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程千凛喝牛奶的动作微微顿了顿，没有回答。
刘姨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哪还不知道。
她是程千凛的母亲苏菲聘请的，在程千凛住进这栋公寓开始就一直当保姆。
前阵子，苏菲特地给她打了电话，询问了程千凛感情的事儿。
其实，关于雇主的私事，刘姨原本就不怎么上心，况且她对程千凛是有感情的，并且照顾了那么多年，私心也把对方当自己半个女儿，甚至觉得这样的孩子一个人住在偌大的公寓里，也怪可怜的。
因此，当听苏菲说到程千凛自己谈了个男朋友之后，刘姨就有留意程千凛的小变化。
会想要学习烹饪，会开始做蛋糕了。
有时候，她甚至会想事情的时候走神。
这些小女孩儿的心情变化，根本逃不过刘姨的眼里，她觉得程千凛应该是真的谈恋爱了。
只是对方是谁，她从未见过。
两人这聊天的功夫，忽地门铃响了。
刘姨一听，下意识的擦手就要去开门，却只见原本正喝着牛奶的程千凛动作飞速地朝玄关处跑。
刘姨微微一愣，片刻后，听见玄关处传来一道男音，“千凛，今天感觉怎么样？”
玄关处，有短暂的安静。
隔了一会儿，程千凛的声音响起来，“好多了。你，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
“没有……我只是低烧而已，早就好了。你那么忙，怎么好让你天天来。”
“我担心你。”
简短的对话，让竖着耳朵听刘姨心里有了一番推测。
这个人，是千凛的男朋友？
正思考间，程千凛已经把封程请了进来。
见到刘姨，封程打了个招呼，刘姨也趁机打量了他。
是个青年才俊，配千凛不错。
但是……
程千凛走向餐桌，回身问封程，“你，应该吃过早餐了吧？”
毕竟，这都多少点了。
封程果然笑着答，“吃过了。”
程千凛点了点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坐下来淡定的接着吃，还是怎样。
好在刘姨问了句，“那，要不要吃点蛋糕？我刚烤的。”
封程点了点头，“麻烦了。”
话落，他也走到餐桌边，在程千凛对面落座。
见他坐下，程千凛也缓缓坐下。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封程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又笑着催促道。
这下，程千凛才反应过来，他之所以会要吃蛋糕，多半是出于怕她尴尬吃不下。
“谢谢。”红着脸落下这话，程千凛继续吃起东西来。
因为刚才起身匆忙，餐桌上，她的平板电脑还亮着，上面是某些“私人”资料。
封程在落座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那上面的内容，瞳仁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色泽。
“刚才在看什么？”等程千凛吃了两口之后，他不动声色地问。
这下，程千凛才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手边的平板。
“没什么，就是学校里的一些东西。”将平板锁屏，她回答道。
封程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只是瞳仁深处，多了些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