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昭宁长公主还是十分理智的，那些飘得太远的话，她又不是没听过。
“说说外面都怎么回事？”
“是。”尛影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就是因为那个沈老爷豪掷万金，公主反败为胜，所以大伙对公主的信心又回来了，就争先恐后押公主了。”
昭宁长公主沉思半晌，反问道：“你当真觉得这就是真相？”
“啊？”尛影有点摸不着头脑：“大伙不是冲着这个才押的公主吗？”
昭宁长公主瞥了他一眼，目光幽深，挑眉，笑而不语，那眼神却是在冷笑。
“属下这便去查。”尛影龇牙笑着，特狗腿特识趣地溜了出去。
“……”昭宁长公主目光移向流影。
流影歪着头，一脸茫然。跑掉的尛影忽而又跑了回来，一把将流影拽走了。
“呼……气煞我也。这两货办事效率太低了，本公主得好生考虑要不要换一个侍从了。”
昭宁长公主呼了一口气，拿起那杯温度刚刚好的茶抿一口，欣慰地看了那侍女一眼，若有若无地问了一句。
“你叫什么？”
“回公主，奴婢唤作楚楚。”侍女轻柔一笑，不卑不亢不慌不忙地回应着。
“楚楚动人。”昭宁长公主微微一笑：“确实人如其名，美得可人。”
“公主过奖了，奴婢可担不起。”楚楚低眸，不敢直视昭宁长公主，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她猜不透长公主有何想法。
“你不必惊慌。”昭宁长公主轻轻一笑：“公主府还缺一个醒目又懂事的丫头，不知楚楚姑娘可愿意入我公主府？”
啊？
楚楚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激动得说不上话，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跪在公主跟前。
“承蒙公主错爱，楚楚卖身于此，怕是……”
“本公主要一个人还不容易吗？”
昭宁长公主看了楚楚一眼，目光移向窗外，从她这个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对面雅间卷帘的侍女，她认得那侍女，长得美艳动人，即便换上了粗衣裳也掩饰不住她身上那一股媚劲。
那是沈凌云的侍女。
“本公主亦非非你不可，不过合眼缘罢了，你若不愿，本公主亦不会勉强你。”
她收回视线，玉指把玩着那名贵的白玉瓷茶杯，戏谑地说道。
“女婢愿侍奉公主左右。”楚楚暗叹一口气，扑通一声跪地磕头谢恩，便规规矩矩地站到了昭宁长公主身后。
“对面雅间那侍女你可认得？”
昭宁长公主斜睨着对面，只见那侍女扭着水蛇似的腰，捧着一壶酒来到安王跟前，将酒满上，声音娇嗲。
“王爷请。”
“沈公子还真是好福气，如此美人……”安王端起酒杯，躲开了那侍女的手，淡淡地对沈凌云说：“可酒色终究害人……”
“还不滚。”沈凌云冷着脸呵斥那侍女道：“不知深浅的东西，滚。”
“公子……奴婢……”
侍女那双眸流露着一丝不甘，她还不想走，可是沈凌云那凌厉的目光扫来，她惶恐地摔倒在地。
“公子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