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重工业电影
众人聊着电影，这一切都没有意义，觥筹交错之间，他只想逃离这里。
刘施施已经睡下，张扬躺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看着白色天花板，想起十年前他到京城，拍了几部电影，如今有名有钱，他感到巨大迷茫。
太阳升起，张扬漫步在京城街道上，城市为了迎接奥运，居民变的狼藉，看着三环内高楼起，大部分居民买不起，只能搬迁到郊区。
学校门口贴着优秀学生照片，他们如此年轻，如此有活力，这些孩子的照片就像河流，时光随着他们流淌，孩子们会慢慢长大！
张扬一时间热泪盈眶，空虚是他人生中无可回避的问题，金钱，荣誉，女人也无法解决。
穿着宽大校服，长相可爱小女孩问他：“叔叔，你哭什么？”
张扬一时语塞，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哭，此时此刻他的人生进入倒数时刻，墙上的照片，就是人类的希望，他对社会，对人们没做过什么，张扬就像树上的叶子，飘落在地上，最后化为灰烬。
太阳越升越高，他回到家中，白天睡觉他已习惯。
9月12日。
《荒蛮故事》在京首映，泛亚娱乐花了一些钱，举办这场首映礼。
到场的演员还有名人很多，张扬也是其中一个，当他走上红毯，来到大厅，这里人聊着他不感兴趣的话题。
这个电影他已看过，再次见到刘芯悠，她打扮的可真美，一笑有酒窝，张扬不知不觉被她吸引，很多男人和他一样。
她的眼睛就像狐狸，勾着他。
“你想被我骗吗？”
听到张扬的话，刘芯悠有些懵，怎么上来就这么问，她喜欢搞艺术的男人，可是张扬太花心，不止有很多女友，还有两个孩子，而且他还是内地人，她是台湾人，涉及到政治，两个人会很悲惨。
“怎么这么问？”
“我骗你就是我没女朋友，其实我有，我不骗伱就是！你长的很美，身材很好，我想和你上床。”
“哈哈！”刘芯悠笑出来，张扬的话太逗，她摇摇头：“等你分手后再说，我可不想当第三者。”
首映礼结束，张扬开车回家，因为要去银川拍戏，他要多陪伴几天老妈。
在家看电视时，接到美林证券经纪人电话。
“boSS！苹果股价下跌到50美元，现在可以买进了。”
“oK！”
张扬给boA银行转账，随后又给美林证券账户里转一笔钱，委托经纪人购买股票。
所需费用2020万美元，现在苹果股价50.21美元美股，他买入40万股，买股票用2008.4万美元，其余手续费乱八七糟费用。
老妈早就给他准备好衣服，还为张扬准备药品，以备不时之需。
…………
2月17日。
张扬坐火车前往银川，这一路上只感觉无聊，他的情绪起伏不定，原本《北方之马》是他野心之作，现在他感觉没意义。
电影拍出来有什么意义吗？
张扬实在想不到。
到达银川后，他们住进酒店，两个演员已去体验生活，一切就等开拍。
直升机在天空中翱翔，他所带起的风吹着地面，《北方之马》就像张扬一样，电影极端，他人也极端，这部电影没有色彩和光影衬托。
轨道上的摄影机拍摄着老马，它汗流浃背，风和沙打在它的身上。
一匹老马，一个年轻人，一架破马车，三者缺一不可，没有马车不行，因为它是工具，没有马匹不行，因为它是人驱使的奴隶，青年一只眼睛，一只手臂，在二元对立中，他把男人一面抛弃。
这个镜头没有太多表达，拍摄《江边的汪海洋》开始，张扬发现摄影机不论拍任何事物，都会产生故事，人们会有各种解读。
没有人的《动物世界》也是有故事的。
“咔！”
张扬大喊一声，刚才李嘉航的表情有些痛苦，他不想演员表现出痛苦，极其恶略的环境，人要像动物一样麻木活着。
