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拍了拍手，示意大家不要躁动。
“公司请了新的培训老师，接下来的一个月，你们要好好练习初舞台的歌曲。”
四个女孩点点头。
新的培训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培训过很多大公司的艺人，众华这次费了些功夫才请到人，也是很看重这次机会了。
第一天培训，大多都是熟悉一下整首歌曲。第二天开始分工，需要选出C位。
沈清筠第二天到公司到得比较早，她刚准备打开练习室的门，突然听见里面有女生的笑声。
沈清筠顿了顿，轻轻地走到窗户边，探头看了看，里面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队友白倩正挽着男人的手。
男人背对着窗户，沈清筠看不到脸，只能看到白倩一脸笑意。沈清筠也露出了略带深意的笑容，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你昨天答应我的，今天不能出差错啊。”
男人搂着白倩的脖子，两人似乎在拥吻。
直到男人回了头准备离开，沈清筠才看清他的脸，是公司老板的女婿，三十多岁的样子，老板有意培养他当接班人。
男人一扭头，沈清筠看见白倩的脸色忽然变了，眉眼之间冷漠极了，抬手用力地擦了擦嘴。
男人快走到门口了，沈清筠立马关了手机，躲进隔壁的一个房间，等着男人走远。
她正贴在窗户边往外看，身后突然传出声音：“你是谁？”
沈清筠愣了愣，慢吞吞地扭头，看见那个红透半边天的顶级流量——纪黎。
纪黎来她们这个小公司干嘛？
沈清筠觉得情况有些尴尬，讪讪地笑了笑，“我……走错房间了。”说完她又瞥了眼窗外，看男人走了没。
纪黎询问沈清筠：“能把手机借我用吗？我找不到我经纪人了。”
沈清筠扭头，答了声“好”，从背包里掏出手机递给对方。
纪黎垂眸盯着手机屏幕，蹙着眉半晌没有动作。
沈清筠看着他如同静止的姿势，好奇道：“怎么了？”
纪黎撇头看着她，眸子清澈无比，带着些许茫然，他顿了顿，缓缓开口：“我不记得他的号码。”
两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沈清筠问他：“你来这儿干什么的？”
纪黎把手机还给她，回答：“来做访谈，他们说让我在这里等着，经纪人出去聊事情，半天没回来。我不认路，手机也在经纪人那儿，彻底联系不上了。”
众华并不是个专门培养艺人的公司，它的部门很杂，有时也会请其他明星做访谈节目。纪黎出现在这里，也就并不奇怪了。
纪黎皱着眉，双手揣在卫衣口袋里，神色看上去有些苦恼。
沈清筠看了看时间，离考核还有半小时，便对纪黎说：“我带你去找前台问问吧。”
纪黎点点头，跟在沈清筠后面。
后面跟着个超级明星，沈清筠都是被人盯着走路的。耳边是不是传开窃窃私语，在路上纪黎还被几个女生拦住要合影签名。
到人稍微少一些的地方时，纪黎突然问她：“你这半个月都没直播了，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