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认得，那女子乃是醉烟楼的头牌舞姬小小，模样惊艳，那小腰更带劲，深得许多贵公子追捧，上月，沈公子一掷千金为其赎身，奴婢倒是见过沈公子带她来过两三回。”
透过木窗，远远看到跌到在地上的女子被一侍卫残忍拖拽出去，不由心头一颤，他竟不念一丝旧情。
楚楚强撑住内心的颤栗，可声音还是微微有些失落。
“可惜了那张俊俏的脸皮，安王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呢，是吧？楚楚？”
昭宁长公主有意无意将对象牵扯到安王身上，却见神情恍惚的楚楚并无半点触动，那双眸反而紧盯着沈凌云不放。
是他的人。
“楚楚？”
昭宁长公主又唤了一声。
“嗯？”
楚楚这才回过神，倔强的小脸对了一抹忧虑，但她还是努力挤出一抹笑意。
“对不起公主，奴婢见到小小姑娘那般凄凉的下场，心有触动，才失神，还请公主惩罚。”
“哦，有何触动？本公主倒想听听。”昭宁长公主顺着她的话问道。
“回公主，小小姑娘本是醉烟楼最受欢迎的姑娘，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贵公子更是不胜枚举，而她偏偏有眼无珠选了一个以玩弄女人为了的男子，实在是她的不幸。”
说了等于没说。楚楚眼里的惋惜是假，鄙夷倒是真真切切。
不过一阶烟花女子，妄想飞上指头变凤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她自寻的穷途末路。
“嗯。本公主对市井八卦也有所耳闻，素闻这沈公子十分痴爱美人，对美人那都是捧在手心上的，不过这小小姑娘倒是倒霉，偏偏碰上安王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
昭宁长公主再度将话题牵扯到安王身上，她只见楚楚露出疑惑的目光，并无其他情绪，似乎对安王的事漠不关心。
楚楚静默了，安王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婢女敢妄论的。
“请公主恕罪，奴婢不敢妄论王爷。”
昭宁长公主挑眉：“你倒是个聪明的，待会本公主便会让人只会一声你东家，今晚便随本公主回公主府吧。”
“多谢公主恩赐。”楚楚跪地，一脸感动。
“得了，收起你那软弱的眼泪，本公主可是最不喜欢柔柔软软的女子，回头好生学习学习怎么做个恶婢。”
昭宁长公主挥挥手，她才不是真看上楚楚呢，不过无意中撞见她与沈凌云眉目传情，而好巧不巧沈凌云竟成了安王的客卿，她这才顺着别人意要了这个姑娘。
也好放在身边看着点。
“恶婢？”
楚楚表情有点古怪，都说昭宁长公主难伺候，她倒是没觉得，不过这要做恶婢这要求就有点……难为人了。
“公主府第一条规矩，就是要恶，要比别人凶。”昭宁长公主很满意楚楚的这个反应。
呵呵，她甚至能够想象得到楚楚霸气揪着沈凌云的耳朵，狠狠地扇耳光的那个画面了。
泼妇对浪子。
那绝对是最好的谋略。
呵呵，她还真是个聪明的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