演员所有的表情，都会给电影增加故事性，而《北方之马》不想讲故事，我们每一个人都喜欢撒谎，从小就开始骗人。
摄影机拍摄着老马，景别切换着，《北方之马》中的人，不是人，而是一种符号，可以是精神，也可以是西方的圣母和耶稣，而《北方之马》中的马，是人！
它流汗，它痛苦，它艰难，正如人生活在社会中一样，困难重重，不论底层人还是上层人，生活都不轻松，电影之所以叫《北方之马》，就是因为张扬是东北人，而这匹马是人，也是他的故乡。
这些内心中的想法，以及在电影中的表达，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以后也不会说，他死之后，一切烟消云散。
不知从什么地方听到一句话，男人总是抱怨，是没出息一种表现，张扬不想变的没出息，他一个大男人还是想抱怨，《北方之马》就这样被他创作出来！
站在监视器前，张扬深刻感觉到老马很累，树叶在空中飞舞，一阵又一阵灰尘拍打在老马身上。
旁边江至强看的有些压抑，他问：“这是纪录片吗？”
“现场一百多个人工作，天上还有直升机，轨道铺设几百米，这不是纪录片，这是非常现代工业制作的电影。”
用现代工业化的团队，拍摄一部末世电影，这种想法也就张扬能想出来，这场戏花费很多！
《北方之马》属于重工业艺术电影，东北以前是重工业基地，这也是张扬私心表达。
张猛笑着说：“自从电影诞生以来，像《北方之马》这样艺术类电影，也只有张扬能拍，其他人思想深度，确实没张扬高。”
同样是东北人的张猛，隐隐约约察觉到张扬想表达的，不愧人们说张扬是刺头，像《北方之马》这样的电影，原本就压抑的国人，看完电影后，要是明白张扬表达，会更加压抑！
张扬告诉辛漺：“像这段戏，要配上电子音乐，形成一种反差！”
“你看过《沉默的羔羊》还有《这个杀手不太冷》吧？”
辛漺点头：“看过，看的碟片。”
“变态杀手听古典音乐，形成一种强烈反差，这样人物就立住！”
“《北方之马》是一副末世景象，搭配上电子音乐，因为电子音乐是现代嘛，人们心中现代是高科技，电脑，手机，汽车，卫星这些，《北方之马》中没有这些，电子音乐的反差，呈现后现代到末世。”
“懂了！”辛漺点头，他也学张猛，比划大拇指：“导演牛逼！”
两天时间才把第一个镜头拍完，李嘉航原来挺白的小伙，现在灰头土脸。
剧组的伙食不错，张扬和演员们吃的一样，葱爆羊肉，红烧狮子头，肉炒酸黄瓜，还有一个菜花，菜就这么多，米饭管够，张扬喜欢吃馒头，他两只筷子扎起两个馒头，拿在手中，坐下和他们一起吃。
刘施施突然打来电话，她笑着说：“哥！我去看你吧？现在不拍戏，我一个人在京城无聊，想看你怎么拍电影？”
张扬拒绝着：“别来，你会分我心。”
他并不想和刘施施长相厮守，不止是她，其他女人也一样，老妈不在这些女人中，母子关系是亲情。
张雪走过来闻：“谁呀？”
张扬挂断电话，问张雪：“你过来干啥？”
“我想看看导演和我们吃的一样不？”
张扬指了指餐盒：“每天每个人20元伙食费，吃的都一样！”
这样的伙食费很高了，部队里每顿四个菜，每人每天才14，剧组伙食费20元，保证每顿两个菜，必须有一个肉菜。
张雪撇撇嘴：“大导演吃的真差，大哥我想吃榴莲。”
“银川怎么有呀。”张扬挠了挠头发，他叫来辛漺：“你开车去城里，看有卖榴莲的没。”
“把包递给我。”
张扬从皮包里拿出2000块钱：“要有就买几个回来，剩下你想买啥买啥。”
听到要买榴莲，这下张雪笑了，开始溜须拍马“大哥！你真好。”
“好个屁，你别折磨我就行。”
他们家族就这么一个姑娘，当然要宠着，张扬就怕把她宠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