故地重游，身旁又得依人作伴，林昭心间安逸，不可用言语形容。
那人姣好的容颜十分吸睛，引得无数女郎含羞带怯。
看来，咱们司大男主唯一的光环便是相貌。
主动牵起他的手，宣布着这朵名花早已有主。
熄了心思吧，姐妹。
他和你们的构造差不多。
都是能生孩子的人，不合适。
暖色的灯光映照在脸庞，传言中的高冷师尊，不过假象。
见人挤过来，司渊下意识紧贴林昭。
手下愈发用力，不适的蹙起眉头。
“呵，真是个薄脸皮的小娘子。”
凑在耳边，林昭调侃一句。
惹来他的嗔怪。
“昭昭……”
“呵。”
“初来凡间时，我对你的印象还不算好。”
轻笑一声，她将自己当时的心境坦白。
“怎么也想不到。”
“如今，我俩居然也成了一对有情人。”
命运果真神秘。
兜兜转转，两人还是走到一起。
造化弄人啊。
“哎，我们去放河灯吧。”
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大抵永不会改。
卖灯的地方水泄不通。
林昭只好带着司渊，朝僻静处走。
寻了半天，总算在河边找到一个颇为独特的摊子。
上面摆着的样式琳琅满目，好看的很。
可是开在这种地界，能挣到钱吗？
“姑娘，要来盏灯吗？”
小贩看到他二人，立马热情招呼道。
“要两盏。”
“师……阿渊，你挑一个。”
被她的称呼惊到，司渊既羞又喜。
选了一朵桃花模样，指尖不住摩挲。
“行，我……”
“要那个。”
林昭则是拿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兔子。
收获小贩几句好话，痛快付钱。
“等等。”
“二位，我这里有一护身符。”
“相逢即是有缘，只需九两九钱九文。”
“不知你们可感兴趣？”
临别前，小贩又掏出一物。
外表看着平平无奇，实在不像什么好东西。
但……
根据林昭的经验，万一这货是什么隐士高人呢？
钱与他俩并无用处，图个寓意也好。
随即给了双倍，却被小贩拒绝。
“我也是偶然得来。”
“只有一张。”
“您拿好了。”
说罢，他依旧在原地。
守着没有人烟的街头。
弄了根绳子仔细拴好，林昭满意的置于司渊掌内。
“来。”
“保佑师尊今后无灾无难，岁岁安康。”
“昭昭。”
还未来得及感动，人就被她拉至河边。
司渊摇了摇头，贴身藏好。
储物袋那么大，当然放得下笔墨。
“师尊，凡人喜欢在灯上写下自己的心愿。”
“以祈神灵保佑。”
“你我今儿也幼稚一回儿。”
“不许偷看。”
嘱咐好他，林昭笔走龙蛇，三两下解决。
回身却见他一副并未动笔的模样。
不免疑惑。
“师尊没有心愿吗？”
“不。”
“我已经写好了。”
嗯？我眼又不瞎，分明连个墨点都没有。
司渊笑着抬手，以灵力托住河灯。
心神一动，载着愿望的兔子跟桃花顿时入水，渐行渐远。
如果林昭有机会细看一眼，定会发现灯下的一行小字。
“只盼昭昭，心愿得偿。”
“哎……那边好像有卖首饰的。”
“我们去看看。”
过了这一茬，林昭的注意力又被各式各样的摊位吸引。
东瞧瞧西看看，哪儿人不多她便专往哪儿凑。
手上拿着凡间的小吃，都快堆不下了。
趁她不注意，司渊偷偷尝了一口她咬过的糖葫芦。
又酸又甜，好吃极了。
“昭昭，慢些。”
走至某处，她停下脚步。
神色忽的凝重几分。
眼前的摊位，明明摆在最热闹的位置，却始终无人靠近。
摊主是个病殃殃的年轻男子，眉间一抹黑气缠绕。
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林昭立刻上前跟他攀谈。
“这位小哥，你的簪子怎么卖？”
“咳咳咳。”
“姑娘好眼力。”
“那是我这最漂亮的一支。”
“不贵，只要二钱。”
他一开口，身上的黑气更重。
似乎察觉到了司渊体内浓郁的灵力，渐渐散出。
下一秒，又拐了个弯，直冲林昭而去。
面色不变，司渊手指微动。
一缕剑意，瞬间将其绞杀。
与此同时，摊主忽的呕出一口血。
目中神色，却比刚才清明。
“抱歉。”
在客人面前出了这等不吉利的事，男子显得十分局促。
用布快速擦净血渍，生怕毁了这桩生意。
“我要了。”
一两银子落在他身前。
两人转头离去。
“想不到凡间又有邪修作祟。”
“可惜时间太久，已找不到源头。”
“唉。”
林昭叹息一声，回身瞧见一言不发的司渊，轻轻捏了捏他的手。
“师尊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
“只是突然忆起，上次在凡间，瞧见一根很衬你的发簪。”
“然出宗时太过匆忙，身上未备银两。”
“平白错过，委实惋惜。”
“无妨，我不在意这些。”
“说来也巧。”
“两次来凡间，都买了簪子。”
林昭无奈感叹。
随手掏出另外那支，却见司渊忽的变了面色。
“这……”
“怎么，你要买的就是这个？”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亦瞪大双眸。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
“原来那时，我们就已这般心有灵犀了吗？”
缘分真是奇妙。
将簪子递至他掌心，林昭弯了眉眼凑到身前。
“如此，可否请阿渊屈尊降贵，为昭昭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