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刚皱着眉头。
他教的也是数学。
“顾同学，你等等，我给一份试卷你做。”
他翻出了一张五年前，全国高中数学竞赛的卷子。
这张卷子很难，满分一百，在那年的竞赛中，获得最高分的只有九十。
顾烟接了过去，仲刚让开了，让顾烟坐在他的位置上做试卷。
冯娟瞥了眼试卷。
也认出来了仲刚给顾烟做的是什么卷子。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等会顾烟就会知道自己那是有多么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她就不信顾烟能够在不参加培训的情况下，获得高分。
冯娟也没有在评改试卷了，干脆放下笔，看着顾烟做试卷。
顾烟做题的速度很快。
填空和选择题，顾烟都是扫了一遍题目，就开始写答案了。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十五道的选择和填空题，她都做完了。
冯娟嗤笑道：“顾烟，你这是乱填吧，你还真以为自己还能有上次那样好的运气，全部的题目都做出来。”
顾烟皱了皱眉，“冯老师，打扰别人做题，这就是你的素质？”
冯娟被噎了噎。
她梗着脖子道：“顾烟，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做出什么玩意。”
她扫向顾烟的答案。
当时冯娟也研究了很久这份卷子，对这答案了如指掌。
从第一个开始往下看，她的目光由不屑逐渐转为了不敢相信。
对的！
全部是对的！
还有填空题，也没有一个错误的地方！
选择题可以凭着运气全部正确，但是填空题就不一定了。
冯娟不愿意相信顾烟能有实力，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将这些的题目，全部都做了出来。
一个念头浮起。
冯娟冷笑了声，便是坐回到自己的教师座位上，没有再看顾烟了。
在二十分钟里，顾烟就将卷子给做好了。
仲刚临时有事，离开了办公室一趟。
在回来的时候，他见到顾烟站在办公桌旁，皱起了眉头，走过去，边问：“顾同学，你这是在解题的过程中遇到难题了？还是不会？”
顾烟如实的回答：“我已经完成了。”
“完成了？”仲刚看了眼时间，现在只过去了二十三分钟，而他给顾烟的时间，是一个半小时。
他眉头紧蹙，“顾同学，你要不要再检查一遍。”
“不用。”
“那好，顾同学，要是你这张卷子没有九十分的话，你就留在学校里上课，超过九十分，我会给你批假。”
仲刚这样说，是觉着顾烟大概率没有办法获得九十分的了。
毕竟当年，数学竞赛的状元，都只有九十分。
“嗯。”顾烟没有异议。
仲刚开始评改卷子。
一眼扫过去，顾烟的字体娟秀，看起来，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在网上找出权威的答案后，对着答案，在卷子上落下了一个个的红勾。
顾烟的试卷，做得很完美。
没有一个错误的地方，大题的每一个步奏，得分的点都有写出来了，连标点符号都没有错误的。
饶是他看了好几遍，都找不到一个扣分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