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却坚持道，“有这个必要。”
沈渔：“……”
真没这个必要啊。
大哥，你别这样，我怕。
“程度”上前一步挡住了沈渔的去路，他双臂环绕，“不说你就别走了。”
沈渔哭笑不得，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耍无赖了，以前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反正我现在也走不了。”
“程度”眼睛眯了眯，阴测测地说道，“你要是不说，就永远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吧。”
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程度。
沈渔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为什么你那么讨厌他。”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讨厌另一个自己，甚至不愿意承认他们是同一个人。
“程度”淡淡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讨厌就是讨厌，不需要有问什么。”
沈渔不是很相信，“你这就是借口，无论什么总要有个因为所以的。”
突然，沈渔感受到了剧烈的晃动，整个别墅都在摇晃，她几乎快要站不稳。
两个世界的融合还在继续？
正要拉上“程度”一起离开，哪想他竟然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沈渔对他的一番操作给惊到了，“你干嘛，起来跟我一起出去。”
“程度”淡定地看了她一眼，“我不走，反正在哪儿去都是死，还不如死在故乡。”
沈渔简直无语，“什么死不死的，活着不好吗，非得想着死。”
“程度”：“死了至少还是自己。”
沈渔：“……”
这次不止是别墅在晃动，仿佛连整个世界都在颤动，看样子似乎这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沈渔干脆坐在“程度”的身边，看了他一眼后目视前方，“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陪着你，不过我估计过一会儿他就来了。”
她没有提名字，只单单用一个“他”来表示，他应该知道她说的这个人是谁。
“程度”身体一僵，依然没什么动作。
蓦的，沈渔抬手捂住了“程度”的眼睛，她凑近他轻轻说着，“程度，有些问题的答案真的那么重要吗？”
“程度”抬起爪子想要扒拉下来她的手，被沈渔一声呵斥又把手缩了回去。
“在程度的人生中遇到的的第一条分岔路口时，不同的路口就是不同的人生，你们有着不同的经历，不同的冒险，存在于不用的世界。”
“但你们只是一个人拥有的两种选择，两种不同的可能性而已。”
“程度”冷笑一声不说话，沈渔也拿不准他到底是赞同还是不认同。
她该说的都说了，他要是还不走她也是真的没办法了，当然能动手她是绝不动口的，可惜他们武力太过悬殊，她打不过他。
霎时间，沈渔站起身走在前面，声音从前往后传，“程度，你跟我一起走吗？”
“程度”依然不动也不回应，气得沈渔怒气冲冲地拐回去想把他揍一顿，他怎么跟小朋友似的跟她赌气。
到底怎么样他才肯跟她走啊，难不成真的要说那些话。沈渔真的不想说，可是不说他一定不会走。
不管怎样，活着都比死了强，她见不得一个人眼睁睁死在她面前，况且还是，“程度”。
沈渔再次问道，“你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