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何必说得太明白？
苏浅陌看着夜昭曦，突然有种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人一样。她一直觉得这些年她对夜昭曦不错，可现在想想，好像总是夜昭曦在默默的对她好，甚至好到不去计较她对他的任何态度，好到将她的所有事都放在第一位。
比起夜昭曦对她的好，她实在有愧。
从苏浅陌的眼神里见到内疚和歉意，夜昭曦反而更心痛了，她对她有的只有内疚和歉意吗？这不是他想要的！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会觉得自己更加可怜。”夜昭曦嘴角依旧苦涩，心里抽着疼了一下，之后也如黄连下肚一般，泛起了层层苦涩。
“对不起。”苏浅陌敛眸，心里也说不出的难受，她除了说对不起，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了。
“我不要对不起。”夜昭曦见苏浅陌难过，心中更不好受了，他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我要的，你给不了，既然这样，就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给，就像现在这样也挺好。”
见夜昭曦反过来安慰他，苏浅陌在心里将自己骂了无数遍，她觉得她就像是一个感情骗子一样，事后不但不知悔改，还不知不觉中又在他胸口上补几刀，她简直可以被拖出枪毙了。
“你是不是弄错了？该难过的人是我，怎么你的表情比我还难看！丑死了！”夜昭曦恢复了之前那没心没肺的笑容，笑着调侃着苏浅陌。可苏浅陌抬头，却无法从夜昭曦的眼睛里感受到笑意，明明嘴角的笑容那么灿烂。
“这个时候，你反倒来安慰我了。”苏浅陌看着夜昭曦，心中五味杂陈：“小八，以后别太在意我的感受，你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不是把我放在第一位。你明明自己心里难受的要死，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笑着来安慰我？”
夜昭曦苦笑道：“习惯了，习惯不太容易改，也不太想改。”说完，夜昭曦伸手揉了揉苏浅陌的头，就像以前一样：“今天这事过去了，以后别再提了。”
苏浅陌张嘴，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又合上了嘴，讲话吞了回去。
······
出了山谷，夜昭曦跟苏浅陌道别，苏浅陌一愣：“你不跟我回营地吗？”
“不去了，出来也有十几天了，既然你没事，我也该回去了。”夜昭曦淡淡道，语气里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一提到这个苏浅陌又内就起来，眼底里又蒙上了一层歉意，夜昭曦看到，笑笑：“下次记得通知我一声，因为如果有下一次，可能我还会这么傻。”
“现在天色也晚了，你赶回去也不急在这一时，明天再走吧。”苏浅陌道。
夜昭曦点头：“我去雁凉城，封巳他们都在雁凉城。”
“那你自己保重。”苏浅陌将千言万语只化为了这一句话，看了眼夜昭曦后，便策马往营地赶了。
苏浅陌走后，夜昭曦嘴角挑起的笑容收了起来，看着苏浅陌离去的背影眼底里说不出的忧伤，他薄唇轻启，低声呢喃了一句：“舍不得让你内疚，舍不得让你难过，我大概是疯了······罢了，陌丫头，朋友就朋友吧，至少在你心里还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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