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弘业是不太可能再接受方既明的投资了，因为方既明的股份已经不少。而且，之前方既明也给哔哩哔哩投了不少钱，顾弘业觉得再发展不起来，就是自己的错。
最重要的一点原因是，顾弘业潜意识里不想输给方既明。不管怎么样，顾弘业都要把哔哩哔哩做得比方既明那几个网站的其中一个更厉害，那才甘心。
所以说，顾弘业是不会接受方既明的投资了。
但外界的投资，顾弘业又怕他们外行指导内行。
方既明觉得吧，如果不是很缺钱，融资还得看投资者的实力。
上辈子的阿里就是这样，在短短半年时间内就融资了两次，这是因为阿里马觉得投资者可以帮助阿里扩展市场，打通全世界的电商网络。事实证明，阿里马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阿里建立起了全球的电子商务平台，靠的就是能带来生意的投资者们。
方既明也是如此，飞讯不融资都可以，但是接受的融资，必定是能帮助飞讯打开某地区市场的。比如欧罗巴，比如美洲，比如东南亚……不管怎么说，只要投资者想获得更多回报，他们就被绑上了飞讯的战车，然后自觉地为飞讯的扩张开路。
“你说，漫画网站的未来，是仅仅如此吗？”
顾弘业突然问道，他最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嗯？”
方既明一愣，他不明白顾弘业的意思。
“我是觉得，漫画就只能这么运营了吗？”顾弘业叹了口气，说道：“很多喜欢漫画，又有天赋的人，却没有接触这一行，我是觉得很浪费。事实上吧，我的绘画天赋也就那样，属于中等偏上的。可有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绘画天赋。”
“那简单啊，办一个漫画学院就是了。”
方既明说道，“一开始做培训班，免费的，然后要求在哔哩哔哩供职多少年，退合同要赔偿。然后再升级成夜校，接着是专科学校，然后再升级成本科学校……”
“这样能行？”
顾弘业有点不可思议，“学校也能办？”
方既明觉得好笑：“你怕不是没见过民办学校吧？办学校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可万一招生太多，哔哩哔哩吃不下怎么办？”
顾弘业也有点忐忑，这是关乎企业生命线的问题啊！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我没见过哪个民办学校是亏钱的。这样，要是升格成专科学校的话，证明家庭收入的学生可以在入学后申请免费读书，但要跟哔哩哔哩签合同。而普通学生呢，当然是要交学费了。哪怕是升至本科，都是要这么做。”
顾弘业一拍方既明的肩膀，疼得方既明呲牙咧嘴的。“这个办法好啊！”
方既明捂着肩膀倒吸凉气：“你兴奋就兴奋，拍我干嘛？”之前方既明拍鹿鼎记，吊威亚伤到了肩膀，现在都还没好利索呢。
“抱歉啊，激动了。”
顾弘业心潮澎湃地说道，“我好像更加有奋斗目标了！”
“别跟我说，你的目标是超越霓虹，成为动漫第一？”方既明翻了个白眼。
“不行啊？”顾弘业说道，“这是我的梦想！”
“行行行，你有梦想很了不起。”方既明揶揄说道，“实际一点吧，办学校没个十亿你能办得下来？”
顾弘业说道：“那就先办培训班，这是你说的。”
方既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随便你吧，反正充作品库也是可以的。”这是很多漫画网站的做法，甚至网文也是这么做的。只要是作品，都可以丢入作品库里。至于赚不赚钱另说，最起码说出去的时候很威风：某网站有漫画作品多少多少，画家多少多少……
你看看，逼格一下就上来了。这也是判断第一漫画网站的硬性标准之一。你说自己是第一漫画网站，有什么根据啊？这不，把总漫画数量、画家数量往外面一摆，哪怕很多是滥竽充数的、玩票性质的，但一样能拿出去唬人。
顾弘业点点头，说道：“主要是觉得现在漫画行业太少人了，我提高一下待遇，看能不能招到合适的人才……”
方既明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很多漫画家都是宅男，然鹅这种创作方式没办法量产啊！
可办了培训班就不一样了，流水线生产一批灵魂画手……额，漫画家，说不定还能创造出让人耳目一新的漫画作品来。毕竟画家多了，精品漫画也会概率出现的。为什么霓虹国民漫画这么多，能风靡世界？还不是因为霓虹的画手众多，产业链完整吗！
但如果哔哩哔哩能形成培训、创作、制作动画片为一体的模式，那么一个公司几乎就能网罗全中国的漫画家了。
当然，也有其他漫画网站的竞争。可只要哔哩哔哩做到这一步，那哔哩哔哩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就好比房地产商控制了上游的地块囤积，中游的建材管理，还有下游的施工销售，那么这个房地产公司怎么会不赚钱！
这会，蔡欣玲走出阳台，柔声说道：“儿子，你去洗点水果，招待一下客人。”
顾弘业没多想，干活去了。
而蔡欣玲则看着方既明，低声说道：“方董真的想让令尊令堂拿生意来练手？”
“嗯，蔡董应该也知道，天底下没有一上来就会做生意的人。但通过锻炼，几乎人人都能做生意。生意，无非就是跟人打交道，互通有无罢了。”方既明说道，“如果蔡董肯帮我爸妈，我自是感激不尽。”
“不是帮不帮的问题，而是你爸妈……”蔡欣玲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经验太少了，我怕他们做不来。”
方既明笑道：“没事，练手嘛，允许亏损的。”然鹅没人比他更清楚，做房地产是不会亏的。别的不说，你有钱先买几块地再说，现在的地相对于日后来说太便宜了。等日后一转手，也能赚个几百上千万的。哪怕不转手，自己建楼盘，还能赚更多。
躺着赚钱，这并非是开玩笑！
蔡欣玲低声说道：“我的意思是，不如你把钱投资给尚美房地产，你爸妈来尚美房地产这边上个班，工资、职位都不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