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还是一盆鲫鱼。
晚上依旧是鱼丸汤。
凌晨决定要早日练成这门技术，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不用天天吃鱼丸汤。
再好吃，也会有吃腻歪的一天。
晚上回了房里，张氏照例给凌晨涂药油，只不过这一次涂的是手指头以及虎口位置。
这是用手抓筷子抓的时间长了，还格外的用力，所以有些肿了。
凌晨没觉得怎样，但是被张氏发现了，张氏又拿过凌晨的手倒上药油好一顿揉捏。
这两年下来，张氏也已经练就了一手按摩的好功夫。
捏了一刻钟之后，凌晨刚要上床休息，房门被敲响了。
她要去开门，被张氏拦住：“应该是你师父，你歇着，娘来开门。”
自从冯大娘收了凌晨当徒弟之后，没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趟，要不是一些吃的，要不就是些药品，把凌晨当成自己的孩子在疼。
张氏把门一开，看到外面站着的果然是冯大娘。
“冯大嫂快进来。”
张氏转身把门口让出来，把冯大娘请进来。
冯大娘也不客套，进屋之后，就坐到桌子旁边。
凌晨起身，到了一杯茶递给冯大娘：“师父，喝茶。”
冯大娘结果凌晨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看了看凌晨被张氏揉捏完的手掌，眼里闪过一丝疼惜：“手还疼吗？”
凌晨摇了摇头：“不疼，娘已经给我擦了药油，明天就好了。”
她是真的不疼。
而冯大娘以为凌晨是太懂事了，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伸手摸摸凌晨的手，把她拉到桌子旁边坐下，然后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子递给张氏。
“师父，药油还有呢。”凌晨以为是药油，直接开口。
“什么药油，这可是好东西。”冯大娘白了凌晨一眼，“比那药油不知道好多少倍。”
“那是什么？”凌晨是真好奇，能是什么珍贵的东西？还放在这么个小瓷瓶子里，可见东西不多。
“你可以猜一下。”张氏给冯大娘把杯子续上茶，也坐在一边，朝着凌晨微笑着。
凌晨仔细的看着俩人的表情，看样子张氏也知道里边是什么。
于是凌晨偷偷的问系统空间里边的都478：“478，你知道小瓷瓶里边装的什么吗？”
“你自己猜吧。”478监控一下看到了，但是他不想告诉凌晨，“谁让你最后一个鱼丸没有留给我的。”
凌晨黑线，就为了个鱼丸，以后让你吃个够。
既然478也叛变，凌晨决定自己猜。
“难道是好吃的？但是什么好吃的能放在瓷瓶里，还这么少一点，难道是什么秘密调料？”
凌晨问出了口。
冯大娘忍不住敲了凌晨一个脑瓜蹦：“就知道好吃的，调料是有，但是你还没上灶呢，现在是不可能给你的。”
凌晨也只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还真有那种东西。
“师父，你就告诉我吧，我实在是猜不到小瓷瓶里边是什么东西。”凌晨撒着娇。
她现在只有六岁，撒撒娇很正常，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当少女，撒起娇来的凌晨，完全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凌晨这幅动作大大的愉悦了两个成年女人，冯大娘也不在难为凌晨，一边把小瓷瓶的木塞打开，一边说道：“这是一瓶特制花露，就是用来去除你身上鱼腥味儿的，这东西非常好用，只是一滴混在一盆清水中把衣服以及裸露在外的皮肤清洗一下，就可以让你从头到脚香喷喷的。”
“你没有闻到吗？今天一天你都在处理鱼，整个人的身上都有一股子鱼腥味儿。”
凌晨低头在自己的身上，来回的嗅着，这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难闻。
冯大娘要是不说的话，他还没有发现，毕竟鼻子在再灵，一整天在那个环境里边，也已经习惯了。
也是，作为厨子，要是某一天哪道菜做的令主子开心了，主子想把你叫到跟前去打赏的时候，你万一身上带着这么一股子味儿冲撞了主子，那就不是领赏了而是挨罚了。
所以对于冯大娘有这东西，凌晨也不你怎么好奇。
她只是好奇这是什么做成的，威力居然这么大，只一滴就能把鱼腥味给去掉。
她开兴地用双手接过小瓷瓶，有这个条件能让自己香喷喷的，谁又愿意一身的有腥味呢？
冯大娘现今天的晚上目的达到了，也就提出了告辞。
张氏在屋里拿过小瓷瓶滴了一滴在水盆里，沾湿了帕子给凌晨擦洗身上，擦完之后又把凌晨今天换下来的衣服扔到盆里边浸泡一下。
凌晨在被窝里嗅着自己身上香气，看着忙碌的张氏，心里边十分感动，忍不住开口说道：“娘，刚才我身上那么难闻，你怎么就跟没有闻到一样？”
张氏闻言，把头抬起来看向凌晨，目露慈爱：“我没觉得有多难闻，再说你是我从小看大的，比这腥味更难闻的味道我都问过呢。”
凌晨懵了一下之后，才知道张氏指到时什么，有些无语。
“娘，你快点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早点去吗？”
“这就好了。”张氏把衣服拧出来，找东西晾晒开，然后吹灭油灯，就着外面的亮光上了床。
伴随着内力的自动循环，凌晨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那是原来的地方，原来的的案板，原来的大木盆以及木盆里的鲫鱼。
凌晨捞起一条鱼，把鱼敲晕以后，拿着筷子重复前一天的动作。
可能已经练习了一天，也可能是用上了内力，总之今天的练习凌晨觉得比昨天快速多了。
不仅如此，那褪下来的鱼肉，也能看出是鱼的模样了。
动作熟练之后，速度也加快不少，赶在午饭前凌晨把一盆鱼给处理干净。然后中午又是吃的鱼丸汤，不过今天多了一道鲫鱼豆腐。
嚼着鱼丸喝着汤，凌晨决定一定要快点完成这个练习去学下一个，她可不是478一天两顿鱼丸怎么也吃不腻。
接下来，凌晨每天都工作差不多就是褪鱼鳞和鱼肉，鲫鱼已没问题之后，又朝着另外的鱼下手。
不仅是凌晨天天吃鱼丸喝汤要疯了，其他人也一起跟着同甘共苦。
凌晨处理一条鱼的动作也越来越块，随着鱼不断变换的种类，凌晨几乎把认识不认识的鱼都褪了个遍，终于换来了冯大娘的一句“尚可”。
然后凌晨开始处理鸡鸭鹅这些禽类。
凌晨觉得这个对她来说简单多了，结果没成想自己又被打脸了。