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的手一僵，他愣愣地询问道，“你喜欢这里吗？”
沈渔违心道，“喜欢。”
说喜欢还真谈不上，不过也不讨厌就是了。
“那你想一直待在这里吗？”程度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连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愿意和我一起待在这儿吗？”
他眼里是明显的期待，让沈渔突然不忍心拒绝他，可是突然想起一个人，她只能狠下心来拒绝他。
沈渔顿时冷下脸，语气冷淡，“不好意思，我突然又不喜欢这里了。”
程度明显被她的话伤到了，“沈渔，那你能不能在这儿多待几天，好不好？”
沈渔看着他那张脸有些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但是又不得不说出来。
“不好。”
“……一天也不行吗？”
“程度，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他，你是这个世界的程度，属于平行世界的程度。”
程度脸上的表情一僵，他扯了扯唇角，想要继续装下去的时候，可沈渔根本不给他机会。
“那会儿我看到的身影应该是你吧。”
沈渔大脑瞬间快速运转，很多事情都渐渐的明了了。
怪不得当时她怎么呼喊程度都没人答应，倒不是他不愿意答应，而是……
“你利用两个空间的漏洞把我引过来是为了什么？仅仅只是让我留在这里吗。”
既然被识破了，也没有必要装下去了，程度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会这么快被识破，他们明明长得一样啊。
沈渔解答了他的疑问，“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不对劲，还有称呼问题，程度和我确定关系以来，他很少叫我的名字。”
她深深地看了“程度”一眼，“而且我不觉得你不会知道这一点。”
“程度”嗓子紧了紧，“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了什么？”
沈渔和他面对面站着，她望着他的眼睛，“我也没知道什么，只是知道和程度确定关系后，你也存在的吧，我本来以为你们是双重人格，没想到并不是。”
所谓的双重人格是两个时空的融合造成的影响，然而出现眼前的结果是沈渔没有想过的，他们竟然分离了。
“程度”眼里冒着红血丝，他一拳狠狠地打在透明墙壁上，空中冒然出现血的痕迹，莫名的诡异。
“我和他不是一个人，我们是两个人，他是他，我是我。”
“程度”非常的抗拒，他带血的手拂过沈渔的脸颊，沈渔被吓得一抖，一时间忘记了动作，任由血迹沾染在她的脸上。
良久，沈渔渐渐回过神，她咽了咽口水，“那个，你冷静一点。”
“程度”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他要向沈渔寻求一个答案，“你觉得我们是一个人吗？”
天啦噜，这简直是送命题。
仿佛知道这样问不出什么，他语气软了下来，“你尽管说，我不会对你怎样，我想听你的真实想法。”
虽然但是，他要是控制不住她不就完了，她又不是傻子，这话也就听听算了。
沈渔间接回复“程度”，“你明知道我的答案，却还要逼着我说出来，你自己寻不开心，有这个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