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锅串串下肚，黎若秋撑得开始摸起了肚子。
“再来点吗？”顾然看她的样子，开着玩笑问。
“不了不了，再吃就yue了！”黎若秋赶紧摆摆手，生怕顾然真的再端一盘过来。
“要我扶你吗？”
“不用不用，我可以！”
黎若秋撑着桌子，快步走到收银台，她生怕顾然跑去买单，说好了要自己请客。
“跑这么快，外套都忘了拿！”顾然拿起黎若秋的外套追了上来。
收银员看着黎若秋笑着说:“你看你男朋友还挺细心。”
黎若秋的脸噗嗤一下红到耳根。
“哪有！您真会说笑！”黎若秋摆了摆手，顾然刚好走到她身边，将外套递给她。
“你们在聊什么呢？”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说！”黎若秋披上外套，一手捂着脸推开了门。
顾然一脸迷惑，对收银员说了声谢谢，转身追上了黎若秋。
“怎么了，不是说撑到寸步难行吗！”
“哪有，我健步如飞！”黎若秋摆着胳膊，逗得顾然哈哈大笑。
看着天色已晚，黎若秋提醒顾然道:“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我送你吧！”
顾然真不放心让她一人回去。
“不用，我住的离这儿很近，步行就能回去。”
顾然看了一眼手表，实在放心不下。
“要不我陪你走回去，等你到家了，我再回来开车。”
黎若秋点了点头，刚吃完饭，她迫切需要慢走消食，不然又得失眠到半夜。
这个点除了卖糖葫芦的老大爷，路上还真没有人。
大爷穿着单薄的外套，手背还有几处皲裂。看着大爷剩下的最后两串糖葫芦，黎若秋毫不犹豫就买了下来。
“爷爷，这么冷的天，卖完了早点回去。”
大爷感动地点了点头，将两串糖葫芦递给黎若秋。
“不是说吃不下了吗？”顾然看着硕大的糖葫芦，真替黎若秋的肠胃担心。
“没事没事，这个用另一个胃装！”
她咬下一口，嘴巴里塞得满满当当，她嚼着，鼓动着脸庞，活像一只仓鼠。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顾然伸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垂发，他生怕她连着头发一起塞进嘴里。
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老父亲。
黎若秋一门心思在吃糖葫芦，等顾然收回了手，她才反应过来。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说什么，嘴里呜呜地一个字都没说清。
“这是你家吗？”顾然指了指公寓门口。
黎若秋咽下山楂，点了点头。
“谢谢你送我回来，这个给你。”黎若秋将另一串糖葫芦递给顾然。
“不客气，你快上去吧。”
两人道完别，看着黎若秋上了楼，窗户里亮起了灯，顾然才放心离开。
他握着手里的糖葫芦，想着刚才黎若秋嚼糖葫芦的样子，不禁咧开嘴角，笑出了声，也不知在原地傻笑了多久，顾然才快步回到了车上。
顾然回到家，将糖葫芦小心放到冰箱里，并再三叮嘱林间不能偷吃他的糖葫芦。
林间被顾然唠叨的莫名其妙，嘴里嘀嘀咕咕:“什么糖葫芦，有这么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