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老班表情有点纠结，沉吟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尊重她的想法，点了点头。
“行，同学之间团结互助也是好的，主要看你自己喜欢哪种。”
陈岳臣激动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刚刚忽然听到季恩恩拒绝的时候，他不自觉开始紧张。
现在知道结果，虽然的确有一些失望，但还是也点了点头。
下去的时候，他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季恩恩微微一愣，继而玩唇浅笑，声音柔软。
“好，谢谢你。”
陈岳臣脸微微一红，有些仓促地垂下了眼，轻轻的答应了一声嗯，回到了座位。
直到坐下两分钟后，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拿着笔的手就没动过，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季恩恩正认真垂眸做作业。
他有些懊恼的敲了敲头，赶紧继续学习。
低头的一瞬间，嘴角却不自觉勾起了笑。
眼底是属于少年的朝气跟斗志。
他刚刚说的是——
我可以帮你带一份笔记。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蕴含了不知道多少紧张。
他已经逐渐学会了放下，但这个过程何其漫长，偶尔心中悸动想起来，仍然是一种难以忘却的温柔。
第一节课下课有大课间，经过一两年的蹉磨，已经没有谁会认认真真的在做操时间点名。
除了并没有来上课的郑宁榛，杜莎的消失，除了旁边的几个女生疑惑了一会儿之后，就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了。
她按时来到了三楼厕所。
方向晚比她来的早一点，已经在走廊边站着了。
到底是九月底了，再热再狂的那几天也已经过去了，风变得冰冰凉凉的，把方向晚身上的蓝白色针织裙子微微吹起一点弧度，袖口是收拢的设计，垂感很好，更显得她娇柔柔弱。
莫名的，杜莎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季恩恩。
同样是差不多的裙子，同样长相好看，但不得不说，到底差别还是挺大的。
她不无讽刺的想。
“给我吧。”
方向晚优雅的收拢了一下袖子，撩了撩耳边的长发。
杜莎递了上去，表情也挺冷淡。
“我走了。”
她转身就要走，忽然被身后的人叫住。
方向晚静静的看了几秒杜莎的背影，眼底缓缓浮出了讽刺的笑。
“干嘛呢，现在这是想后悔吗？当初竟然敢存，也敢找上我，走的这么急，是想摆脱什么吗？”
杜莎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转身看着方向晚，化着精致淡妆的脸表情很不好。
“我本来不想做的这么绝，难道不是你说要孤注一掷吗？”
“是呀，是我啊。”
方向晚温柔的笑了笑，温婉清丽的面庞甚至看不出来一丝不悦。
她优雅的往前走了几步，白皙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杜莎的肩膀。
杜莎往旁边避开，退了几步，唇边浮现厌恶。
方向晚依然风轻云淡的，只是唇齿间吐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得不到的东西，不试试打压，怎么知道会不会屈服呢？你这个样子……”
她唇边悠悠然鞠起笑。
“根本抢不到手哦。”
杜莎呵笑一声，看到了操场上懒懒散散做操的一整个操场的学生，不知怎么的，她手微微握紧，快速说了一句自己也意想不到的话。
“我不抢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