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齐,快回去,爷爷要打电话过来了。”宁一菲扬了扬手机。
傅思齐挑眉:“爷爷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他根本就是在故意气她。
宁一菲无奈,又有些害怕,只得近近地站在他的身后,不想太近,也不敢离得太远。
只是,心里却越想越气——他惯会捉弄自己,从开始到现在,他在洪雪莹、在李月亮、在杨慕慕面前倒事事周到。
气愤夹杂着一些委屈,宁一菲生出一股大大的火气来。
“傅思齐,我哪里得罪你了?”
宁一菲气呼呼,却也有些委屈。
“不敢”,傅思齐冷冷地回答,“就是司机累了,要休息”。
他特意强调“司机”二字。
呵,原来他是在乎这个。
宁一菲心中不爽,不是司机他还以为是什么。自己又没让他送,是他赶走了自己的司机非要强行给自己加戏的。
不爽就去送杨慕慕啊,带自己来这里干嘛!
一想到杨慕慕,宁一菲变得十分倔强起来。
是自己耽误了他的春宵一刻吗!
他要是介意现在就可以回去找杨慕慕!
宁一菲口气忽然冷漠:“那就请傅先生你好好在这休息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朝山下走去。
傅思齐眼中一片晦暗不明——这女人,她宁愿走下去,也不愿向自己低头吗?
傅思齐不禁一丝冷笑。
她不仅不在乎自己跟谁约会,也不在乎自己有没有不开心。
她可能是在乎她自己,只在乎也要是否开心。
他亦气愤。
可是比赌气,比冷战,男人好像从来没赢过。
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宁一菲已走出十几米远,借着微弱的手机灯光,她在盘山公里上孤独前行。
“宁一菲,你回来!”傅思齐眼睛迸发出火光。
她知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宁一菲!”
宁一菲脚步顿了顿,非常想说“好,我马上就回去”。
可面子不允许她这么做,她仍是固执地朝前走去。
虽然,夜风嗖嗖地刮着,挺吓人的。
“宁一菲,你回来!”
看她仍不肯回头,傅思齐彻底失去耐心。
算自己输,就算输了好了。‘
她能拿自己的安全不当回事,可他不能!
傅思齐追上宁一菲,一把拖起她,将她塞进车里——不是后座,副驾驶。
她一向是这么倔强的。
他不禁有些气馁。
只得冷冷地打着火,朝山下驶去。
宁一菲这次终于没有再闹,毕竟叶树说得“见好就收”她还记得。
所以,一路上,两人都互相堵着气,谁也没有对谁再说一句话。
到家已是很晚。
爷爷看着冷冷的两人,都觉得奇怪。
自从一菲做了他的秘书,两人就一直这么别别扭扭的。
但李叔告诉他,集团里并没有什么事。所以,这两个孩子是怎么了?
爷爷将二人叫至沙发前,坐在二人对面。
“思齐,一菲,跟爷爷说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爷爷?”
傅思齐眼眸低垂,他没开口,因为他不知道宁一菲怎么想。
宁一菲也没开口,他不知道傅思齐怎么想。
两个人都低着头。
爷爷叹了口气:“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爷爷?”
两个人还是不说话。
“是集团有什么棘手的问题吗?”爷爷问傅思齐。
傅思齐摇了摇头,眼神瞟向宁一菲。
“是思齐最近太忙没能好好陪你吗?”爷爷看在眼里,问宁一菲。
宁一菲也摇了摇头,仍是不说话。
叶树悄悄拉了拉爷爷的衣袖,附在爷爷耳边小声说:
“爷爷,我听夏姐夫说最近新请的推荐官是杨慕慕——女明星,嗯咳咳~可能对姐夫有点那个什么。我姐姐吃醋了,跟姐夫闹别扭呢。”
说完,叶树不忘对爷爷眨眨眼。
爷爷一听即明白——这样,不算什么大事。
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了,只要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其他的不足为道。
于是缓缓开口:
“思齐,一菲任性,你多担待一点。都要结婚的人了,不许再像今天这样闹别扭。今天也晚了,你就留下吧,有什么话好好说,别一直放在心里。”
傅思齐一阵尴尬。
虽然口口声声威胁宁一菲要留宿,但爷爷真的开了口,他反而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好像自己这么晚送她回来,真的是为了爷爷的这句话。
高冷如斯,亦微微红了脸。
“爷爷,今晚我还有事,得先回去了。”他对爷爷说。
爷爷诧异地回过头:“什么事?这么晚了?”
他不是不知道他是在找借口。但爷爷更知道,有些事说开了还好,没说开误会只能越来越大。
“额...”,明对爷爷但疑问,傅思齐一时语塞。
“姐夫,你不会金屋藏娇,等着回家去见谁的吧?”叶树在一旁插科打诨。
傅思齐冷冷地瞪他一眼,又瞟了眼宁一菲。
“爷爷,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叶树吐了吐舌头,在一旁帮腔。
“爷爷,姐姐和姐夫正别扭呢,就别强行把他们往一块儿凑了。让他们冷静冷静,姐姐肯定这会儿正讨厌着姐夫呢。”
他说得煞有介事,非常老道的口气。
爷爷不禁笑他。
“树叶,你什么时候才能带女孩子回来。我们叶树长得也不差,又这么了解女孩的心思。”
“我才不要谈恋爱,好麻烦,漂亮女生都一个样的,都跟我姐差不多,我可惹不起。”
宁一菲狠狠瞪了叶树一眼,并不看傅思齐,扭头上了楼。
叶树朝爷爷使眼色——看到了吗,我没说错,我姐就是这么傲娇。
傅思齐将车子开得飞快,他百思不得其解,两个人这是怎么了呢?
“夏商周,快说!”
傅思齐一到家便拨通夏商周电话,劈头盖脸就问。
夏商周颇为无奈:“傅思齐,我欠你的吗!”
“欠!”傅思齐言简意赅,没心情跟夏商周贫嘴。
“干嘛呢,火气那么大,每次在女人那里受了气都会找我撒气。”夏商周不满地抱怨。
“干脆你放弃吧,别想着宁一菲了,你不想她就什么事没有!”
夏商周继续挑战着傅思齐的极限。
傅思齐同样威胁他:“夏商周,你信不信我要放弃了宁一菲,她有的是时间去找井田!”
虽是老生常谈,但屡试不爽。
他必须要让夏商周知道,他跟自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他必须得给自己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