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刚被惊住了。
顾烟这花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就完成了，还是得了满分。
仲刚听其他老师说过，顾烟在政教处当场做题的事情。
当初他也只是听听，也以为他们是往夸大了说。
仲刚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而现在……
仲刚曾经在部队里当了不小的职位，是个见过世面的，天才，他见过不小。
对顾烟在二十分钟里，将全国高中数学竞赛的卷子给做出来，这件事他很快就接受了。
他正想要开口，冯娟的话又传了过来。
语气带着嘲讽，“仲老师，你该不会还真的是以为顾烟将试卷做出来了吧。不用看也知道，这张卷子一定拿了满分。”
仲刚翻看试卷的手顿住了，抬眼文：“冯老师，你的意思是……”
“全国高中数学竞赛这卷子，在网络上传了个遍吧，我看顾烟九成做过这卷子，还把答案给记下来了，要不是这样，能拿满分？”
仲刚皱眉反驳，“冯老师，这张卷子是五年前的，一般来说，学生都不会浪费这个时间过去研究五年前的卷子。”
冯娟双手环胸，神色倨傲，“你这话，未免说得也太笃定了，要我说，顾烟一定看过。”
冯娟是不愿意相信，顾烟能够在短时间将卷子做了出来，还拿了满分。
哪怕是她亲眼见到过顾烟做题的速度。
仲刚没有再搭理冯娟，他转而问顾烟，“顾同学，你有看过这份卷子吗?”
顾烟诚实的回答，“没有。”
“那好，我相信你。”
仲刚的话刚落下，冯娟便是冷笑，“仲老师，顾烟这种学生说的话，你也相信？别不是到时候参加数学竞赛，考了个倒数第一回来，将我们学校的脸都给丢到全国了吧。”
仲刚看出冯娟在针对顾烟，他声音沉沉，“若是真考差了，责任我来担。”
“你能担什么责任？”
仲刚：“离开明德高中。”
闻言，其他的两个老师都皱起了眉头。
他们都不相信顾烟能考到前三。
明德高中这十年来，在全国数学竞赛中，也只有一个学生考进了前三。
二班的班主任劝道：“仲老师，你要不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为了一个学生许下这个诺言，不值得。”
“我相信顾烟会考个好成绩。”仲刚的神色没有动摇。
二班班主任见仲刚执意，也没有再劝下去了。
“那好。”冯娟高高抬起下巴，“仲老师，记住你的这句话。”
她这是料定了顾烟没有办法考到前三。
顾烟慢吞吞的道：“冯老师，既然仲老师许下承诺了，那你呢？你口口声声说我看过这张卷子，要是我真考到了那个成绩，你是不是该向仲老师道歉？”
冯娟皱眉。
她想起了当时她误会顾烟作弊的事情。
那一次，她在一班全部学生的面前道歉，害得她丢尽了脸面。
她犹豫了。
要是顾烟真考到了前三，那她岂不是要向仲刚这个最差的班级的老师道歉？
顾烟挑挑眉问：“冯老师，你不敢打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