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明明微笑，但神态却又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女子，天歌的身体微微一僵，就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对方是颜妃吗，是。是烟芷吗，也是，但准确的说来说，这就像是乱古纪元复活的颜妃，融合了那个留在地球上的一缕执念。
但，你若说她们之间没关系，那也不可能。
“九彩曾有一个后代，很多个纪元之前遭过劫，无法生出灵智，成为了一个徒留一缕生机的胚胎，我得以复活，和那缕先天生机有很大的关系。
但，不知为何，就算复活了，还存在别的问题，原本我还是活不了太久，应该死去的，根据我的推断，转化的不算顺利，缺少神魂和一些特别的物质，若无意外，我还是会死去，但在内天地的那些年，我融合了未来的执念，吸取了世界树和内天地反馈的一些本源。”
天歌没说话，微微沉思，他的内天地与世界树属于超脱物种，拥有极为精纯的先天力量，或许是烟芷在以前的那段时间，和他一起感觉道则之海时，被世界树和内天地淬炼过。
以往，能享受那种待遇的只有他一个，烟芷是第二个，且持续了好些年。
“虽然对你的帮助，对你的陪伴，我很感激，但目前为止，我没有找道侣的心思，若是以后想找……妾身倒是可以优先考虑你。”
说到最后，她眨眨眼，俏皮一笑，仿佛从前的那个烟芷又回来了，显然，化身为烟芷的所有事情她都没忘。
天歌抽了抽嘴角，老半天没说话，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正在向未知的方向发展。
“难道我要还再追求一次？”想到此处，哪怕是天歌，也感觉头大。
这也不难看出，颜妃对他有好感，还尚未达到那种真正可以做道侣的地步，又或许有别的难言之隐。
“你醒了？”不知何时，颜清清缓缓睁开双眼，略为古怪的看着颜妃。
“是呢，我的好姐姐！”说着，两女都有种极为复杂的心情，那是无法割舍的亲情，是跨越古今的相逢。
“那……他？”颜清清古怪的指了指天歌。
颜妃没说话，只是微笑。
天歌：“……”
一时间，哪怕是颜清清都有点懵，她是见过那个戒指中的印记的，也知晓双方为何而结缘，又拥有怎样的感情。
“像是做梦，梦见了很多，也看到了很多……前世今生的感触远不及那些陪伴于左右，看他征战的岁月……”颜妃转身忘向天歌，神色复杂。
她融合了戒指中的执念，也拥有前世的念和烟芷的念，相当于古今未来的集合体。
“道友？天歌少爷？又或者……那个把我养大的小男人？”颜妃似笑非笑，眸子十分明媚，泛着异别样的光。
有古怪，有矛盾，有复杂，亦有感动，也有惆怅和迷茫，或许，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又该如何去面对这个人，但到最后，她自己却在偷偷观察天歌的反应。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天歌冷静了下来，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女子。
“你……你想干嘛……啊～臭天歌，我和你拼了！”颜妃瞬间尖叫！
不得不说，她的这种神态，和那古灵精怪的样子，像极了曾经在地球的日子。
那个时候的她有小魔女的潜质，活泼聪明，虽然不合群。
颜清清望着那两个离去的男女，发出一声叹息，跟了出去。
她倒不是担心自己妹妹，因为这样的妹妹，她自己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是后遗症，就算三者合一，那么多年过去了，你的那缕执念在我的蕴养下，早已强大无比，只要融合，未来的你必定占着主导地位……你继续装！”天歌像是提小鸡一样，提着颜妃。
他现在是看明白了，这个颜妃就像是原着中的月婵与清漪，有多个个体，只不过颜妃的状态比较特殊，是三位合一。
但从本源上来讲，她们同殊同源。
“是……我承认，但你都有了别人了，让我该怎么办呢……”说到这里，她不免升起了一丝失落。
“好像是叫月婵的女子，天歌少爷的青梅竹马呢！”
“谁还不是青梅竹马呢！”
“你够了……就你的记忆影响最深，不过，还是没想到，我竟然会化成了一个孩子，还成了一个凤凰……虽然我以前也想着自己未来的道侣……也有过这方面的想法，死后若有执念，可重新开始，平凡一生～”那声音有些呢喃，轻声细语，带着一种感慨。
天歌：“……”
果然，三个都在，一个没少，但总感觉怪怪的，他觉得，若是自己还在地球，多半可以写一部书，名字就叫，我的善变女友！
体不变，魂变，若用科学术语，这叫人格分裂！
不只是天歌，就连颜清清都明白了过来，不过，她与天歌不同，不管是哪个颜妃，那都是她妹妹，这一点毋庸置疑。
“你也先别闭关了，大战开启了，待平定异域后，随我去界海，顺便帮你和葬主一把。”天歌对颜清清说道。
“异域？”颜清清微微一愕，“我带一把剑就行了……还是两把吧，用着顺手一些。”
“姐姐，你够了，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爆力……明明那么温柔！”
颜清清闻言，瞬间笑了，但那额头暴起的青筋，证明了她内心的不平静，“一如既往地恶劣！”
“没有，我很想念姐姐……”
“你是哪个？”颜清清呼吸一窒，面色恢复了温柔，她揉了揉眉头，感觉脑壳发痛，“不管了，反正我妹妹交给你了，你们爱咋滴咋滴吧！”
说着，她直接走了，留下了发呆的颜妃。
天歌此刻反正平静的过分，他悠悠道，“陪我洗澡吧。”
“洗……谁要和你洗澡啊！”
“天歌少爷……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关系……我小时候都是他帮忙洗的……不过我还没有原谅你，带月婵过来，让我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