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婢女被路远最后几个咬字吓得浑身一颤。
自苏慕离开后路远脸上的笑意就再没存在过，永远都是那副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阿银看得难受，他家王爷好像不知道什么是快乐了。
路远没有派人去寻，但他对手下下了一条命令。
他将苏慕的画像给她们看“以后遇见这样一位女子，她若是遇到困难，你们定当竭力保护。”
……
“阿远，你变了，苏丫头的事哀家已经知道了，但哀家听皇上说人在你府上，既然在你府上就好啊，人至少没事，你啊，应该像以前一样多笑笑，别整天拉着一张脸了。”
太后语重心长的对路远说到。
她知道这件事情后也很难受，她也有责任，没想过杨淑竟然是敌国的人，不慎被她算计了一番，不然也不至于让苏丫头受伤。
“她早就离开了，不会回来了”
路远苦笑，笑，他笑有什么用，曾经那个一脸天真，说他笑起来很好看，让他多笑笑的人已经离开了，他笑给谁看，又怎么能再笑得出来，他本该就是现在这幅模样才对，以前只是因为她在。
“你说什么？她走了？”
路珩还未踏进来就听见路远丝毫没有感情的一句话。
“你说话啊路远，她走哪儿去了，你为何不拦住她？”
路珩失态的冲上来一手拉过路远的衣领，眼神狠厉。
“呵。”路远不紧不慢的搬开他的手指，心里憋了很久的那口火气也终于爆发了：“你问我，你有什么资格问我，她走是因为谁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上午宣我进宫，下午我回去她就不见了，你说是因为什么啊？路珩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要这样防着你，甚至不告而别。”
路远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若不是因为他是皇上，他早就出手了：“你知不知道我将她带回去的时候，她伤得有多重，你知不知道她差点死了！太医说她心理有事，她身子除了那道刀伤没有其他大问题，可她整整昏迷了好多日，最后吐血差点救不回来，知道那是因为什么吗，那是因为她已经放弃了想活下去的希望。”
路远哽咽了：“路珩，你拿什么在我面前装深情，她受伤时照顾她的人是我，拼了命将她唤醒的是我，她本来一直好好待在我王府养伤，可一听到你召我入宫，她就立刻走了，她走得时候伤口还没好，受伤的那一边身子动还不能动，这些你知不知道。我不跟你争，不跟你抢，你就这样对她，现在你还好意思来质问我，若不是你，她会这样？”
路远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不惜当着太后的面指责路珩，他无法替她咽下这一口气。
“……”
路珩看着路远，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却说不出来，他说的没错，这些他……不知道。
良久。
“朕从未伤她分毫。”
路远说他没保护好她，没陪着她，他认了，但从始至终他对她虽然谈不上掏心掏肺，但她该有的都有，他什么都给她最好的，他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