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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不开心吗？”
蒸腾的水汽蔓延开来，镜月拿起舀子轻轻舀了一勺水撒在江玉婉雪白的香肩上。
新月又撒了一捧花瓣进去。
江玉婉慵懒地趴在浴桶边上，黑发披散，眉眼美得惊人。
闻言她稍微直起身子，“哪里看出本宫不开心的？”
“……奴婢只是感觉而已。”
新月沉迷于撒花瓣的游戏无法自拔。
柔腻的花瓣缓缓在浴桶里面堆积起来，让江玉婉敏感的皮肤有些难耐，她动了动肩膀。
侧首看着新月，“还要再撒一点吗？”
“可以吗？”
没心没肺的新月乐颠颠地又撒了一捧，把沐浴的热水都给遮掩干净，只能看见上面漂浮的花瓣。
江玉婉：……
“雪下葬花是雅趣，浴中以花埋人可就是谋害了。”
镜月噗嗤地笑出来。
新月讪讪地笑着，把手中的花篮给放下，然后伸手进去把花瓣往外捞。
江玉婉脸一红，把新月的手打出去，“瞎摸什么。”
她轻咳一声，“罢了，就这样吧。”
新月双手交握在身前，眼巴巴地看着镜月轻柔地给江玉婉添水。
殿外刘公公转来转去，“娘娘怎么还没有好啊。”
小川眼观鼻鼻观心，“时候尚早，公公莫急。”
刘公公心急都写在脸上，还有着说不出的激动。
他怎么能不急，伺候的主子终于又被皇上惦记，他恨不得直接把娘娘给送到皇上床上去。
“杂家的心情你这个小子是理解不了的，真是老天爷保佑啊！”
他对着天拜了拜，露出向往的笑容，“咱们娘娘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呢，就凭着咱们娘娘的样貌，只要皇上尝过滋味那肯定是不会轻易冷落的。”
再加上有都督大人的扶持。
刘公公心头是一片火热。
而小川则是低着头没有搭话。
“步撵备好没有啊？
咱们娘娘可是正正经经的妃位主子，不用像其他小主子一样被裹着由敬事房的人抬走，可以体体面面地由咱们宫中的人跟着去。”
一直沉默的小川公公突然抬头看向刘公公，“公公，您看奴才能跟着去吗？”
“你？”
刘公公审视着小川，他想到什么对着他摇摇头，“你忘记了，皇上让你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杂家也不是不想拉你一把，只是……杂家也是为了你的小命考虑，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你可别想不开啊。”
刘公公理解这些年轻的小崽子们都是有想法，不服输地想要往上爬。
但是有时候命这种东西，不由得人不信啊。
“公公。”清秀高挑的小太监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奴才只是想回去看一眼而已，您放心，奴才不会擅自行动的。”
说着小川悄悄地往刘公公的手里塞了一个荷包。
刘公公不动声色地捏捏荷包，没有想到这小子还是有点家底的。
可见在御前伺候油水多丰厚。
想到这里刘公公也不拦着他作死，反正听天由命吧，若是这小子不死心，成了那是皆大欢喜，欠自己个人情，不成那是他自找的。
当然，老老实实那是最好的。
“行吧，反正杂家丑话已经说在前头，有什么事你都自己承担。”
小川犹豫着，到底是吐露几分实情。
“奴才当年能在御前伺候，也是认了师傅，所以奴才想要借此机会回去看看他老人家。”
“原来如此，那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