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真是祖母的好孩子!”老夫人平白又得了一间铺子,心里高兴,看谁都顺眼了几分。
“祖母偏心呢,就喜欢大姐姐!”
乔念惜装着一脸委屈的嗔娇一声,伸手搭在老夫人肩膀上轻轻捏着,目光却是看向了林氏和乔初颖,见她们气得脸都绿了,心里也就舒畅了几分。
“你个小冤家,气性这么大呢!好好好,你最好,有什么都想着祖母,就你孝顺!”
老夫人伸手在乔念惜手背上拍了一下,脸上却是堆满了笑。
乔念惜只是为了气林氏母女,如今达到了目的也不再说,只伸手从祭月手里抽出几张地契房契挨个递给众姐妹。
乔初然一直就站在角落里,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儿,一时激动,接过来的时候,手还是颤抖的。
乔念惜对这个妹妹印象并不是很深,但是这孩子对自己没有恶意,对她自然也就多了几分笑。
“多谢三姐姐!”
“谢谢三妹妹!”
众姐妹拿了房契地契也是满心欢喜,就连平常看乔念惜不顺眼的乔初怜和乔初喜脸上也是堆满了笑,这句“谢谢”也就多了几分真心。
“哎呀,都是自家姐妹,快别客气!”
乔念惜满脸含笑的朝着众人摆摆手,目光撇到林氏和乔初颖那边,看着两人都快气炸了,似乎还不解气,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什么,转向沈含韵又添了一句:“念惜还得多谢表小姐,若不是你,我的钱和店铺也不会这么快收回来。”
沈含韵一愣,没想到乔念惜会转过来跟自己道谢,虽然这个谢谢让她不安,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只能接着,顺着乔念惜说:“含韵也是帮姨母排忧解难,三小姐客气了。”
老夫人这边一片祥和,林氏和乔初颖这边都快烧起火来了,两人眼睛死死地瞪着乔念惜,一股无法排解的火气噔噔噔的撞着她们的心!
“含韵刚来,对咱们府不熟悉,我先带她去她的院子里归置归置吧!”林氏脑袋都气蒙了,为了不在老夫人跟前炸毛,只能借口先离开。
“也好!”
老夫人应一声,转脸看向沈含韵:“既然来了,这里就是你的家,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你姨母不在也可以过来找我,你跟家里的姐妹们是一样的,知道吗?”
对于沈含韵,老夫人还是有几分喜欢的,毕竟,她那里的好东西可不少。
“是!含韵谢过老夫人!”沈含韵一边说着,委身给老夫人行一礼,转身跟着林氏离开。
乔初喜见老夫人对沈含韵这样好,心里的嫉妒又起来了,目光淬了毒一般恶狠狠的朝着沈含韵瞪了过去!
沈含韵瞄到乔初喜那一脸恶狠狠的样子,吓得赶紧低下了头跟着林氏往外走,乔初颖见林氏出去,也赶紧跟了出去。
“你们也都散了吧,我也累了!”
今日大家过来本来也是给家里人介绍沈含韵的,人家都走了,她们再在这里呆着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老夫人得了钱和店铺,总得归置归置啊!
众人知道老夫人这心思也不明说,只道别离开。
高氏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可见乔念惜一直跟陆氏说话一时不好凑上去,只得一咬牙拽着乔初怜先回去了。
“你刚刚跟老夫人学管账,如今一下子接过来十几家店铺,你可想过从何下手?”
陆氏一边走着,一边跟乔念惜说,虽然这些东西都要了回来,可乔念惜毕竟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而且还是从外面长大的,定是撑不住这些的。
“大伯母放心吧,我既然接得过来,就能撑得住,再说了,这不还有您呢嘛!”乔念惜脸上带着笑,一边说着,伸手揽过陆氏的肩膀。
这样的亲昵让陆氏身子一僵,抬头看着乔念惜一脸天真的笑,心里泛起一股酸涩。
若是不是章水心走得早,乔念惜也不至于这样吧?最起码,是乔宏远对这孩子也不会是这个态度。
“好,谁叫我是你大伯母呢!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大伯母也不多说,但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说,我和你大哥总是你能依靠的人!”陆氏拽着乔念惜的手,一边说着,眼眶就红了。
“还有我呢!”乔欣雨听着陆氏把自己落下可不干了,仰起头看着她们,满脸郑重。
陆氏和乔念惜一愣,低头看着乔欣雨一脸认真,嘴里鼓着气将一张小脸都撑成了包子,生生给她逗乐了。
“是呢,还有你呢!以后你就保护三姐姐不让人欺负!”乔念惜一边说着,伸手在乔欣雨鼻子上一刮,满脸尽是宠溺。
她没有过兄弟姐妹,进了镇国侯府也是除了明斗就是暗害,这姐妹情就是掺了毒药的茶,措不及防,除了这个小丫头,她脾气耿直跟自己很像,有什么话都是直接说出来。
这孩子不会害人,也不让人欺负,她会还手却不记仇,有时候乔念惜真不想让她看到后院这些阴诡的东西,可她并会长大,独自撑起自己的生活,所以乔念惜对她也不再编织美丽的谎言,没用!
乔欣雨听乔念惜这样说,鼓起来的包子脸瞬间就塌了下来,逗得陆氏和乔欣雨又是一阵笑。
陆氏跟乔念惜的话说完,到了岔道口拉着乔欣雨离开,乔念惜目送着两人,看她们走远,转脸朝着花圃看过去,脸上神情冷了下来。
“您还不打算出来吗?”
一句话说完,乔念惜漫不经心的转向了旁边的花,一株牵牛花顺着花藤往上攀,迎着阳光开得最艳丽。
旁边的花圃动了动,乔宏远走了出来,看着乔念惜一脸惬意的模样,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这是你跟永昌侯府要的三百万两!”乔宏远冷着声音,没好气的将手里的银票给乔念惜递过去。
面对钱,乔念惜即便心情不好也能露出笑脸,伸手接过来,眼看着银票上的数字,嘴角勾了起来:“看来永昌侯府还真是有钱,且不说我这三百万两,您手里这二万两也不是小数,若是父亲不知道他们家的情况,恐怕也开不不出这个价,如今想想,还得多谢父亲呢!”
永昌侯做生意这么多年,早已经是沾了毛就变猴的主儿,单凭乔念惜,这三百万两还真是要不出来,也亏得乔宏远跟他合作知道底细,永昌侯也是逃不过去才会这样顺利。
然而,乔宏远可不觉得乔念惜对自己是感谢的,老脸一横,朝着她瞪一眼:“有些事情你要知道适可而止,既然钱都拿回来了,该过去的也应该随着过去!”
乔念惜伸手在耳朵上挠了挠,看似漫不经心的转过身来看向乔宏远,清眸之间泛起一股让人心惊的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