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林慎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巢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是到底因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说。
他一度以为巢是因为将他称之为是“因果”的东西转嫁给自己之后，才刻意这么说，是为了误导自己。
但现在这么看来……
魔神们，也不是单纯的凭着什么善恶观念，什么只为了思考个人利益而做出决定。
“我对域外越来越感兴趣了。”林慎默默地想着，“我也很想知道，它们究竟是成为魔神的？”
“你如果一定想要知道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大概讲一讲。”龙雀忽然间道，“现在典狱长不在，我有一小段自由的时间。”
“我的想法你都能读到？”林慎一惊。
“没那么复杂，只是我猜的。”龙雀解释道，“你到底要听，还是不听？”
“你说吧。”林慎在帐篷内找了一个舒服的合适的位置坐下，顺手将矿泉水倒入了桌上的破破烂烂的电热水壶中，就给自己泡起了茶。
“我知道有些东西如果不和你说明白的话，你是不会理解的。”龙雀忽地叹了一口气。
“魔神们，的确是曾经人类当中，每一个时代的佼佼者，在成为……嗯，还是用狱卒给你打比方吧，他们在成为狱卒之后，发现当时的典狱长，并不符合他们原本心目中的那个形象，于是纷纷逃出出去。”
“当时的典狱长？”林慎一怔，“是哪一任？”
“第二任。”龙雀道，“第一任是建造者，第二任是继任者，后续的第三任，第四任都是收拾第二任留下的这个烂摊子，直到现在这一任——第五任，和第二任极其相似。”
“所以，这个第二任典狱长到底干了什么？我知晓他的名讳吗？是不是像始皇那样的存在？”林慎忍不住道。
“要详细说的话，我可以说一天一夜。”龙雀道，“但我没有那么长时间，只能大概粗略的说。”
“人类，是极其特殊的生物，你之前不是得知了一个信息吗？黑暗空间的位置，在银河系的最中央。”
“那个消息，是我刻意传递出去的，为的是让域外的黑暗生物们……不，还是称他们为魔神吧，是为了让它们误以为我们已经转移了黑暗空间的所在之处。”
“这个消息，也的确传递到了域外，而且是通过你的那个朋友——程清莞。”
“所以……黑暗空间到底在不在银河系的最中间？”林慎问道。
说起这个，他还是有些感到很不可思议。
即便是经过了这么多，他还是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伟力，能让地球上的几十亿人一瞬间进入到星空彼岸另一端内的一个奇异空间内。
这，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猜测的到，想的清除的。
“在，也不在。”龙雀斩钉截铁道，“曾经在，未来也在，但现在不在了。”
“你……”林慎简直是无语至极，“我建议要么不说，要么你就直接说明白点的好些。”
“你还是这么理解吧，这个黑暗空间，它是曾经这个世界，当然不只是地球这一片地方的更高的区域，所有一切的控制中枢。”龙雀回答，“而现在，它已经彻头彻尾的变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林慎忽然间冒出了个念头。
一个疯狂，而又大胆的念头。
“是不是可以比喻成为神话传说中的天庭？！！”
“没错，就是天庭，我知道你肯定想问神话存在不存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不存在。”龙雀回答道，“这个类似于你记忆中神话传说中‘天庭’一样的机构，就是如今的黑暗空间，只是当初建造‘天庭’的天帝，也已经换了几任，每一任的主张都各不相同。”
“导致这里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乱，而且在第二任的手中，更是一度沦为了一个真正的残酷的监狱。”
“有多残酷？”林慎无奈道，“能有现在这样么？”
“其实你们、外面的那些人，还有我之间没有什么本质区别，”龙雀沉默了一会儿，“我们都是被第四任典狱长所制造出来的，仿造最开始的第一任典狱长关押的那些人类制造出来的。”
林慎以为自己就算听到再怎么样令人震惊的消息，都不会有多感到惊讶了。
但这一刻，他还是结结实实的吃了一大惊，手中刚端起来的茶盏扑通一声掉在了桌上。
林慎手忙脚乱地快速擦拭了几下，又听到龙雀道：“第二任继任成为统治整个囚牢内部世界的典狱长之后，曾经发动过一次大灭绝，灭绝掉了其内的所有生灵，引入了大量的黑暗生物，试图将它们改造成为更适合这个监牢内的‘囚犯’。”
“自由的黑暗生物们没有人愿意当囚犯，所以……”
“监狱险些被黑暗生物们内外齐攻，险些被彻底摧毁。”
“随后，第二任典狱长做出应对的选择，竟然是修改整个监牢的规则，让它们能够自由出入，也让这个建立在这片世界上的监狱名存实亡，失去了所有的作用。”
“第三任典狱长接手之后，重建了整个世界，重新以最初的人类为模板建造了新人类，但发现黑暗生物们还有很多潜伏在这里，于是他自己化身进入了监狱内……”
“祖龙。”林慎喃喃道，“你说的是祖龙，对吧？”
“对，他重新建立起了边界，将黑暗生物驱逐出去。”龙雀肯定道，“完成之后，他回到黑暗空间内选择了继任者，便离开了。”
“接手的第四任……发现这一批人类根本比不上第一批人类，而且还有很多黑暗生物留下的火种，于是他重新洗刷了整个世界，但是却保留下了第三任典狱长曾经做过的功绩，也就是你现在所看到的那些历史。”
“我们，都是被第四任典狱长，东皇所制造出来的第三代人类，但东皇也沮丧的发现，我们和第一代、第二代比起来差的更远，他也失望的离开，将这个烂摊子留给了继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